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128章 思思误拍发廊女 中第整治大色狼

这时,林思思在对着街边的一个发廊拍了起来。上官致远赶紧上前去制止:“思思,你拍这些干什么?会有人干涉你的。”

“谁让你拍照的,赶紧删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走了出来,她指着林思思盛气凌人地说。

“怎么啦,为什么不能拍照?我又没有进入你的店里面去。”林思和那发廊女理论起来。

“你再不删,我喊人了!”那女孩回头对着店里喊了起来,用的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像是喊店老板。

“你管得着吗?让我删照片,除非是我上司!”林思思觉得很可气。

“我让你拍……”那发廊女这时冲上来,脱下脚下的高跟鞋朝林思思扔来。

“思思,小心!”上官致远话未落音,那发廊女的高跟鞋飞向了林思思,差点砸在她身上。

那女的似乎不解气,趁着捡起高跟鞋的当儿,想上来抓林思思。上官致远见状,飞步上前把那女的推了一把,谁知那女的一只脚穿鞋,一只光脚,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哎呀哎呀直叫唤。这时,店里的人听到动静,有人出来探看了。

“我们赶紧走!”上官致远一把拉过林思思,往一个小巷子里飞奔。

“哥,我的手都被你拽得生疼。”林思思见上官致远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我都搞不明白,她们敢明目张胆的在街上拉客,为什么就怕别人拍照。其实我也不想拍的,只是闯入了我的镜头,我才想到拍她们。”

上官致远和林思思靠在小巷的墙壁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林思思的手还没有松开。刚才他分明听那女孩在喊“映雪姐”,上官致远猜想,会不会是孙映雪的按摩店就开在玉律村。

“我已经饿极了,我们赶紧吃饭吧。”上官致远跑了一阵子,肚子有点咕咕叫了。

“那我得歇会儿,我可从来没这么跑过。真是逆了天,我在内地好歹是个记者,却被深圳按摩女赶得飞跑。”林思思道,“你说她们为什么就走了这么一条路呢?”

“哪像你呀,没上大学,照样有工作做;没参加高考,可以通过成人高考拿文凭……”上官致远似是为那些按摩女辩解,其实,他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哥,你是成心损我!”林思思生怕上官致远提给她代考的事情。

“不过,你其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我还是一分为二看问题啊。”上官致远瞟了一眼林思思。

“我们富川县现在也有这样的按摩店,不过,不像这样公然的在街上拉客,大多集中在莲虹园一带。”林思思说。

“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窗户打开后飞进来的苍蝇,不如说是丑恶现象在这个功利社会里沉渣泛起。”上官致远道。

“整个社会的大环境都是这样,我们当记者的也无能为力。记者只能对局部个别现象进行曝光,那也还得看上头的意图。”林思思自我解嘲地说,“说起来是‘无冕之王’,其实要受到体制内的诸多束缚。”

“怎么这么巧,刚好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上官致远发现俩人已经跑到他所画的广告牌的下面来了,这里应该离玉律村工业区不远了。

“哥,这真是你画的呀?”林思思看到那幅硕大的广告牌,一个大美女卧在海边的椰树底下,下面有深圳海天发泡胶有限公司的通联、地址等。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打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是讲诚信的人。”上官致远似乎心安理得的以哥哥自居了。

他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那张广告牌,如同看到一个昨日的友人,又像是见到往昔的初恋。上官致远记得自己画椰树下的美女模特时就把她想象成是米琼,每一笔都饱含着深情。

“哥,你站好,我给拍张照片留念吧,我看你恋恋不舍的。”林思思调好了角度。

“这种广告牌属于漆画,画笔蘸上油漆后,很容易滴落,所以刚开始画的时候,总是把握不好。”饿极了的俩人就在旁边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这时,上官致远想到这里应该离田寮很近了,因为他平时站在姜菲的窗口会看到那幅广告牌。

“你说去大芬画画,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你居然能画那样的大幅广告牌,哥,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林思思似乎也饿了,她一口气吃完了一小碗米饭,又盛了第二碗。

“听说大芬油画村的创始人黄江,早年也是个文学青年,特别崇拜写了《创业史》的柳青,可一不小心成了一个画商。”上官致远聊着聊着,又提到了文学,这是他始终割舍不下的一份情结。

“哥,你要是去画画了,我把那部小说手稿带回去?”林思思小心的试探着。

“那部手稿……”小说手稿,上官致远把它放在了姜菲的租住地,那似乎是维系他和林思思关系的唯一凭证,如果没有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生硬和牵强。

“手稿怎么啦?该不会弄丢了吧?”林思思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它在另外一个地方……”上官致远说。

“另外一个地方,你狡兔有三窟啊?还有另外一个地方?”林思思说。

“走吧,我们去取那部手稿。”吃完饭后,上官致远如是说。

从玉律村工业区出来不久,就走到了田寮路,姜菲的租住地就在眼前了。

自从那一夜姜菲跟他讲述了南下的遭遇后,上官致远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再也没有见到姜菲。

“人在这里……”突然后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刚才那个发廊女居然找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瘦小的男人。

上官致远一眼就认出了那男人是阿兴,他怎么和发廊女混在一起了?

“原来是你啊,老乡!”阿兴见是圣曼厂的保安上官致远,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你们认识啊?”那发廊女似乎有点不甘心,“我刚才可是被他推倒的,这跤可不能白摔。”

“不白摔,你还想怎么的啊?他是孙哥的朋友!”阿兴不知什么时候和孙中第走得很近。

“你怎么到玉律村来了呢?”上官致远没想到看上去老实懦弱的阿兴,现在是一副江湖混混的做派。

“我这不是帮孙哥看场子嘛,那家发廊就是孙哥和映雪姐开的。”阿兴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哦,果然是孙映雪开的……”上官致远一点也不意外。

“你们认识映雪姐啊?”想来兴师问罪的发廊女觉得“报仇雪恨”是无望了。

“老乡,听说这次你救火有功?”阿兴问道。

“你消息蛮灵通的嘛。”上官致远不动声色。

“我哪有那本事,都还不是听孙哥说的。那事情其实也是孙哥……”阿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的发廊女,就没再往下说了。

“你一口一个孙哥,看来,你是跟定孙中第了。”上官致远其实早就猜到了那天的大火是孙中第一手策划的。

“伍闻三最近又有麻烦了。”阿兴眉飞色舞地说,“我把他克扣阮秋香工资的事情向《大鹏湾》杂志投诉了。”

“《大鹏湾》杂志?他们还会管这事?”在上官致远的心目中,《大鹏湾》是份文学刊物。像克扣员工工资应该由劳动局管才对。

“现在有些老板不怕《劳动法》,却对报刊杂志怕得要命!”孙中第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孙哥,你可得帮我做主!”发廊女看着在一旁摆弄相机的林思思,心有不甘地说。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林思思好久没说话,突然冒出这句话。

孙中第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对发廊女说:“都是一场误会,回去让映雪给你加点奖金就得了。”

“谢谢孙哥。”听说有红包,发廊女满心欢喜地走了。

“那《大鹏湾》的编辑明天就要来采访阮秋香,他可是我们富川人。”孙中第说。

“是俞美诗?!”上官致远脱口而出,接着转向林思思,“思思,俞美诗你应该认识吧?”

林思思听到这个名字,想了一会儿说:“是那个在石牛镇教书的俞美诗?他不是说在沿海哪家小报当记者的吗?就是你们说的《大鹏湾》啊?”林思思也在街头浏览过《大鹏湾》,她看到上面有一个“工场人生”版块,好像是专为打工一族等弱势群体呼吁的访谈栏目。

“原来是在《中山交安报》当记者……他说认识你。”上官致远想到俞美诗,一直很想再次去拜访他,没想他要来采访阮秋香。

“哥,我和他也就是在文友聚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并无深交。”林思思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俞美诗了,在他的印象中那是个书呆子一样的纯粹文人。

“阿兴,我们回去吧。”孙中第见到林思思很是有点奇怪,他很小的时候只听说过上官致远是一个知青所生,怎么就突然就冒出个女孩子叫他哥呢?还跑到深圳来看他。

“中第,你……”上官致远很想跟孙中第聊一下,他不承想孙中第不但不制止阿兴,还有背后指使他做那样出格的事情。

“致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难道就不恨伍闻三这个大色狼,整整他有什么不好?”孙中第说完就走了。

孙中第那天在圣曼厂见到蒋雯雯时,据说,蒋雯雯正准备和打完篮球的伍闻三一起去观澜打高尔夫。当时,蒋雯雯对伍闻三说,孙中第只是他的老乡,这让孙中第很受伤。

“哥,你不是说去拿手稿的吗?已经很晚了,我们得赶紧。”林思思催促了,她上来挽住了上官致远的胳膊。

走到不远处的孙中第回过头看到了这一幕,他有点迷惑不解:上官致远有这样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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