白青岫视线被完全封闭,心下只一片无措的茫然,他不清楚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此刻的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今的他毫无反抗的能力,却是自以为是自作自受的结果,他不该自以为能拿捏得了在前朝后宫摸爬滚打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的贺卿,可这条路是他选的,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贺卿此刻估摸着应该跪立在床上,一只手撑在白青岫的耳侧,贺卿的一缕青丝垂落下来,落在白青岫的脖颈肩侧,有几分酥酥麻麻的痒意。
而另一只手则在白青岫的身上肆意游走着,少了催情合欢之物的加持,这样陌生的触感令白青岫有几分天然的抗拒与屈辱,那双本束缚着的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疼痛感拉回了自身的理智,白青岫按捺下那种厌恶感,强迫自己送上去给对方玩/弄……
他厌恶贺卿吗?不清楚,或许更多的还是自厌。
贺卿从容不迫的举止与语调仿佛天生的上位者,而自己则是一只被囚困于笼中的雀鸟,对方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雀鸟笼罩包裹起来,成为他豢养的宠物,可以被他肆意玩弄欺辱的宠物,而宠物不敢反抗半分……
那只手肆意的举动点燃了白青岫的欲/望,白青岫自暴自弃地想着:我所有狼狈屈辱的模样都被一个太监看尽了,他一定满足极了吧?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去给他凌辱的,自甘下贱而已。
原来早已做好卧薪尝胆的准备,可忍辱负重的滋味终究不是那样好受啊,又岂能那样理所当然地全盘接受?即便不受重视也还是皇子之尊,怎么就……
还是说这段时日贺卿待自己太好了,便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青岫的思绪有些混沌,他分不清到底是哪种缘由,但清楚地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明白这一关他必须要过去。
顷刻间他便说服了自己,又做出了些讨好的举动……
还算清醒的思绪伴随着屈辱随着血液席卷全身,白青岫的掌心渗了血……
这样的牺牲有结果吗?他不清楚了。
不论是钻营的伎俩还算窥探人心的本事,贺卿都强出太多,又凭什么自以为能将他算计进去,又怎么不知道对方是将计就计?
(以下省略……)
白青岫呜咽出声,那声音被堵塞着有些沉闷,到底不愿意太过狼狈,贺卿正在气头上,他的恼怒来得莫名,这种恼怒是他的玩物即将要被他人染指的占有欲作祟还是旁的什么?白青岫不清楚。
一双手被绑缚着无法做过多的挣扎,本能的反抗使他的手腕摩擦得有几分生疼,白青岫的气息紊乱,思绪也渐渐地混沌了起来,或许是视觉的剥夺促使其余的感官都敏锐了几分,异样使得他有些无措的难耐……
那里本就不是天生可以容纳承欢的去处,失了情药的加持显得既生涩又无助,本能的排异和疼痛感令白青岫几近绝望,他不清楚这场磋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迫切地想要昏过去才好。
“殿下,疼吗?”贺卿的言语间甚至有那么一些兴奋,他问殿下疼不疼并不是说心软了,也或者说,他本身就想要白青岫疼。
这种疼痛带来的表现令贺卿的心绪起伏、难以自持、几近失控……
那眼底的凌虐欲令人望而生畏,也所幸此刻没人能瞧得见。
白青岫无法言语,只本能地颔首,他的表现似乎令贺卿满意了几分,而后那温柔而细致的举动与方才的疯狂大相径庭。
可就是这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举动令白青岫的情/潮又重新还是翻涌:差一点,就差一点……
那汹涌的欲/望侵蚀着白青岫的思绪,他迫切地想要得到……
对方这样驯狗的行径,可偏偏会令人恍惚于他的温柔。
这才多久?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在太监的玩/弄下得到这样的快/感,心中虽千般不愿,却也无法忽略自身的感觉,也或许庆幸这样的反应,至少能过了目下这一关吧?
“殿下,您忍一忍。”贺卿的言语令白青岫有一瞬间的愣怔与疑惑,可随后便知晓对方要做什么了。
不行,那里怎么可以?会坏的,白青岫的脸色苍白如纸,一片哀戚之色,口中发出的呜咽好似求饶,他竭力挣扎着却无法抗拒对方的势在必行,更无法阻止冰凉冷硬的触感从那处进入所带来的疼痛……
是簪子?还是旁的什么?干净吗?至少要用酒或者用火……
否则那处弄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白青岫的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怕的,还是痛的。
那恐慌令白青岫僵在那久未回神。
“殿下,您信我。”贺卿语调缱绻而温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安抚着白青岫,“不会弄坏您的,我舍不得。”
他已经是太监了,他怎么舍得他的小殿下也变成这样?
等到那根细而长的物什全部没入后,白青岫敢喘息,身躯微颤早已大汗淋漓,明明他觉得贺卿的话不可信,可在听见贺卿的言语后还是安定了几分。或许是将这当做了救命稻草,白青岫在心中苦笑,对方玩/弄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殿下,您说——您要是管不住自己,我就把您的这玩意锁起来好不好?”贺卿的指节拨弄着,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那处缀着的玛瑙珠串就像是在雨天被揉碎了的红牡丹……
白青岫失了神,仿佛只是一具任人摆弄的傀儡,他被吓得狠了。
贺卿抬手抚上白青岫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殿下,您乖一些好不好,我会一直宠您的。”
您想要的,无需出卖自身去旁人那里要,我能给的都会给您,不能给的也会给您……
白青岫这才像是听见了贺卿的言语,微微颔首,脸色却依旧苍白。
贺卿俯身为他解开了束缚,又取下了口中的布条,白青岫晃神片刻才又本能地想要去解开蒙在眼前的布料,却被贺卿制止了。
或者说贺卿不敢看,不敢去看对方眼底的恐慌与害怕、憎恨与怨怼……
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会将贺卿的那颗心搅个天翻地覆。
白青岫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反而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将双手搭在了贺卿的肩侧。
贺卿将晶莹未干的手指伸到了白青岫的唇边戳了戳,那味道并不好闻充斥着白青岫的鼻腔,而他也只是愣怔了一瞬,随后便张口含住了对方的指节带着几分讨好地舔舐着,带着他自己的味道,那味道令人作呕……
这样的举动是臣服,也是认命,是低入尘埃的卑微,像是贺督主养的一条小狗儿似的,或许此时的白青岫是真的怕了,怕了这个工于心计又有些疯魔的九千岁。
瞧着这样乖顺的殿下,贺卿眼含兴味,心疼吗?并不。反而在他口中肆意地搅动了一番才抽出手指。
白青岫的表现令贺卿十分满意,他终于打算好好地满足一番他的殿下了……
(以下省略几百字)
白青岫想求身上的人,可又怎么开得了口……
“这药本就是那秦楼楚馆里用来调/教磋磨妓子的玩意儿。
殿下,如果这样一罐全用在您的身上,您猜,您这玩意还能不能对女人石更得起来?”贺卿的言语,白青岫没有半分怀疑,他得知自己的婚事做出的那些事还不够证明吗?
白青岫觉得可笑,终究是不清楚他意欲何为,却明白他是动了心思的,他想将自己变成待在房中日日只知向他求欢的娈/宠。
白青岫放下了他最后一丝的固执和自尊心,微舔下唇意欲勾引,也不再控制自己喘息和低吟,语调里甚至带上了几分脆弱的哭腔:“督主,我想要您,您宠宠我好不好?”
眼前这个人不论如何,那也是金枝玉叶,是自己永远比不上的存在,只能用权势和武力迫使他屈服。
至于这隐隐的几分喜欢,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即便说出口了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太监就算不得人了吗?太监就没有感情了吗?可太监是不配说喜欢的。
贺卿的眼神晦暗不明,在听得殿下这样的言语后,到底是心疼了,他将瓷罐丢在一旁,俯身颔首在殿下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一触即分。
那亲吻并不凶悍,反而带着几分温柔而珍视的意味令白青岫愣怔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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