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来了?”九夏从坐上下来,想晓瑞和白无君走去。
“九夏仙尊。”白无君轻轻点头。
“啧啧啧。”九夏笑着摇着头,“如今态度都不一样了啊?”
晓瑞看着九夏笑道:“那师父你就好好教训哑巴君,我先去看子茵和山海切磋了!”
九夏点点头,“去吧去吧。”
晓瑞笑着看看两人,出了辛术堂,准备去后山找子茵,但刚出辛术堂却碰见了明沐。
“咦,明沐师妹呀?”晓瑞停下脚步,“找师父吗?师父现在有点忙呢,你得等会了。”
明沐笑着看看辛术堂的里面,对晓瑞笑着说了句,“多谢提醒。没想到,你还恢复得挺快。”
晓瑞前后晃了晃手,笑道:“是呀...诶?”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明沐在说什么...?
恢复得挺快?
她知道什么?
但明沐却低头浅笑了一下,“没有,就是以为你在离开萧宿上神之后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罢,明沐便笑着绕开晓瑞从她旁边走开了。
晓瑞转身看着明沐的背影。
怎么感觉她说的话怪怪的。
晓瑞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多想,去了后山。
辛术堂内。
“坐。”九夏坐在案几旁,喝了口茶,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正事。”
白无君站着没动,“不用,本君站着就好。”
九夏放下茶杯,也站起身来,耸了耸肩,“那好吧,那我也站起来。”
“您讲。”
九夏又看了看辛术堂的门口,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希望,你过几日便带晓瑞回去,带回去了之后就不要再来这梧宗了。”
白无君垂眸,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晓瑞很喜欢您这,若要近期让她回去并非易事,何况马上要到她的生辰了,她更喜欢的还是这里。”
“哎。”九夏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啊...陌元君,你也知道,长生花的一半,在梧昆山,在梧宗,在我手里啊。”
看来,是因为长生花,梧宗真的遇到事了。
“梧宗先前无人问津,最近却总是要设宴待客。”九夏又说,“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生花的秘密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晓瑞跟了你,我不担心什么,但这梧宗...我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设宴是为那么多仙门来此打的掩护,但无一不是冲着长生花来,而晓瑞也是梧宗的弟子,一时间,梧宗竟成了十分“热闹”的地方。
其实就连九夏割爱送走时津矜也是因为这个,桓剑派也算是众多门派中有威望的了。是实在没有办法,桓剑派步步紧逼,将时津矜嫁过去,使得两个门派成了亲家,才没使得桓剑派做出更加激烈的举动。
却还是做不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离笙上神也带着江门派一直极力维护梧宗了。
白无君过了好久才开口,“本君定不会弃梧宗不顾。”
梧宗是晓瑞爱的地方。白无君也知道梧宗如今的境地,可谓是众仙门派都想给它安排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乘机一击而破,而合力推翻的结果,便又是内斗以争长生花。
九夏轻轻摇了摇头,他陌元君是厉害,但九夏也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北海的一位强者,又恰巧白无君动不了手,何况墙倒众人推,那时各方势力齐聚,古神亲自来都可能有些吃力。
另一半在天帝那里,好在无人敢动白焕,只是这长生花跟着自己,未免有些憋屈的——众人都觉得他这的好抢。
“过几日,看似是我那个重孙的满月宴,其实啊,”九夏撩起衣摆,坐在了台阶上,“其实就是来下战书的了。所以才想让你带着晓瑞离开,她那孩子固执,要是知道了肯定死都不走,等真正出事,也是拿命拼的。”九夏又顿了顿,看向白无君,“你想不?”
“本君会带她走。”白无君说,“但也不能让梧宗出事。”
九夏笑着摆摆手,“该来的总会来的。但是好在那丫头还将你绑到梧宗这边了,不然你也要夺老夫这长生花,梧宗死得更快,你来...还能多撑个三天。”
真是,破鼓万人捶,树倒猢狲散。
“这就是您遣散弟子的原因?”白无君又问。
九夏点了点头,“我总不能还拖累着那帮孩子。”九夏拍了拍身边的台阶,“拿了些酒,陪老夫喝点,再过些日子就喝不到了。”
白无君心里五味杂陈,还是坐在了九夏旁边的台阶上。
九夏仿佛一个已经看到自己死期,却又无能为力的老人。他抬手一挥,几瓶酒落在了台阶上,拿起来小酌了两口,尽显一副悠闲的神态,“哎呀,好在长生花是在老夫这啊,我一大把年纪死了就死了,要是到了你们这帮年轻人手里,被天下喊打喊杀的,那多可惜。”
说罢看向了白无君,语气又变得十分沉重,“梧宗无所谓,但你一定要保护好晓瑞。”
“那是自然。”白无君说。
“长生花哟,世间大乱哦,要显现咯~”
...
“怎么样?”山海抹着脸颊上留下来的汗珠。
晓瑞抱肘摇了摇头,“不咋样。”
“我赢了诶!”山海喊道。
晓瑞笑道,“那是子茵手下留情!有好几次都是施到一半缩回去了,真以为是你真本事呢!人家现在可是上仙,你打不过子茵的。”
山海将手上的双瞳收了回来,“好吧好吧,确实子茵更厉害些。”
一旁的子茵笑着说,“没有没有,我甘拜下风。”
三个人沿着石凳子坐下。
“哎呀热死了。”山海抹着汗。
“你的汗别留我身上了啊。”晓瑞嫌弃的往子茵那边挪了挪。
“切~”山海看了看晓瑞。
子茵探出脑袋来问山海,“怎么今日不见北辰师兄啊?”
山海坐直环顾了下四周,“今天一大早,师父便让他去安顿一下那些遣散走的弟子了。”
“啊?师父今天又散了一批?”子茵问道。
晓瑞听着,皱了皱眉。
山海耸了耸肩,“应该是吧,你看看这梧宗,都快没人了。”
子茵又靠在了石凳上,叹了口气。
“师父说是怕扰了凡人的命数,但我却总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晓瑞说。
山海也靠在了石凳上,“是啊。”
三个人都靠在石凳上仰头看着天。
这时山海开口了,“诶晓瑞,我前几日去找师父的时候,听见了师父跟离笙上神谈话的时候提到了‘北海’,想来你前段时间也在北海就想问问你。”
晓瑞和子茵都同步的直起身来,“什么?”
“嘶...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好像是提到了钟悌和虞姬两个名字。”
晓瑞无语,开口道:“是钟悌和妤谨吧...”
“哦对对对,是妤谨是妤谨。”山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诶,那就是说你知道咯?”
“知道一点吧。”晓瑞说,“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不认识她们俩,却觉得这两个人的名字最近总是出现在我周围。”
“那,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很可疑的地方?”子茵晃了晃腿。
晓瑞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的喜怒哀乐。
“有。”晓瑞说,“我发现好像大家都很想要一个叫‘长生花’的东西,就连钟悌也不意外。”
山海点了点头,说道:“长生花啊,我也知道一点点,听说很厉害,难怪那么多神仙争先要抢这个长生花。”
子茵说:“我还知道呢,晓瑞,你的血是不是可以复原长生花啊?”
晓瑞立马抱住自己,看着子茵,“你想干嘛。”
子茵看到晓瑞的反应,故作神伤,“这流传出的风声我不可能不知道呀。不过晓瑞你居然会觉得我会对你不利,真是太伤心了。”
晓瑞又笑着拉上了她的手,“哎呀逗逗你啦,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你们呢。”
山海这时问,“所以,晓瑞,那个钟悌是何人啊?还有那个妤谨。”
晓瑞摸摸下巴想了想,“这妤谨是古神的妻子,如今已经仙逝了,这钟悌是古神的徒弟。”
“豁!都是强者在抢这长生花!”山海惊呼,“那晓瑞你没事吧?我觉得他们可能也想对你下手啊?”
晓瑞笑着摇摇头,“当然没事啦,不用担心我。”
子茵看向山海,笑道:“还用得着我们担心呀?人家现在可是陌元君的君后呢!”
晓瑞懊恼的拍了拍子茵。
“哦~”山海眯着眼睛,伸出手指了指晓瑞,“对哦,把这茬忘了。”
“那还有吗?”子茵又问。
晓瑞再次想了想,又开口道:“有。”晓瑞顿了顿,“我听说,这钟悌跟已经仙逝的的妤谨神殿长得很像。”
山海和子茵对视一眼,“这有什么可疑的啊?”
晓瑞面露难色,“但是...我见过钟悌了,钟悌又跟我的娘亲长得很像,是那种可以重叠的像!尽管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记得娘亲的模样的,况且,娘亲的画像如今还被我收藏在冥界呢。”
山海再次惊呼:“晓瑞!不会妤谨神殿是你的娘亲吧!那你就是古神的女儿了!”
晓瑞打了他一下,“乱说什么!怎么可能啊!我一废柴仙,要是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得气吐血吧!”
“其实这也不好说的。”子茵琢磨着,“你看,长生花是妤谨神殿留下来的,而你的血却恰好能复原长生花,这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晓瑞都要生气了,“别胡说啦,不可能的,何况我在冥界出生呢!”
冥界...
萧宿却也说过妤谨神殿去过冥界...
山海思索了片刻,说:“你不是说你有画像在冥界收藏着吗?你直接拿出来给见过妤谨神殿的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子茵笑了,“有道理诶!”
虽然这是个好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晓瑞却有点不敢这么做。
因为钟悌跟娘长得太像了。
她是真不想蹚长生花这趟浑水的,又乱又脏。但怎么如今看来,非但没有脱身,反而越陷越深了?
“哎呀我们不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师父的话套出来呢。”晓瑞又说。
子茵说:“我也想知道。山海你快想想办法。”
山海摆摆手,“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你们还不如去问离笙上神。”
话音刚落,三人齐惊。
“对哦!可以去套离笙上神的话!天呐,山海你好聪明。”晓瑞叫道。
山海笑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哈哈哈...”
“那行,我去找师父,晓瑞你跟离笙上神熟一些,你去找离笙上神。”子茵说。
“只是离笙上神在江门派啊,也不再梧宗。”晓瑞道。
子茵笑了,“过几天梧宗有宴,他肯定来!”
就这么说定了,势必从宦明嘴里套出来些什么。
“那我呢?”山海指指自己。
晓瑞点了点头,笑着拍拍他,“你出主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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