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书咛,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身轻如燕,轻功了得,武功高强,曾以一人诛杀百名刺客,擅做暗器。

盛玘,不喜舞文弄墨,反钟于医,能熬出最毒的药,也能医治疑难病症,所用药材,剂量见比,杀人于无形。

至于禔娆,两种都会点,武功跟书咛学的,医术跟盛玘学的,虽然技术没他们那么精妙,但也能勉强凑活。

拥有这些技能,在古代简直是狂的没边了,到了现代全成了哑巴,没一个吱声。良久,才听到禔娆说话,“用膳吧,饿了。”

手机被她推回来,谢炌嘴角弯了下,收了放到兜里,“走。”

一天时间,禔娆已经进化成现代人了,那俩病号还没有,书咛始终保持着她的冰块脸,虽然也有些不适应,但不说话。盛玘就呱噪多了,眼睛直往四处瞟,嘴里就没停过。

一会说,“没了衣袍,甚是便利。”

或者说,“这灯有点意思……这车速度不错,厉害厉害……”

“现在怎么样了,心还疼吗。”谢炌走在她身边。

“正常了。”先前疼得那样厉害,大约是因为这两个也是异世的灵魂,所以会反噬到她身上,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有三次疼得很严重。”

书咛问:“殿下身体有所不适?”

禔娆点了下头,“刚醒的时候,有个机器在我脑子里,它要我完成两个任务,成功后才能彻底消除,平时就微微有点。”

盛玘往她头上盯,“嗯?我来瞧瞧,手伸出来。”

搭过脉后,他说:“气闷身乏,我等会给你开几副药,回去睡个两宿。”

“免了,我好得很。”禔娆把手收回来,说:“现在其实跟往常无异,但也有特别严重的时候,一次是你掉到阳台上,另外两次,按照时间来排,就是你俩醒过来。”

说到这,她脚步停下,直直盯向谢炌,内里含着深究,“难道那你也是那的人,所以你出现我才会疼。”

这话一出,谢炌再次被仨古代人的视线紧紧锁住,尤其是书咛,她总觉着他不是个好人,长得副狐媚样,殿下只多来了一日,他就能讨她信任,此人一定不简单。

月亮爬上,晚上的医院园区十分安静,暖黄的路灯照耀下,谢炌说:“我确定没有记忆,土生土长。”

只是猜测而已,禔娆勉强相信,接着往前走,“其中一个任务是做掉陈睦,之前倒是好办,现在就难了。”

“殿下想做掉谁,我去处理。”书咛出声了。

禔娆默默说:“犯法的,要关牢里。”

“……”

这儿还有个制毒高手,盛玘又说:“混到他家里,日常动作如何,不出三月,神不知鬼不觉。”

谢炌把车门打开,又提醒了一遍,“注意遵纪守法。”

禔娆:“……”

书咛:“……”

盛玘:“……”

这一行人开车前往餐厅之时,山脚的一处用纯木搭建的房屋之中,正绕着雾气盘腿而坐的俊秀男人瞬时睁开双眼,烟丝色的头发长至双肩,紫瞳缓缓转黑,他起身前去寻看。

案台上的香只燃了一半便被横横截断,世间灵气已然不多,只靠这未被开采的稀薄山中尚存一丝,现在竟汹涌着朝远处奔去。

“师叔。”从屋外走进一个拄着木棍的白发老者,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日仍穿着一身褐色长袍,眉间沟壑很深,沉沉道:“异象横发。”

被喊作师叔的男人,长相与他的辈分极其不符,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甫骘收了香,道:“召人前来,吾来推卜。”

“是。”老者弯腰退下。

约莫一刻,屋里聚齐了十个人,外貌皆有不同,或中年,或老矣,唯有甫骘是一副青年模样,他燃起十一支香,飘起的云烟皆朝着灵气散去的地方晃动,道:“阳京。”

其中一人说道:“十一支香全部燃起,不知,当年盗了器陵的诖纶师叔,是否也在阳京。”

“哼,无耻之人,你还要尊他为师叔吗!”

老者出声阻止,“莫要喧哗,推卜还未结束。”

“是。”

“……是。”

待这十一支香燃尽,甫骘稍稍拢住衣袖起身,澄澈的双眸望向林外天边,道:“死而复生,冒天命之大违,需正其主,你二人,随我前去矫正便罢。”

阳京仍是那么繁华,高楼大厦中点点星光,路灯排列整齐,行人步履匆匆,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有两个还穿着身病号服,凭着出色的外貌和突出的衣物,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餐厅环境很好,古色古香,穿过一道廊桥,才到了谢炌订的包厢。

“诶呀,本公子这张皮囊,果然到哪都是万人瞩目。”盛玘瞅瞅她身上的衣服,再跟自己这一比较,非常的不满,“小禔禔,帮哥哥买一套像你这样的。”

禔娆微笑道:“怎么,你也要穿裙子。”

盛玘拧眉思考了一会,“也行。”

“……他买的。”禔娆往谢炌那看,坐到椅子上等饭吃。

偏这人假面无数,长辈前温润如玉,亲人前死不要脸,姑娘前风流倜傥,这时又披上了层高人的皮,正经道:“你眼下发黑,失血甚多,我给你开几幅药,给我置办几套衣物如何。”

谢炌笑了声,“殿下已经给我煮过了。”

书咛:“……”

甚是狐媚,她再次盯紧了他。

堂堂盛家大公子,从前那都是每日一套不重样,奢华无比,现在竟然连买套衣服的钱都出不了,说出去谁敢信,盛玘接着劝,“她那小伎俩都是跟我学的,你用我的,用我的。”

“先别说衣服。”禔娆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出声打断,“你们的名字在这儿都没有变化,我却叫盛禔。”

盛玘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挺好,跟咱们盛家姓。”

“要尽快掌握这个世界的信息,从前的那些身份都要抛掉,书咛,以后别再称我为殿下了,叫名字就好。”禔娆又看向谢炌,改口说:“你也一样。”

谢炌扬了下眉,并不说话。

书咛寡着面瘫脸,“不可。”

她心里顾及着君臣,禔娆知道她在意什么,说:“人前你得叫名字,人后随便。”

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但既然公主要求了,书咛只好应下,“是。”

包厢门骤然打开,一溜身穿旗袍的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因着这有个崇尚节俭的殿下,分量不多,反倒是种类繁复,样式精致。

禔娆想起她从前用膳,除了在自己宫里,处处都是规矩,处处都是刀子,吃穿用度皆在监视之下,也不能暴露她真正的喜好。宫膳更不用说,一伸手一夹筷,一饮一食,各处都是礼仪,吃顿饭简直是比练武习字还累。

而这里没有那些所谓的规矩,她夹了一筷山药酥,炸得黄灿灿的,诱人的很。

盛玘这个放纵惯了的,只在这待了不到半日,就喜欢起这个地方的人文习惯,尝了口藕夹,点评道:“嗯,好吃,比咱家那厨子做的要好。”

禔娆深知她哥的德行,说:“你又想招揽了是不是。”

“知我者,妹妹也。”他笑。

书咛别的都不在乎,去哪都无所谓,只要有殿下在,只安静用饭。

至于谢炌,仍然在想她的那句话,为什么会因为他而心痛,难道他真的丢了份记忆,上辈子也是瑢国的人。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他传了短信。

【已经查出来了,将您行踪透露出去的是谢立,现在您重伤的消息也已经放出,更有人造谣您已经死亡,三房的谢烁正在计划联系董事会。】

所谓重伤,如果没遇到她,说的也不假,谢炌动了几下手指。

远隔重洋,一栋西洋风格的别墅内,身穿西装的男人收到了回复。

【继续钓,把谢珝找回来,让他管公司。】

远隔重洋,还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一栋西洋风格的别墅内,外头的太阳将升,半掩在云里,站在窗边的西装男嘴角一抽,这任务简直比通宵查内奸还难,他得上哪去找二少。

【您不回来了吗。】

【过段时间。】

炉内冒着的热气弥在室内,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来自远方的烟气,像是勾带住了糖纸,流光溢彩,宛若祥云,裹挟住禔娆的全身。

却在此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借着夜色掩盖,从遥远的深山下极速赶来。

“师叔快看,气流全都到了她的身上。”

“功德加身,却无法投胎转世,怪哉。”

几乎是他们一进来,书咛瞬间站起,挡在她身前,冷声道:“谁。”

甫骘道:“亡消于世,你不是这里的人。”

禔娆握住书咛的手腕,牵她坐下,弯起嘴角直笑,“与你何故。”

“既不是,便该驱。”甫骘的瞳孔由黑变紫,转得极淡。

盛玘听得发笑,“驱不驱你说了就算,哪来的神经,嘴里叨叨什么呢,爷听不懂。”

“你……无知小儿。”白发老者面露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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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穿成了豪门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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