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来逛逛嘛。”米琼道,“转眼我们都已经参加工作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没想到我们一起在鄂南高中度过三年时光,后来又在这里重逢。”黎小牛也开始怀旧了。
“你如果不来复读,现在应该是个教书匠。”米琼说,“我都想象不出,你要是当老师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是怀旧,又好像是抒情哦。”左嘉嘉见不得黎小牛那见缝插针贼心不死的样子。
“我过去等致远了,你们忙吧!”米琼见此情景赶紧走人。
“米琼,你先别走,我跟你说件事。”左嘉嘉叫住米琼,“前天,裘名金不是认识了金欢欢吗?他现在可是瞄上了欢欢了。”
“啊,是吗?”米琼听了有点诧异,“欢欢不是一直喜欢郭帮城吗?”
“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郭帮城现在在深圳混得风生水起,未必看得上欢欢。”
“他不是现在看不上欢欢,是从来没有看上过欢欢。”黎小牛太了解郭帮城了,他读书时就一直恋着米琼。
“关你啥事,我们闺蜜之间谈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左嘉嘉说完就拉走了黎小牛。
这时,铃声响了,考试时间到了。米琼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上官致远的身影,不一会儿,她看到上官致远、赖天阳,还有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一起走了过来。
“米琼,好久不见,甚为想念哦。”赖天阳一看到米琼大呼小叫的,“米琼,真有你的,你硬是对我这兄弟用情专一,我敬佩至极!”
跟他们走在一起的女孩就是石小雪,她这一次又坐在上官致远的后面。走在石小雪旁边的是赖天阳。赖天阳考的中文本科,他开玩笑说是受上官致远的影响。
“我先走了,下午见!”石小雪也是刚和赖天阳认识。
“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中午一起吃顿饭。”赖天阳拦住了石小雪,“妹子,给哥一个面子,吃了饭再走。”
“那好吧,让你破费了。”石小雪见盛情难却于是答应了。
几个人于是在学校门口的儒学路找了一家饭店坐了下来。
“这几天是怎么啦,到哪都有饭吃。”米琼笑着说,“前天裘名金抢着买单,昨天跟致远去了南门巷蹭饭,今天又有人请客……”
“姐,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有人请客再正常不过了。”石小雪看到米琼的第一眼就惊叹她的美丽,甚至有点自惭形秽。她觉得米琼的那种美,很脱俗,很清新,还有优雅洒脱大方,总之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她观察了米琼许久,她的脸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精美绝伦,最关键的是她的谈吐,说话轻言细语不紧不慢,声音也特别好听。
“妹子,不用我介绍了吧,你这位美得像天仙一样的姐姐和上官致远是……”赖天阳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石小雪打断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说呢,也算是郎才女貌!”石小雪觉得跟他一起自考的上官致远将来肯定能有所成就。
“郎才女貌?怎么就用在我们身上?”上官致远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他和米琼。
“姐姐,你是做什么的?”石小雪说到这里,突然觉得米琼有点像一个人,“姐姐,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像谁?”米琼奇怪地问,“就是我们师范的米老师。”
“她叫米琪,对吧?”米琼说,“那就是我姐姐”
“怪不得这么像。”石小雪道,“你该不会也是学音乐的吧,气质这么好?”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妹子,你这位神仙姐姐就是学音乐的,她可是省城艺术学校的老师哦。”
“啊……”石小雪一听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没想到一个在省城教书的老师居然和一个在外打工的上官致远走在了一起。
“天阳哥,你不要老是叫妹子妹子的,叫她小石多好。”许久,上官致远冒出一句话。
“我就喜欢叫妹子,多顺溜!当年我追你弦子姐的时候,也是一开始就叫妹子。”赖天阳几杯酒杯下肚,说话开始没有谱了,“男人只有对喜欢的女孩才叫妹子!”
“天阳哥,今天也是巧了,居然是巩老师监考。”上官致远怕石小雪尴尬,故意岔开了话题。
“这个巩汉康啊,还真是讨厌!”赖天阳喝了一口啤酒说,“当年,只要他上课,我就逃课,搞得我是挺没面子的。他娘的,他今天又蹦出来监考,真是阴魂不散,可这没办法躲啊,我总不能不考试。”
“你管他呢,他监他的考,你考你的试不就行了吗?”米琼知道赖天阳当年曾经和巩汉康是同学,巩汉康师专毕业后成了他们文科复读班的老师。
“说白了,都是男人的尊严使然。”上官致远道,“天阳哥,我能理解你!”
石小雪很快就吃好了,毕竟她和三个人不是很熟,于是就提前告辞了。赖天阳不知是怎么了,居然送到门外。
“天阳哥,你对那女孩可是有点过分热情哦。”上官致远算是看出了端倪。
“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有想法又能怎么样?再说她年龄这么小,现在还在上师范。”赖天阳话说得很是在理。
“致远,你别操心了,老班长一点都不糊涂。”米琼道,“再说了,家里还有弦子姐管着他……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想弦子姐了。”
“既然来了富川,索性就回阳辛镇去看看,我现在回阳辛教书了,你弦子姐也在镇上理发。”赖天阳顺便发出了邀请。
“也行,明天就让裘名金开车带我们去阳辛。”米琼道。
“米琼,裘名金可是说去石牛镇,你怎么变卦了?”上官致远道。
“他去他的石牛镇,我们去阳辛镇,反正是顺道,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米琼笑着说,“再说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米琼,我今天才知道,你其实还有一点小狡猾。”上官致远道。
“你们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赖天阳问道。
“我是回来考试,考完了自然得回去。”上官致远说。
“我暑假结束了就得去武汉上班了。”米琼说。
“天光在深圳,你见到了吧?”赖天阳说出了一件他最想对上官致远说的事情。
“见到了,他现在和孙中第在一起。”上官致远知道他担心天光。
“中第要是能帮天光找份工作就好了。”赖天阳其实也是一厢情愿,他也知道天光就不是一个能正经上班过那种朝九晚五生活的人。
“中第混得挺好,开的是蓝鸟。”上官致远说。
“蓝鸟是什么车?”赖天阳问道。
“就是蓝色的尼桑,我听他们都叫蓝鸟。”上官致远说。
“深圳是个好地方,孙中第凶狠好斗胆略过人,应该能成点事。”赖天阳说,“但愿天光能跟着中第混出个人样来……听说黎小龙在部队当副班长了,天光也该长点出息了。”
喝多了的赖天阳从赖天光又说到易弦,易弦可能终生不能生育始终是他心头之痛。其实,赖婶早就撺掇他和易弦离婚,他始终下不了决心。如果不离婚,那么赖家延续香火的重任就落在弟弟天光身上,可是天光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而父母那种抱孙子的迫切心情让赖天阳总感压力山大。
下午还要考试,米琼邀请赖天阳去她家休息一会儿再来考,赖天阳答应了。
建设街,米琼和上官致远在前,赖天阳在后面跟着,正午的阳光正毒辣地照射地大地。三个人一进房内,米琼就把冰箱冻着冰棍拿出来让大家吃,赖天阳吃完冰棍却把那根塑料片给扔了。
“这还要用的。”米琼把塑料片捡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赖天阳不知道这是她用模子自制的冰棍。
“致远,你这俩天可是过得逍遥,有米琼这样一个大美人陪着你考试。”赖天阳听说米琼家已经搬到咸安了,这里就成了他俩人的安乐窝了。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姐姐米琪还住在这里。”上官致远说。
“哦,原来还有一个大电灯泡啊。”赖天阳说。
米琼听到他们说到姐姐米琪,于是借故走开了:“我去厨房里把东西准备一下,下午,老班长就来这里吃顿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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