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并不愿意一直在白青岫的羽翼下做一个衣食无忧的闲散公子,可换种角度来看他倒是挺像被小皇子养在宫外的宠。
贺卿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莫名的觉得有趣和愉悦,虽说卖身契还在白青岫那,他却足够自由,也方便做许多事情。
殿下到底年幼,尚居住在宫中,能够来见自己的时日很少。
后来贺卿告诉他自己想参加科考。
白青岫就像是预料之中的反应,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顺便帮贺卿脱离了奴籍。
每隔几月见一次殿下,那成了贺卿最为期待的事情,肉眼可见殿下正在不断地长高,五官也长开了些,少了原先的可爱隐约瞧得出几分昳丽,性子也不再是从前那般活泼的模样。
再后来呢?
十几岁的少年人窝在贺卿怀中言语平静地告诉对方:我母妃去世了,贺卿。
白青岫攥着贺卿的衣袖入梦,那眉心紧紧的拧起,是那样的不安,贺卿心疼不已,又怎么舍得惊醒少年,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坐了数个时辰。
小殿下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母妃去世了,他许久没再见过父皇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都欺负他,都想害他。
他说:贺卿,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那百般情绪涌上心头,贺卿哑声答了句:“会,殿下,我会一直陪着您。”
有那么一刻他痛恨自己的渺小,心中的恶念偏长,他需要权势去保护他的殿下,哪怕不折手段,那些人怎么敢?怎么舍得欺负这样好的殿下?
他想陪伴并且保护白青岫,想给对方庇护,更有一种旖旎的心思疯长,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他越界了。
从前贺卿想向上爬是为了自己,为了百姓,也想脱离殿下的羽翼,如今却多了一个缘由:为了保护白青岫,为了在这权利的旋涡中成为殿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
而在贺卿高中的那年,白青岫也同样辟府封王。
白青岫不再喜形于色尤为内敛,不仅是成熟稳重了,还多了几分上位者的迫人气势。
贺卿不知道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殿下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殿下也从未告诉他。
而他呢?也不愿意用一些方法去窥探对方的**。
他知道朝中的许多事情,独独除却白青岫,只隐约地听说了一些。
他只需要知道他的殿下走过荆棘走过坎坷走过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到如今的位置上,而他会陪着殿下,走到殿下所需要的高度。
白青岫过来告诉贺卿:“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府邸了,以后我们可以时常相见了。”
殿下的眼中难掩愉悦,他从来不将他受过的苦告诉自己,而是同自己分享喜悦。
贺卿的笑意难掩苦涩,他心下是酸胀的疼:“是啊,我们可以时常相见了。”
殿下的身量抽条似的长,身形也清减了许多。
贺卿心疼不已,他暗自决定他得更努力地向上爬,要有足够的权势,才能在殿下需要的时候,给他足够的助力。
身为王子皇孙,应该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吧?
而如今的贺卿还没有那样大的权势,也还在白青岫的怀中,原因大抵是那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惹到殿下了。
等贺卿回过神来,已经被白青岫抱着丢到了塌上,衣衫被对方解开了一层,鞋袜未脱直接被对方覆压在了身下。
“叫吧,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白青岫的言语像是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贺卿忍俊不禁,他低笑了一声心道:这里确实是殿下的地盘不错,可自己似乎忘了告诉殿下,自己不仅擅长文学,武功似乎也不错,若真的要挣扎,逃出去应该也不难。
贺卿制住了白青岫作乱的那只手,言语认真的告诉对方:“殿下,我建议您还是再想想,您要是走出这一步,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也会拉着您去的。”
“废话,我已经想了两年了。”白青岫斩钉截铁地告诉对方,不仅想了两年,还忍了两年,寻常皇子十五六就该娶妻了,他却生生地拖到了如今,是为的什么?
世上最值得高兴的事,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贺卿曾想将这份喜欢埋藏于心底,因为他觉着他的殿下应该有妻有子、应该身居高位。
他按捺着这份爱意,虽然隐约知晓殿下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可殿下毕竟出生皇家,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贺卿不愿爱得那样卑微,不愿同旁人争风吃醋,共享一个丈夫。
更何况男子相恋,本就有悖人伦,他也不想害了对方。
“殿下,有了我,便不可以再有别人了,否则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贺卿自己也不敢保证,假如真的有那么一日,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至少此时是高兴的,高兴之余也足够清醒。
“只要你。”认识了这么些年,白青岫第一次觉得对方啰嗦,他万分急躁是片刻也等不得了,如果有贺卿这样的伴侣,谁还看得上旁人。
“殿下,我想要您。”贺卿这才松开了掣肘着对方的手,纵容着殿下的动作。
“你放肆。”白青岫微怔,下意识地反驳了句,“本王是皇子。”
贺卿满含笑意的看着眼前的殿下,或许殿下自己都没发现,他似乎有些害羞的红了耳廓:“我知道您是皇子您身份尊贵,但是殿下,我知道您是愿意的,就像你想要我,我也会愿意一样。
若两情相悦,又何必在意情事上谁做承受方,只需要取悦彼此就足够了。”
白青岫瞪视着贺卿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心想这人一定是狐狸精转世,所以当年在长安大街上,才会鬼使神差地将对方救了,好吃好喝地供着,供了个老爷出来惯会得寸进尺:“你来,伺候不好我有的罚。”
“贺卿,有些奇怪。”白青岫躺在贺卿的身下哼哼唧唧,见贺卿身材好,从上到下都很漂亮……
在贺卿将白青岫摸了个遍的时候,白青岫也上下其手地将贺卿摸了个遍。
那些触感生平从未体会,令白青岫觉得陌生而又刺激。
“殿下流水了。”贺卿在白青岫的耳侧低语道。
惹得白青岫恼羞成怒地凶了句:“闭嘴,你再开口就没有下次了。”
只可惜那凶巴巴的模样可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过程漫长,贺卿自觉闭嘴……
等到彻底进入的时候,
白青岫发出一声呜咽:“唔,贺卿,你怕是想死。”
“疼,是真的疼。”白青岫挤出一滴生理性的泪水,“你别动,我先缓缓。”
“你等着。”白青岫觉得,等会自己一定要将贺卿干得□□以报此仇。
贺卿无奈地看着殿下多嘴,选择了埋头苦干。
“呃唔,贺卿,慢点。”
“贺卿,你开口说话啊。”
……
贺卿全程不发一言,直至结束才吻过白青岫的唇瓣告诉对方:“殿下,我没有开口。
殿下的里面,很紧,也很热。”
白青岫觉得又酸又疼,他非得让贺卿尝尝这样的滋味不可,直接反守为攻,他就不信了,他看过这样多的龙阳春宫图还治不了贺卿。
“殿下好厉害~”
“殿下的……好大好粗~”
“呜呜呜,受不了了~”
“给我,我要给殿下生孩子~”
……
事后是二人耳鬓厮磨的温存,
白青岫低声告诉他:“贺卿的脸皮果然是堪比城墙。”
殿下舔舐啃咬了一下贺卿的喉结,戏谑着告诉他:“但是贺卿的里面,又湿又软。
我一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贺卿语噎,面颊爬上了一抹绯色,他没想过殿下会说这样的话,也是,男人在做那事的时候,谁又不恶劣呢?
直至很久以后,白青岫才告诉贺卿:自从我母妃去世后,到了人人可欺的地步,可我到底是皇子。你以为我看得上那个劳心劳力又被所有人觊觎的位置?
那时候我只是想,我还有一个贺卿,我得往上爬,爬上去了他能保护他,不然的话,他又沦落到街头卖艺的地步该怎么办?
而很有趣的是,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想将对方护在伞下,变成了后来的并肩而行。
贺卿指控他见色起意,白青岫只是无辜地告诉他:我那时候才多大?真的只是施以援手罢了,后来才发现,我的贺卿怎么这么温柔又这么有能力。
贺卿只是笑笑却并没有回答殿下,他只是对殿下温柔,如池濯所言:官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在这样的地方向上爬的,大多是恶鬼,是吃着他人的血肉,踩着他人的白骨爬上去的。
或许他的殿下也是如此,一个人能够走到如今,想必同自己是一样的人,只是彼此心照不宣,都不会将那样的一面用在彼此的身上。
他不舍得亵渎他的神明,而是他的神明来到了他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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