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床,才发现这屋舍这么大,陈府的确是个豪门,连这客房的被褥也是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叫人睡的舒服。
还未腹诽完,门便被敲响了。
软糯糯地嗓音从门后传来,“公子,该起床了。”
付之楮打开门,一位女生站在门口,一双杏眼,长得清秀。
“公子昨夜宿醉,许是没缓过来,老爷已在殿中等待,唤我来叫公子。”女生微微欠身,而后让开一条道,“公子请随我来。”
一路上付之楮都在暗暗观察,这里大的很,没经过一个长廊便有一个小院。
来到女子口中的殿中,付之楮看见了莫衾。
他还是没有摘下斗笠,安安静静地听着前头的老者讲话。
老者身披红黑衣袍,威严显在脸上。
看见他来了,老者微微点头,示意他就坐。
他刚想坐在莫衾旁边的座位,可肩上的白鸟却轻啄了一口他的脸,飞到了对面的座位。
付之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只好随着白鸟落座。
莫衾注意到这只白鸟,勾起唇喝着茶。
倒是只有灵性的鸟。
“多谢陈老肯收留我们。”莫衾站了起来行了礼。
“小莫啊,不必客气,这次也是又要事相求,该谢的应该是我才对啊。”
想必这就是陈惺了,不过要事相求?
付之楮想了想,“不知陈老的要事是什么?”
陈惺听后嘴角立刻耷拉下,眉头皱紧。而后才道,“二位大侠实不相瞒,老身早已活了七十有余,最放不下的便是我那儿子…”
据陈惺描述,他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是龙凤胎。为了生下他们,陈夫人难产而亡,陈惺就更加倍对这两个孩子好。可是好景不长,女儿在四岁不幸落水,因为没有及时救治去世。从此陈惺就对儿子更好了,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后来儿子找了一个小姑娘当媳妇,本是件好事,可怪就怪在两年了,她也怀孕了,生产那天她也难产了。本来很难过,可事情开始奇怪了,她生的也是龙凤胎,一个男娃一个女娃,本是美谈,也并没往坏处想。可是就在女娃四岁时,溺水身亡了。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就像一个死循环。
“嗯,确实奇怪。”莫衾思索着,“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我们”?
付之楮不是很想蹚这浑水,一记刀眼飞去,可莫衾好似眼瞎一般看不见。
“……”付之楮也无奈,但面上不显,只得点头称是,不愿薄老人家面子。
反观陈惺,听完后立刻站起身准备跪下磕头。
终于摆脱出去后,付之楮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的目的是去苍云海。”
“可是我们总不能白住人家屋子,帮一把没多久的,付兄帮帮忙吧。”莫衾扯着付之楮的衣袖。
想了想,住了别人屋还不帮忙……确实不太道德,付之楮就同意了。
晚上,付之楮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有问题。
按理说,像这种小姐的话,去玩一般身边都有一个人陪,何况是四岁呢?不怕有问题吗,而且陈惺这种有钱人难道连个丫鬟都不愿意请吗?
这么一想越来越睡不着了,他下了床,准备出去看看。
本来白鸟立在床头,见付之楮走了立刻跟了上去。
出去后,逛了一圈,竟一个人都没有。
寂静的夜晚,只剩下风刮过的声音。整个陈府一片漆黑,一点生气都没有。
肩上的白鸟不知何时没了身影。
“桓楝?”付之楮焦急的喊。
突然,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付之楮立即扭过身闪开了。
待看清脸后,他松了一口气,“桓楝。”
桓楝看他蹩脚的样子,笑了。
他走近付之楮,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付之楮被桓楝牵着不明所以,“等等。”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间柴房外。
这柴房不建在陈府,却建在外围的小林里。
付之楮了然。
推门进去后,本想叫桓楝一起,可转头时,早已没有桓楝的身影,只剩下白鸟站在门口。
“……”
还未顾上白鸟,一股腐烂的味道传来。
定神往小屋里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什么,月光从窗外洒下,本是美好的意境。
可桌边却有一个人影。
她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四角,静静地看着付之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一个人。
付之楮走过去,看清后怔了怔。
那人竟是早上叫他起床的奴婢。
那人勾了勾唇角,杏眼圆睁好不可怜。
“公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此地,可是有事?”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还未告诉公子我的名字吧,真是失礼了。奴婢名唤尘瑜,叫我瑜儿就好。”
尘瑜紧紧盯着付之楮,好似要把他盯出洞来。
“那个瑜儿呀,你在这干什么呢?”付之楮尬笑着。
“我呀。”尘瑜转了转她黑黑的眼珠,“我在找杏儿,你看见她了吗?”
还未给出回复,尘瑜形似疯癫,“还我杏儿!”她双眼发红,“凭什么?!凭什么是我的杏儿!”
她说的话模糊不清,付之楮捋不直。
尘瑜一会清醒,一会又大叫还我杏儿。
付之楮眼睛一撇,桌子上的纸引起他的注意。
但尘瑜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步拦在了桌前。
“这是我的!你不能拿走,你是陈惺吗?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杏儿?!”
尘瑜抓上了付之楮的左臂,指甲嵌进肉里,疼痛感布满全身。
“陈惺,看看我呀。”那双杏眼早已浑浊。
付之楮还未反应,手便突然动了。
紧接着,尘瑜被自己的手闭了神识。可付之楮没动啊。
一阵温热的气息扑向耳廓,“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笨。”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一切又回到最初。
在天界的日子说不上好过。
他虽然每天闲着没事干,但总想找点乐子。
于是付之楮找上了桓楝。
桓楝看到他来却并不意外。天界的人都说桓楝未卜先知,难道是真的?
“池上神。”桓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被尊称池上神的付之楮却不疑惑,眼神里透满了坏意。
“你竟叫我上神,倒是稀奇。”话锋一转,“其实我今日来是给你带了礼物,桓上神要不要看看?”
桓楝眼中泛起迷雾,付之楮也知道他早已知晓礼物是什么,却也将就着他。
付之楮刚要拿出来,桓楝却拉住了他的手,属于桓楝的味道腻在鼻尖。
桓楝凑了上来,两道呼吸交错在一起,“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语毕,唇上覆上一片温热。
桃花与檀香充斥弥漫在四周。
回忆密密麻麻的袭来,好似要将付之楮吞噬,头疼的厉害。
后边人好似察觉到,扶住了付之楮的腰。
“还好吗。”独属于桓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没事。”
付之楮站直了身,但又想起来刚刚的记忆,脸红得越发厉害。
桓楝放在他腰上的手迟迟还未放开,付之楮也不好意思让他拿开。
“你怎么变成人形了?”刚刚还是白鸟的桓楝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他身旁。
“我也不知道。”桓楝轻笑着糊弄过去,见他如此付之楮也不好再提。
再次看向尘瑜,她已经坐倒在桌子旁了。
终于写完了,改了一下,尘瑜是好人呀[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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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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