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人呐,这儿是我们的地盘。”大约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上下扫了几眼,笑着说:“这儿的妞长得都很正啊,我们在聚会,一起来喝一杯,男的就别来了,都滚远点,这事就不计较了。”
盛玘冷笑一声,“爷长得就不正了?”
“……”
“……”
“……”
这话说的,不管哪头的人都有些卡顿,除了卡缝里那个,还在坚持往外抽手。
乔枍被禔娆单手托着小腰拎起来,身体还有些发抖,可见是怕极了,她小声商量,“我跟你们走,你放过他们。”
头一次遇见这么善良的人,怪不得小说里那么多人喜欢她,禔娆深深地看她,脾气这么软,以后可怎么办。
为首的男人笑得更奸诈,酒杯从左至右晃了一圈,“来了就都别走,喝完酒再看。”
对公主大不敬,该打,书咛随手拿了石子。
xiu——的几下,准确命中前头那些人的天灵盖。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都上。”
约莫两分钟之后,地上多了一片半死不活的只会嗷嗷叫疼的男人,酒液与院里的泥土混合到一起,奢靡烂醉。
书咛直直踩过几人的手掌,走到禔娆跟前,说:“殿下,我需要做些暗器。”
“好,回去给你办材料。”禔娆往右边看,“你抖什么,还怕吗?”
从来没见过这种人,一掌能把人拍飞,一脚能把人踹十几米远,乔枍满脸崇拜,激动地胳膊腿直颤,“你是大力士吗,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你好厉害。”
书咛依然是张冰块脸,也不应答,十分高冷。
盛玘扯了扯袖子,很是潇洒地摆摆,有书咛在,他就别想英雄救美,只能闲得在一旁瞧谢炌手上的符纸。
因着这的惨叫声有些大,渐渐围过来些人,隐约还能听到外头的喇叭鸣叫,谢炌看了几眼,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这边一片混乱,大都是看热闹的群众,但有个人格格不入,脸黑得差点能和夜色融合,脑中狂骂,“系统!你给我的剧情有问题!女主已经被救了!这几个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宿主,既然女主已经被救了,你应该找机会接近,或者是称作目击证人蹭上警车,而不是在这里站成木雕。”他的系统比008硬气多了。
许袂:“……”
“那你来,你来攻略,我不干了行吧。”
“宿主,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已经二十五岁了。”
许袂差点没忍住骂出声,别人家系统都会听宿主的话,还给各种金手指和道具,偏他这儿的是个杠精,他几个深呼吸之后,彻底开摆,“以后再找机会,先回去。”
“检测到剧情线偏离,女主已经对别人产生好感了,等你找到机会,人家孩子都生了。”
许袂翻了个白眼,“失败就失败了呗,你能拿我怎样。”
“扣除三点生命值,扣除……”
“停!”识时务者为俊杰,许袂忍辱负重,站起身往外走,“我到警局外头守着行吧,我伺机送女主回家行吧……”
随着警车的离开,这间餐厅也渐渐变得安静,往常安静的医院却十分热闹。
“人呢!我家那几个孩子去哪了!”盛恔着急忙慌地赶着夜色坐飞机过来,却只能看着个空病房,心急如焚,“我我我……我家孩子去哪了!”
盛琇忙扶住他胳膊,“爸,你先别急,舅舅都说了是出去吃饭。”
外头天早就黑透了,盛恔拿手机出来打电话,“他人在哪,他是怎么看顾的人,人才刚醒,就这么放心让他们出去,不知道找人送进来。”
这边电话没打通,盛家三少爷的手机倒先响起来,是他所里的,“忪哥,我好像看到你妹妹了。”
盛忪往墙边靠,神情有些不耐烦,“什么好像,赶紧的。”
“所里来了些人,打架斗殴的,三个女的俩男的,还有两个穿着病号服,其中还有个叫盛禔的,长得跟你那照片上一模一样,就是会说话,忪哥你要有时间过来趟吧,这好像真是你妹。”
盛忪嘴角一抽,音量直往上飙,“什么好像!那就是我妹!你给我仔细顾着点,我妹妹胆子小,别让人吓着了,我现在就过来!”
手机里的吼声太大,小张警官赶紧拿远了些,往后看到警局里的那一坨坨人,右眼直抽抽,他妹妹胆子小?这是什么鬼笑话!
“我说的很清楚,人就是我们打的。”禔娆坐在铁凳子上,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问个十来好几遍,再说她脾气实在也是称不上好,全靠那本刑法给控着。
“十几个人,胳膊腿全给摔骨折了,这事是你们两个女孩能做的吗。”
“谁打的谁负责,这可不能顶罪啊小姑娘,还这么年轻,要是进了看守所,说出去名声不好听啊。”
“还有你们,谁动的手自己不知道吗,别把事推到人小姑娘身上。”
偌大的警局,大半夜从来就没这么拥挤过,三方而立,一方是警察劝导团,一方是三女两男弱残组,另一方是歪着胳膊腿的受害者们。
送他们去医院,非得不干,一个个的残着身体偏要来旁听,都神智不清了,嘴里还一个劲说着话。
“就是她,她一个人打的,我这胳膊就是被她一脚踢碎的。”
“她不是女的,她是恶魔……鬼……鬼……”
“呜呜疼嘶……疼死老子了,她她她……就是她打的!”
书咛也不说话,冰块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
这小姑娘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坐这乖的跟小猫似的,还一句话都不说,其中一定有隐情,为首的老警察叹了口气,这案件可怎么处理,说:“他们指认是你打的,你们也承认了,好,那你们说,为什么要打人。”
乔枍头始终低着,她除了办身份证,从来都没有来过警局,对这里总有股敬畏在,弱弱举手,“其实是因为……”
没让她说完,盛玘便挂着笑打断,“这儿打架还需要理由啊。”
“……”
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嫌疑犯,他说:“要是情况属实,只能按法处理了。”
谢炌说:“医药费赔偿,私下和解。”
“我不接受!把他们关起来!骨折是重伤,一定要判刑!”依然是为首的那个男的大吼了一声。
“不行!我才是受害者,他们要□□我。”乔枍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她说,他们是救了她的人,绝对不能像这样被当成犯人关起来。
她像是使出了全部的勇气,先前的害怕与畏缩全然不见,“他们喝酒的地方也有监控,我是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被他们拉着喝酒,还有他扯着我胳膊出去的视频记录。”
禔娆和书咛都朝着她看,眼中的情绪有些看不真切。
老警察眼神一凛,低声吩咐给旁边的警员一件事。
这些话被公开后,盛玘眉心皱了下,但仅有一瞬,就又恢复成他往常的随性模样,说:“若是他们没有受伤,就不干我们的事了,是吗。”
要是没有受伤,这件事就不能定性为防卫过当了,老警察点了下头,“是。”
盛玘慢悠悠站起身,朝着隔壁伤员区走,虽然嘴上挂着笑,语调却阴森森的,“好说。”
“你要做什么!离我远点!啊……”
盛玘给他接完骨头,嫌污了手般往他衣服上擦了两下,才走向下一个。
接上比断了叫的还惨,下一个畏畏缩缩地直往后退,“我不用我不用我不用啊啊……”
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动作,他动作又快,小张警官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两个人的胳膊就给掰回去了,忙冲过去拦住他,问:“你干什么。”
一天之内,他先是经历了丧亲之痛,再去宫里偷尸体,又打了几架,砍了好几十个追兵,抱着他妹妹的尸身被箭射成了刺猬,再交给下属,含恨死在泥污垢里。
然后再一睁眼,摇身变成了刚醒的植物人,走个路跟断了腿似的。盛玘叹了口气,他真的累了,只想回去睡觉,说:“接骨治病,早点了了。”
别说他,书咛,禔娆,谢炌,这仨一天中也没闲着,而且身体都还不怎么好,一个中了枪伤,一个有心脏病,另一个也是刚醒的植物人。
小张警官瞪的好比黑猫警长,往上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往右看到那俩能活动了的胳膊,眼角再度抽抽,这真是忪哥那个成了植物人的大哥吗,他强压着心头的震惊,问:“您还会正骨?”
盛玘没为他解答疑惑,反用掰下一个人胳膊的动作来证明。
他会,而且很会,且能控制痛感,本来一倍的痛能被他掰到十倍。
警局里的惨叫声一阵一阵的,堪比年关将至的猪肉屠宰场。
盛家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还没等执手相看泪眼,却先观看了一番正骨现场,主治医生还是个穿病号服的‘病人’。
“……小玘。”盛淑涴走在最前面,犹豫着喊了声。
但仅这一声,不管是背对着门的禔娆,还是垂下眼的书咛,亦或者是在掰骨头的盛玘,视线皆向她投去,心神一颤。
原因无他,这个妇人和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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