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庭扯扯嘴角:“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贺裕庭了然:“那我还问什么?”
长宁微顿,眯了眯眼睛,试探道:“就算,我让你……叛国……你也愿意?”
当朝丞相贺裕庭是当今皇帝的近臣,大庆谁人不知?
贺裕庭抬眸,对上长宁的视线。
四目相对,长宁抬手,笑了笑:“别这么认真,贺相,我一向恩怨分明。”
“我和你们皇帝没有仇,我这次来的目标是谁,我不说你也明白。”
祸不及百姓,况且,她很明白这件事是牵扯不上两国邦交的。
“我只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长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要进宫。”
贺裕庭皱眉:“进宫做什么?如今慈宁宫说成被围成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你这样贸然进去,讨不到半点好——”
长宁失笑:“在你眼中,我就这般冒进?”
贺裕庭一愣。
“我要接近祁淮。”
贺裕庭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猛然站起来,“不行!”
“这太危险了,况且你们对陛下不了解,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早些年是因为他身子不好,昏睡了几年,才让那位掌权,从而使大庆陷入当初混乱的局面,现如今他身子已然渐渐好了,处理政事毫不手软,普天之下,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如今大庆的皇帝不是个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傀儡!”
“我当然知道。”长宁神色微冷,她来之前早已知悉了所有事,她的上百封密信里都是关于大庆天子的一举一动。也正是如此,才让她心惊于这位帝王的深不可测,但这却也更让她下定了决心。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接近他。”
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完成自己的计划。
贺裕庭深吸口气,“他不是好惹的,况且陛下不近女色,如今后宫几乎就是个摆设,没人能打破他的原则,就连太后三番五次塞人都没有任何作用,我帮不了你,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长宁:“我只需借你一个身份,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从不相信什么不近女色,只不过是没入他的眼罢了。
如若入心,千万般,皆可手到擒来。
*
大庆并不是每日都会举行朝会,皇帝昏睡多年,这两年虽说渐渐好了些,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朝中重臣有要事需要上位裁决才会上疏奏折,更甚者才会请求面圣,一般百官大朝会是五日一次。
这日,恰逢大朝会散了之后,皇帝将丞相和小王爷留了下来。
勤政殿。
苏列端了杯茶平平稳稳的递到帝王手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在陛下身边服侍这么多年,自是将帝王的习惯摸的透彻,虽然陛下从未曾提及过这些小事,但苏列却能从细枝末节中熟记于心。
能跟在帝王身边这么久,自是有些本事的。
苏列上完茶,便垂着眼睛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直至余光扫见帝王饮了口茶,才略微放下了心。
“梁王昨日夜里去了哪儿?”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宫殿中响起。
祁旻身子一僵,半晌,他径直跪在了殿中。
祁淮看着殿中的男子,眸色平静。
“梁王这是做什么?”
今日朝会梁王姗姗来迟,衣衫褶皱,浑身带着酒气,一看就是宿醉一宿。
“臣冒犯天颜,请陛下降罪。”
殿中一时寂静,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大了说,那是藐视圣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
可殿内跪的这位可是当今的亲侄子,太后娘娘的亲孙子,甚至还有朝臣私下说这位很可能是大庆未来的储君。
这样的身份,能让他屈尊下跪的也只有陛下和太后娘娘,就算行事过分些,又有谁敢说些什么。
半晌,祁淮才终是淡声说:“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听到祁淮提起这个,祁旻面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抬眸,看向皇帝。
“皇叔。”
“嗯。”祁淮抿了口茶。
祁旻抿唇:“我不想成婚。”
祁淮瞧着他,请罪时还规规矩矩的唤他陛下,这会却知道机灵的喊他皇叔了。
但祁淮向来不惯着他。
“朕懒得管你成不成婚,你若不愿意娶康乐,自个儿跟太后说去。”
祁淮不欲多说,叮嘱了几句便让人退下了。
早些年为了柳家姑娘要死要活的也是他,现在旧人已逝,他反倒念起旧人的好来了。帝王轻嗤一声:“倒不知道是深情还是薄情。”
久等
新年快乐~猝不及防开新
这是一本没有太多古代封建教条的古言
有婚前亲密接触
介意快跑
预收《裴郎君今天后悔了吗》求收藏~
文案:
阙雪芙是当朝太子嫡女,容貌出众,身份尊贵,乃京都第一贵女。太子妃早逝,太子和皇帝疼她到骨子里,金枝玉叶娇养长大,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第二天就会有人捧到她面前来。
可谁也没想到,阙雪芙竟瞧上了一个穷困潦倒读书郎。
-
阙雪芙喜欢裴元廷。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出身泥沼,却不卑不亢,清冷似雪。
阙雪芙知道他不会永远被埋没。
果然,殿试那一日,裴元廷被钦定为探花郎。
-
一朝天子赐婚,阙雪芙如愿满心欢喜嫁给新晋探花郎。
成婚三载,两人相敬如宾。
就连在房事上,也规规矩矩一周一次,男人似乎连气息都不曾乱过。
阙雪芙以为他性子本就如此,端方淡漠,清冷守礼。
可直到那日,她在暗处瞧见他扶着一位娇弱女子下马车,轻声呵护,语气低柔。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裴元廷。
阙雪芙想了一整晚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这三年究竟是哪一处做的不合他心意。
书房外,阙雪芙终于得知真相。
她听见他冰冷刺骨的嗓音:“娶她本就是皇命不可违,驸马不入内阁,我知道孰轻孰重。”
在这一刻,过往三年被蒙蔽的心忽然一下子全部清醒。
她以为自己能打动他,可从来没想过,原来他的心比寒冬的夜还要冷。
那夜失神间,阙雪芙不小心跌落湖中。
高热整夜不止,醒过来的阙雪芙像是重新活过了一场。
她看着父王鬓间的白发,眼泪似滚珠滑落。
阙雪芙想,她再也不要喜欢裴元廷了。
-
在殿外等了一整晚的裴元廷等来的是一封和离书。
裴元廷问为什么。
阙雪芙风轻云淡的说:“不爱了。”
她没看裴元廷一眼,也就没发现他拿着和离书的手几不可闻地在颤抖。
良久,裴元廷嗓音暗哑:“好。”
后来,皇权更迭,太子继位。
阙雪芙被封为懿宁公主,而裴元廷也如愿入了内阁,成为首辅。
新帝要给懿宁公主选驸马的消息不胫而走。
亲眼看到另一个男人出入她的寝殿,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终于慌了神,那一刻他忘了自己身份,只身闯入禁中。
可他却忘了,如今的懿宁公主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了。
男人被侍卫狼狈的压跪在地上,向来雪白不沾一丝尘埃的衣摆染上污痕。
她独坐高台,雍容华贵,眼底再也寻不见当初对着他时那毫无保留的钦慕与爱意。
裴元廷眼眶通红:“你莫要嫁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长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