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你装淑女你为甚 我是流氓我怕谁

你们女孩子都一个个装淑女,一个个冰清玉洁,这世间还要我们男人干嘛?那白纸黑字贴在床头上也不嫌晦气!俞大寨抱怨归抱怨,却不敢造次。

后来,俞抗美对儿子说,“烈女怕缠郎”,追女人要是火候差不多了,就得来点真格的。别看俞大寨读书不咋的,但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一点就通。

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俞大寨从窗户爬进章采薇的宿舍,霸王硬上弓把她给睡了,拉扯的过程中,把床头上的条幅也弄得耷拉了下来。事后,闻讯赶来的章玉洁在宿舍里劝了章采薇一夜,俞大寨则跪在地上向她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章采薇抬起泪眼看着床头那被重新粘好却有裂纹的“冰清玉洁”四字条幅,总觉心有不甘,但见事已至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失去的再也回不来,声张出去,自己也不好嫁人啊,于是就嫁给了俞大寨。

俞大寨除了喜欢偷腥,平日里可庞着自己的老婆,见章菜薇揶揄自己,他也不恼,其实,他也无所谓。

“上官老师,觉得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己写的一篇哲理散文!”在楼下,俞抗美见有人欣赏他那篇有意贴在堂屋显眼处的用毛笔誊写的文章,不由有点自鸣得意。

这篇文章的大意是说,一个躲在战壕里不敢出击的士兵,虽然危险小,但永远不可能击杀敌人;而一个勇于战斗,四面出击的士兵,尽管危险百倍,但只有这样才能创造战绩,建立功勋。

这篇文章出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有点耐人寻味,总觉得有点为俞大寨开脱和粉饰的意味。怪不得赖天阳一看完就骂:无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俞抗美不反思自己教子无方之过;相反还要直裸裸的为儿子的失德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纯粹是污辱大众智商!

“辟辟啪啪……”大门外又响起鞭炮声,不知是哪路贵客临门,一阵高声喧哗热闹过后,又是细碎絮叨的寒暄客套。如此反复,客人已来齐了。

不一会儿,俞抗美和俞大寨父子俩一起招呼客人坐席吃饭了。

赖天阳和章喜刚坐定,他发现楼下已然多了几张新鲜的面孔。“大庆……你好!你好!”赖天阳眼尖,他一眼看到了刚来不久的俞大寨的堂兄俞大庆,快步上前就和俞大庆握起手来,还有坐在他旁边的耿卫彪,耿卫彪是应战友俞大庆之邀给他伯父捧场的。

“耿队长已经调到朝阳刑警二中队来了。”俞大庆在握手时给赖天阳介绍说。

“哦,那好,朝阳离这里可比县城近多了,过来也方便。”赖天阳其实何尝不知这“黑旋风”耿卫彪调来朝阳镇了,他还听易弦说,那天晚上去抓弟弟天光的人就有这个耿卫彪,还有左嘉嘉和黎小牛!

“方便啥呀,一大早车子就被左嘉嘉开到下雉镇去了。我刚才还是搭“赛马”来的,这骨头都被颠簸得散了架,这不坐在这里屁股都还痛。”耿卫彪自嘲道。

“卫彪,这队长都当上了,左嘉嘉和你也朝夕相处,你还没有把人家搞定啊。”俞大庆打趣说。

“我这队长在局长眼里算个啥,我们这些当兵出身的大老粗哪比得上黎小牛他们科班出身的警校生。他现在可是局里的香饽饽,听说马上要调到石牛镇来当所长。”耿卫彪道。

“黎小牛要来石牛当所长?”赖天阳问道,其实他也听到了一点风声:石牛镇前任所长被天岳村的村支书弄得狼狈不堪后就调走了;这一任所长和天岳村的支书关系倒是搞好了,可就是和天岳村支书沆瀣一气助纣为虐,平日里办案是老太婆吃柿子专拣软的捏,一些老实巴交的村民是颇有怨言。前不久,天岳村支书诬陷一个村民偷了他家的一百多斤腊肉,并卖给了山茶乡中学的老校工俞师傅。最后派出所硬是搞了刑讯逼供并屈打成招,把俞师傅都牵扯了进去。

“是副所长代所长吧?哪有那么快的,警校毕业都不到一年。”俞大庆纠正说。

“这现任所长搞得名誉扫地,县委古大亨书记都知道了,马上就要靠边站了。黎小牛来这里虽说是个副所长,代字一去掉不就是所长了。”耿卫彪说。

开始吃饭了,几个人边聊边喝,一会儿就酒酣耳热了。

“天阳,说起来,那黎小牛你应该认识,听说是你们阳辛镇的。”俞大庆说。

“岂止是认识,原来我们是一个村的。”赖天阳道。

言谈间,耿卫彪就渐渐知道了赖天阳的来历,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眼前这个五短身材的赖老师就是他们二中队一直在追捕的赖天光的哥哥。

“这么说来,你老爸就是富河村的支书了。”耿卫彪说,他也不提去富河村抓人的事,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双方都会很尴尬。其实,他刚才临出门的时候,都听到线报说赖天光在石牛镇一带出没,他和一伙人在石牛镇洋山一带专门敲诈黑煤矿的矿主。那些矿主都是无证开采非法作业,被敲诈了也只好忍气吞声。

本来,如果不是左嘉嘉任性地开走那辆吉普车,他都想借进山吃酒的机会去洋山一带看看的,可现在只好作罢。

酒过三巡,主家要出来敬酒了。俞大寨和他父亲今天可没有闲着,还有他叔父俞援朝校长,三个人在席间穿梭着不停地敬酒,有着施不尽的礼数和讲不完的客套。

俞抗美和俞援朝老哥俩不停地用眼睛瞟着俞大庆和耿卫彪这一桌,不时俩人会耳语上一阵子,他们似是在想让俞大寨过去给耿卫彪敬敬酒。

俞抗美知道这个和侄子俞大庆坐一起的耿卫彪是朝阳镇刑警二中队的队长,如果儿子被人告发,今天他就不是来喝酒了,而是会给儿子戴上一副锃亮的手铐。

可不知怎么回事,老哥俩给俞大寨说了几次,让他过去敬酒,俞大寨就是裹足不前,像是有什么顾虑。其实,俞抗美也知道儿子这是心理作用。也难怪,那个耿卫彪着实也是长得威风,坐在席上,形似铁塔,声若洪钟,不一会儿功夫七八两景阳冈白酒下肚,那紫黑的脸膛变得通红,说话喷着酒气,更显得气壮如牛。有道是酒醉英雄汉,看上去真有一种武松打虎的气概。

“好酒!好酒!”耿卫彪喝得高兴起来,他拍着战友俞大庆的肩膀说。

看到耿卫彪喝得高兴,俞抗美又示意俞大寨过去敬酒,这次,逡巡不前的俞大寨就端着酒杯上去了。

“这可是产于‘打虎之乡’山东阳谷的54度高烈度白酒景阳冈。”赖天阳手里拿着酒瓶端详着说。那白底蓝花釉彩瓷器酒瓶,造型设计甚为别致:不注意看有点像个带把手的夜壶,把手是只卡通形状的老虎,瓶身侧面有“景阳冈”三个篆刻的字,正面是武松打虎的图案,反面印着一首七绝:“景阳芳酎透瓶香,壮士豪饮十八觞,酒助神威降猛虎,谁道三碗不过冈!”看到这首诗,赖天阳小声地念了出来。

“好!酒助神威降猛虎!”耿卫彪嘭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他是在和俞大庆喝酒。

那声音在俞大寨听来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这耿队长好大的气势!

“谁道三碗不过冈!干!”这又是在和赖天阳干杯,赖天阳此时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

这耿队长今天是怎么了?心虚的俞大寨身子微微一颤,一杯斟好的酒洒在了邻桌章安君的身上。俞大寨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借机给章安君敬了杯酒,惹得嗜酒如命的章喜嚷了起来,“俞大寨,就不敬我是不是?!”

“要不,你去敬耿队长一杯吧!”俞大寨对章喜说,此时,他已经彻底没有了上去敬酒的胆气。

“章老师,我跟你喝吧!”上官致远就坐在章喜的旁边,他知道章喜其实就是想找个人多喝两杯。

“呜……呜……呜……”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呼啸而来。

“大事不好!”一直心神不定的俞大寨扔下手中的酒瓶拨腿往侧门跑,酒瓶在地上碎了一地。俞大寨前脚还没有跨出门槛,抬眼就看到一辆警车进了他家的院门,完了!完了!那事已经被人告发了,这耿卫彪今天就是来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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