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救人要紧,我刚才试了一下“,还有气。”俞文辉现在情绪稳定了很多。
上官致远走近仔细查看了裘名金的身上,发现根本就没有枪伤,应该是坠崖导致受伤,于是对俞文辉道:“文辉,你小子不是说被你一枪撂倒的吗?他身上根本就没伤……你小子是不是没有说实话?该不会是你谋财害命把他推下来的吧?!”
“致远,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有这样谋财害命的吗?真是这样我会带你们来现场?再说裘名金这小子哪有什么财,这小子现在可在偷偷吸毒来着。”俞文辉一脸的无辜,把裘名金的老底都揭了。
“谁说我吸毒……谁?”正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没想躺在地上的裘名金已经开口说话了,只是眼睛还没有睁开。
“裘名金,你他娘的没死啊,吓老子一大跳。”俞文辉扔掉手中的砍刀蹲下了下来。
“我就知道,只有俞文辉这狗入的说我的坏话。”裘名金睁开了眼睛,但是感到身上一阵疼痛,“这是哪儿,我怎么躺在这儿了?”
眼前是一片灌木丛,抬眼是悬崖峭壁,裘名金显然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是他认出站在俞文辉旁边的上官致远:“致远,怎么是你,我没有看错吧?……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都是稀里糊涂的……哦,对了,米琼……没错!是米琼,原来她是来找你的,致远,我看到米琼了!”
“裘名金,你先别说话,等恢复一下,清醒了再说,什么米琼米琼的,你是脑子摔糊涂了吧!”俞文辉以为裘名金要把他们去武汉音乐学院的事给抖出来。
过了好一阵子,裘名金似乎意识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想起来自己是听到一声枪响后摔下山崖。但是他还没有整明白为什么是上官致远和裘名金来救他,还有在路上遇到米琼,米琼现在是不是还在等他。可不管怎样得上崖去再说。
“他娘的,当了一回‘狼牙山五壮士’……”裘名金被拉上了崖,躺了一会儿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按他自己说,往下掉的时候被一棵树给挡了一下,除了大脑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外,身上有点疼痛。如果没有严重的内伤,只是轻微的跌打损伤,俞师傅说他用草药就能治。
“别美化自己了,人家是抗日英雄,你这叫狗熊!”俞文辉见裘名金没死,又和他扛上了。
“事还没完,你们俩就先别斗嘴了。”上官致远说完便和俞文辉搀扶着裘名金往山路上走。
裘名金说他开了车来,米琼是他在石牛镇碰到的,被顺带着来了这里。他开始以为米琼是来找俞文辉的,没想到上官致远在这儿,于是他恍然大悟:米琼是来找上官致远的。不过,他现在还没弄明白上官致远怎么在俞家沟,怎么会和俞文辉在一起,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坠到了崖下,可不管怎样,找到车子再说。
裘名金几次信誓旦旦地说他看到了米琼,并把米琼带来了,这让上官致远和俞文辉不由得真相信起来,因为,裘名金的意识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车子在石牛背不远的大路上停着,这是一辆公路管理部门的公务用车,车身喷有“中国公路”几个大字。可是车内空无一人,并没有裘名金所说的米琼在这里等他,驾驶室的钥匙还在那里。看来,这小子的大脑真是摔糊涂了,上官致远心里想,不然,他怎么不关心自己是如何坠崖的,老是提起米琼呢。
裘名金开不了车子,于是就拔了钥匙,让车子停在路边。四个人步行往山茶中学走去。
这一路上,上官致远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其实,他有点相信裘名金的话,觉得米琼肯定是听了水梦梅的话,趁元旦假期跑来找他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估且不说裘名金脑子摔糊涂了,就说米琼,春节的时候为什么两次三番不见自己呢?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也不写信,按常理,知道自己在这里教书,应该先写封信来才对呀!
此时,俞文辉心里呢,是忐忑不安。他有点担心真是米琼来了,怕她当面拆穿他去离间俩人关系的卑鄙伎俩。
裘名金一路上走着,山风一吹,头脑愈发清醒了,他回忆起了那声枪响。于是问俞文辉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觉得俞文辉有点支支吾吾的。俞文辉告诉了他实情,当时那枪确实是他放的,不过,他没有看清掉下去的人是谁。
“俞文辉,你他娘的是不是看到我把米琼带来了,你在山上看到了想杀人灭口啊?怕我揭穿你的嘴脸是不是?”大难不死的裘名金一听说那枪是俞文辉放的,心里顿时不好想了,他娘的,这狗入的差点没要他的命,害得他差点葬身崖底粉身碎骨!
裘名金隐约记得,当时他在那里方便,方便完后打了一个寒噤,刚收拾停当,砰的一声枪响,把他吓得脚底一滑就掉了下去。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先是掉在一棵松树上,后来又弹下来,掉到了崖底,就昏迷过去了。当时,裘名金正沉醉在自己和米琼的艳遇上,他正美滋滋的做着他的桃花梦,没想一声枪响,美梦破灭,人也坠崖。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巧,撞到了俞文辉的枪口下。这小子肯定不地道,不然怎么老在别人背后开枪,想到这里裘名金不由有点毛骨悚然:得尽早揭穿这个卑鄙小人的嘴脸。于是裘名金话匣子打开一五一十把俞文辉去武汉音乐学院使坏的事情全捅了出来。
“致远,你别听他的,这小子脑子摔坏了。”俞文辉脸上极不自然,说话已经没有了底气。
“先见到人再说,他不是说米琼来了吗?”上官致远显得很是冷静,他觉得裘名金要是脑子没糊涂,看到米琼人了,他的话就是真的。可是他有点担心,米琼要是真来了,到哪去了呢?不过,俞文辉如果真是去了武汉音乐学院,那倒真是有点不地道。
“俞文辉,你说你是把我当成山羊,还是把山羊当成我了?你小子心够黑的啊。”裘名金此刻是不依不饶。
“什么山羊当成你,你当成山羊啊?裘名金,你能不能消停一下,等脑子好了再说啊!”刚干了一件糗事,又被人揭了短的俞文辉,说话也只能赔着小心了。
“你把山羊当成我,说明你平日里恨我,就像我们打靶的时候把靶子当成敌人是一个道理;你把我当山羊,说明你想害我,你怕我来这里揭了你的老底,戳穿你的阴谋……即便被人发觉,可以找借口,说是看错了!……致远,你怎么在这儿?”裘名金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上官致远在俞家沟很是让人奇怪:他钻到这里来干嘛,让米琼一个女孩子这样好找,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听裘名金问自己,上官致远愈发相信:米琼来了,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着!看来,裘名金脑子是真清醒了,他终于问了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上官致远心里想。
“嘿!致远——”远方的楼顶上有人在喊,那应该是易弦。易弦在俞瑶家楼底开了一个弦子发屋,此刻,她正和一个女孩站在俞瑶的那栋在山村里显得很是耀眼的三层楼房的房顶上。
“你看,那就是米琼!”裘名金看到了房顶上那个女孩正是搭自己车子进山的米琼。
“啊,米琼?!”俞文辉看到那个穿着亮丽的女孩真的是米琼,他一时无语,像斗败的公鸡。
“米琼——”上官致远也看到了房顶上的女孩,那是米琼,没错!那身形,那黑发,还有那条猩红的围巾!
米琼,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上官致远加快脚步,心儿已跳出胸膛,前方就是他心中的米琼,朝朝暮暮,日思夜想!
“米琼,米琼!”上官致远忘情地喊了起来,他边跑边朝房顶上挥手,米琼也朝他挥了挥手,上官致远在田野上狂奔起来,那只有五百米的距离竭尽了他自退役以来所积攒的所有力气,他要用那在野战部队跑过五公里越野的双腿跑过那世间因心灵的隔膜所造成的距离,万水千山,百折不回!
一楼、二楼、三楼,上官致远不顾俞瑶怪异的眼神,旋风一样上了楼顶。
“米琼——”上官致远看到了那早已定格在生命长河中的倩影,此世今生,经年累月,从未忘怀!那种思恋,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矢志不改!
易弦看到上官致远上楼,累得已经口吐白沫了,她吓了一大跳。听到上官致远的叫声,女孩忽然转过身来,几乎和上官致远同时叫了一声:啊!
上官致远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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