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自然的站到了漆姑身旁,对张添微微拱手,“张将军,一路辛苦,不过,听说韩兆的姬妾中,似乎有个一个姓杨的夫人和你是旧相识,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呢。”
漆姑和张均齐齐转头,惊讶的看向自家阿父/舅父,张添差点没被吓死,“司马郎君说什么呢,那杨姬懂得些药理而已,我留她一命,是给军中士兵治伤,也算物尽其用。”
张均一脸狐疑的看向自己阿父,这几日家中一切太平,没听阿父说过要带女妾回来啊,阿母也不像有异的样子。
魏新叶啧啧称奇,不过要说陛下会在战场上带回个把美人来他还信,但这一贯和张家嫂夫人琴瑟和鸣的张大哥嘛,那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不过,他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供火道:“可以啊张大哥,没想到你年轻时候一本正经,老了老了反而有新花样啊?”
“魏新你别用你那猥琐的眼神看我。”张添笑骂魏新,知道他就爱闲得没事找事。
张均听了魏叔的话,也忍不住迟疑的问道:“阿父?你……”
“去去去。”张添看着魏新和自己儿子看他的眼神,真把他当贪花好色的陛下了,在战场上看见个美女就走不动道。
他可没看上什么美人,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罢了。
他咳嗽两声,解释道:“人家看上我麾下的一个校尉,这次回来,两人就要成亲了,还请我去吃喜酒呢,你们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声。”
张添看了一眼司马弘,这次回来,好些事情是这位司马家的小郎君交接办理的,个中情由他应是最清楚,怎么感觉这司马休渊也挺促狭哈。
张添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司马弘,被他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而早就看穿一切的魏新暗自偷笑。视线在司马弘和漆姑,扫了扫。
没想到,司马家这个举世清辉的郎君居然喜欢上了大公主。
不对!魏新身为一个戎马半生,在朝堂辅佐皇上治国也丝毫不差,立即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难道司马家已经决定……魏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这样也好……
“义王到!”
小黄门的高昂的声音传来,漆姑好奇的看向门外,上辈子义王意图谋反,不过被司马弘和母后联合镇压,她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不清楚个中细节。
只见身高八尺有余,浓眉虎目,气宇轩扬的义王,带着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从大殿外阔步走了进来。
义王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和父皇相比,他不仅年轻,连样貌都十分英挺。
他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这他一声戎装,腰间还配着一把六尺长的宝剑,站在那里,令人心生畏惧。
魏新先迎了上去,就像原先在军营中一样,用肩膀撞了撞义王姜石的肩膀,“信臣啊,这次可算是给你捞着了,你魏兄我也手痒得很,可惜不能随你和张大哥一起再上战场。”
姜石今年不过四十,剑眉星目,风采依旧,他薄唇扯起一个笑容,“韩兆不堪一击,根本无需魏大哥出手。”
魏新拍着姜石的肩膀:“这次回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韩兆这一灭,其他的宵小之辈也成不了事了。”
义王道:“确实可以好好歇上一歇了。”
魏新道:“对了,弟妹和侄子们最近可是要来都城了,等他们来了,到我家去,我那得了几坛好酒,咱们几个不醉不归,到时候叫上曲子烈,真不知道他一天天窝在那山里有什么意思,肉不吃,女人不睡,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哈哈哈!庆和,有酒喝我不叫我?”晋元帝笑着从楚后殿走出来,径直走向义王。
众人纷纷跪下,义王站在那里,身子微微弯下,楚沛扶起他的手,“信臣辛苦了啊,大晋有一半江山都是你的功劳,这一次又平叛韩兆有功,朕都不知道还能赏赐你什么了。”
义王借着被皇帝扶起来,自然不再跪下,他直挺着背脊,“臣不敢居功,都是皇上当年赏识,才能有姜石今日。”
楚沛大笑着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姜石的肩膀,低头见他腰间的佩剑,楚沛道:“这炳剑,朕记得跟了你很多年吧。”
姜石一手握了握自己的剑,答:“没错,跟着臣已经十三年了,也算是陪着臣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
“是把好剑啊。”楚沛穿着皇帝衮服,双手负在身后,眼神陷入回忆,“朕还记得关山之战,好生凶险,你一个人举着剑势如破竹,以一当十。”
“那场战事,还多亏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所筹谋,让燕王部下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执行,否则就不会让咱们大获全胜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还如同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啊,还有点怀念和兄弟们一起浴血奋战的日子啊。”楚沛感慨的说。
义王、张添、魏新、袁蒯等人都曾和皇上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几人同生共死过的战友。
魏新想到战场艰难,那些部下们死的死,伤的伤,能活下来的太少了,一路上百姓流离失所,天下还是太平点好。
他打断两人的对话道:“皇上,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日子,以前在战场的日子,那他娘的可不是人过的日子,遇到要千里奔袭的日子,觉也睡不好,打完仗,腿上的肉都他娘的磨得每一块好的。”
“哈哈哈。”楚沛大笑,当年冒着杀头的风险举事,不就是为了今日吗,他道:“是啊,咱们当年那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今日的好日子吗。”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今日是为义王和定远侯接风洗尘,不用拘束。”
落座后,义王问道:“臣听闻匈奴人派来使臣和我大晋结亲?”
郭夫人的兄长惠成候热情的转头向义王说:“义王有所不知,匈奴人已经将咱们新封的长公主娶走了,如今咱们和匈奴算是互不打扰,可以太太平平一段时日了。”
“哦,是吗。”
“可不是吗,再说匈奴人不敢轻易来犯,毕竟皇后娘娘的铸铁之法一出,那匈奴人也要好生惦量惦量了。”
“铸铁之法?难道是传说中,燕王那炳绝世宝剑的铸铁之法?”
皇后看了一眼一侧的郭夫人,对义王说:“没错,义王领兵在外恐怕还不知道,经由休渊之手,终于找到了燕王和赵姬之子,这铸铁之法便是从他身上得来的。”
“此乃大晋之大幸事。”义王口中说着,张皇后却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凉意。
今日郭媛的哥哥对义王如此热情,难道郭家有意寻求和义王结盟。
皇后想到这里,心不由一沉,若是义王要帮郭家,扶持郭姬所生的二皇子,后果不堪设想,但愿他不要那么愚蠢。
皇后道:“确实是天佑我大晋,先是找到了铸铁之法,然后匈奴来求亲,也顺利解决,如今大哥和信臣你们将韩兆彻底剿灭,来年粮食危机若是能解决,那大晋就算是彻底安稳了。”
“这都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功劳。”义王道。
漆姑看着义王如今恭敬的态度,实在想不到,过不了几年,义王便会起兵谋反,上辈子她不关心这些事情,如今再看,也许义王反叛之心也不是突然产生的。
比如,他腰上那炳剑,虽然他被封为王,父皇允许他“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可是,从古至今没有人真的把这句话当真。
义王功勋卓著,却不知收敛,也许他心中认为这些都是自己该得的。
漆姑看向面色丝毫未有一点异常的父皇和母后,父皇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也许在他没有坐上龙椅前,他可以不在乎,但在坐上那个位置后,他不能不在乎。
漆姑问坐在自己旁边的表兄,“这次义王打了胜仗,封赏应该不低吧。”
张均看着自己这表妹,她当真在乡野之间长大吗,怎么她这政·治敏感度比他还高。
他小声在漆姑耳边道:“阿父这几日在家中也正为这事烦心,义王的封号在所有功臣中已经是最高的了,连阿父都只是侯爵,但义王却以异性封王,可见他的功勋之高。
只是……和他一样功勋的人也不是没有,比如魏叔和曲叔,但二人都只封了候,曲叔更是在天下大定后,直接归隐不再过问政事。
唯有义王,阿父曾经说过当时对他的封赏很让姑父头痛了一番,最终,在曲叔的建议下,姑父封了他为义王。”
如今,义王再立新功,已经封无可封,阿父这些时日没少进宫,就是和姑姑、姑父商量给义王的封赏。
后面的话,张均没再说给漆姑。
张均没言明,但漆姑已经猜到。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司马弘,上辈子母后和他一起想了法子诛杀义王,上辈子尚且可以平定义王之乱,这辈子他还有上辈子的记忆,想来再次平叛也是顺理成章的。
不妨这时,司马弘也正看向她,或者说看向她旁边的表兄,看到她看想他,他露出安抚一笑。
这人是后脑是长了眼睛吗漆姑忙将视线转开。
而两人的模样,被二公主看在眼里。
管乐丝竹之声响起,舞女们翩迁起舞,一时之间歌舞升平,美酒佳肴络绎不绝,气氛欢快而融洽。
酒过三巡后,皇帝和皇后离去,留下大臣们继续享受夜宴。
而皇上和皇后离开后,义王和定远侯的位置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今日的宴会都是为了两位建立新功的功臣。
两人一个是定远侯又是后族,本就炙手可热,另一个则是大晋开国以来第一位异性王,多少人趋之若鹜自不必说。
宫女们将美酒端了上来,宫殿中灯火辉煌,在美酒熏陶下,人的神志渐渐迷失在摇曳的灯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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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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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义王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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