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悠跟随一批女子走进宫内,换上宫女统一的衣服,随即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
“你们想要伺候贵人,礼仪自然少不了。从今往后,谁要是让我看见有何不妥,当心受罚!”
而桑悠却心不在焉,“弟弟现在如何了呢?是否吃得饱,住的暖?”
正当她发呆之时,李嬷嬷大喝一声。
“还敢发呆!”
“对……对不起……”桑悠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去,把御花园的地面给我擦一遍,不擦完不许吃饭!”
桑悠只好照做。
偌大的御花园新修缮不久,到处都是灰土,桑悠一点一点擦着地面,心中的委屈化作一滴滴泪水。她怎么说也是贵族后裔,不说锦衣玉食,但也还富足,哪受过这般委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远处,宋茗程正望着她。
只见她泪眼盈盈,长发飘飘,一双晶莹的泪眼似有无限忧愁。
“这可比府里的女子清秀多了。”他邪魅一笑,“来人”
“程王爷有何吩咐?”
“那个女子,是何来头?”
“回王爷,小的只知道是刚进来的宫女。”
“把那女子给我带过来。”
“是,殿下。”
桑悠走过来,慢慢地跪下,行礼道:
“拜见王爷。”
宋茗程细细地看着桑悠,让桑悠觉得很不自在。
“抬起头来!”
桑悠抬起头,是一双沾着泪水的眼睛。
宋茗程一眼看出,这女子的眼睛里,藏着无限的忧愁。
“唉。你走吧。”他挥挥手。
“是,王爷。”
说罢,桑悠走回去继续擦着地……
长王府大门口,站着的是宋茗长的亲信侍卫,见到桑久,便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这位便是我的徒弟,带他去梳洗一番,顺便给他安排个舒适些的住处。”
“是,殿下。”转身行了个礼“恭迎小公子!”
“我还有事,你就和陆榆去吧。”宋茗长对桑久道。
“小公子,请吧。”
桑久从小到大还从未接触过这种场面,不知所措的他只好“嗯”了一声。
桑久跟着陆榆走进府内,偌大的府邸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侍从,正殿大门外,赫然挂着一块匾——“灼璎殿”。
桑久有些不解,“陆大人,这殿名有什么寓意嘛?”
“噢,这个啊。我们王爷特别喜爱美玉,他的字又和火有关,灼璎大概就取至此吧。”
玉?想当年,皇太后就送了一块玉珏给他,被命名为白泽的至宝,他将玉藏在了悠久阁一棵枫树下的土里,逃亡的匆忙,还未曾取来。
“是时候改回去一趟了。”他自言自语道。
“小公子要去哪,在下可以陪公子一同前往。”
“呃,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罢了。”桑久有些尴尬,“对了,这么大的王府怎么就两三个人啊。”
“噢,我们王爷喜欢清静,所以遣送了很多下人,王爷而立礼毕不久,尚未成婚,况且王爷不近女色,长王府恐怕一时半会热闹不起来呢。先前我在宋府的时候,到还有程王爷的歌姬给咱们助助兴。”
“不近女色?”
“是啊,王爷容貌非凡,多少京城女子爱慕,可王爷根本不瞧一眼。哎,不说了,一会王爷回来又要嫌我聒噪了。”
桑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这么聒噪,恐怕不过一个月就要被王爷赶出来。”他想。
“小公子便在这里住下吧,衣柜里有一两件衣物,公子先将就着穿吧,待明日再请织坊的人来为公子量身裁衣。在下先告退了。”
“多谢陆大人。”
桑久徘徊在他的房间内,书案,茶几,书柜,床榻……样样摆放的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檀木的清香,打开衣柜,是两件青蓝色的素色丝质长袍。
桑久拿出长袍,穿上,看着拖地三尺的长袍,喃喃道,“我属实不如长王殿下那般高大伟岸。”
“宋茗长!宋茗长!”
外面传来急促的吼声。
桑久被吓到了,“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轻轻地推开门。
“宋茗长!”那人发现了他,朝他大步走过来,吓得桑久干净把门关上。
“宋茗长,你几个意思?是不欢迎本王吗?”那人走了过来,重重地拍着门。“开门!”
桑久哪敢开门,他迅速地躲到衣柜里。
门被推开了。透过衣柜缝隙,桑久看到了一位男子,身高和宋茗长相仿,二人相貌却截然不同,剑眉星目,高颧骨,长的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宋茗长!你有点毛病啊?都看到你了赶紧给老子出来!”
桑久无奈,推开衣柜,走了出来。他不敢抬头,两只手作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你是何人,胆敢私闯我弟弟的王府!”
这就是宋茗程?那个喜欢歌姬的大公子?桑久斜着眼睛,偷偷看着他。
“放肆,本王问话当放屁呢!”
“我……”桑久被他的吼声吓得不轻。
“准时想对长王图谋不轨,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不要……我……”桑久害怕极了,连连后退。
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进来。
“这该死的宋茗长,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他抽出剑,“本王许久未曾练手了,不知剑法如何。”说着,便向桑久刺过去。
桑久吓得闭上了眼睛。
“兄长不请自来,又对我府上之人大动干戈,是否有些不妥?”
桑久睁开眼,看到的是宋茗长两指掐住的剑刃。
他松了口气。
“此人举止诡异,作为兄长只是关心一下你的安危罢了。”
“何事,出去说。”
宋茗长瞥了桑久一眼,“半个时辰后来正殿见我。”
他转身过去,留下了飘逸的背影。
“你想做甚。”
“本王今日在宫内,觅得佳人一位,寻思着让你去请示父王……
“我府上不养女眷……
“哎呀,谁让你养了,给我养啊,这女子如此芳华,怎能在那宫里……
“那女子是何人?”
“新来的宫女。”
“区区一个宫女还需向父王请示?喜欢的话带走就行,管事嬷嬷还拦着你不成?”
“这不是怕父王责罚嘛!”
宋茗长有些无语,转过头去,“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事,就不送兄长了。”
“白跑一趟。”
宋茗程嘟囔着,转身走出门,正好碰到桑久。
桑久急忙行礼。
“长的到挺标致,可惜是个男的……”
桑久若有所思地看着宋茗程离去。
“殿下,桑小公子求见。”
“进。”
“桑久拜见师父!”
“无须多礼。来,拿着。”
桑久抬起头,是长王府的令牌。他双手接过,“师父,这有何用……”
“带上它,无人敢欺负你。”
宋茗长接着说,“本王府上清静,你若想出府,随时可以,本王每月会给你些金银。不过你记住,务必戒奢以俭,戒骄戒躁,这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
“徒儿记住了!”
“等那些流民安顿好后,再来教你武艺和诗文。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意参观王府和京城!”
“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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