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季若望问他,自己啥都看不出来,只觉得台上打斗两人的动作好看极了。
“鹰爪功讲究的是迅疾凌厉,你想想看,老鹰从几百米的高空往下俯冲捕食,那是什么情形?”白玉瑱道,“铜仁和要是敢把功夫练成这样子,他早就被铜川逐出师门了!”
白玉瑱抬抬下巴,“那几人家里长辈不是武林名宿,就是权贵官员,还有修仙家族出身。”
铜仁和早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他练的是杀人技。这种打法,对他来说,太过温和,也不符合鹰爪功的主旨。”
还有修仙家族出身的?季若望很快就想明白了。修仙者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有灵根,修不了仙的话,练武也不错啊。
“铜仁和等下肯定要转换打法,逼那人露出个破绽,然后顺理成章击败她。”白玉瑱一眼看出铜仁和的打算。
“这样也能让那人心服口服。她应该是刚刚步入暗劲,连天骄榜都没上过。输给成名已久的暗劲大高手,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们在台上打,白玉瑱就在台下给季若望解说,听得季若望大开眼界。
等到最后一人上场,白玉瑱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季若望问。
白玉瑱笑了笑:“赌他跟铜仁和之间是输是赢。我提前告诉你,此人乃是暗榜上的高手,名次不比铜仁和低多少。”
季若望看了白玉瑱一眼,说道:“好啊,我赌——他会赢!”
白玉瑱挑了挑眉,“是吗?那我就赌,他不会输!”
季若望隐约感觉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说话,场上的比试开始了。
相比于之前,这场比试十分精彩。很明显的,那个年轻人是这群人的头头,无论是武功,还是战斗意识,都比之前那些人强了不止一筹。
铜仁和这次打得异常艰难,看得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而最后的结果是——平手!
“我赢了!”白玉瑱得意,“他没有输。”
他赢了以后才告诉季若望原委,最后那人是某位先天的老来子,所习功法,讲究的就是防守,像个乌龟壳一样。一般来说,跟别人比试,最后结果都是两人真气耗尽,不输不赢。
季若望愿赌服输,不过因为他俩事先没约定赌注,所以白玉瑱说要让季若望答应他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他还没想好,等他想好了再说。
看完了比试,铜仁和在酒楼置办席面招待远道而来的少侠们。
而季若望则找了个借口,溜走跟白玉瑱去河岸边吃小吃去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挑战铜帮主啊?”季若望左手烤年糕,右手酱香饼,正在摊前等着烧乳鸽出炉。想起刚才的问题,随口问道。
“他们管这叫‘历练’。”白玉瑱喝着竹蔗甘草饮,手上拿着从王俊媳妇店里买来的小酥饼。
“出门见识各地风土人情,挑战不同的高手。既可以磨练武技,明白天下之大,也能与交好的家族联络感情,回去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听起来真不错。’季若望想。
等他有了足以在江湖上自保的能力后,也想四处看看。
这个世界又没有手机网络什么的,总是宅在一个地方,没什么趣味。
烧乳鸽终于出炉了,撒了五香粉、辣椒粉和白芝麻,季若望和白玉瑱一人一只吃了,又捧了水果饮子到岸边柳树下,看人家钓鱼。
“小季!”季若望碰到了郑老头,他除了苍老些,精神头还好。
郑老头今日运气好,钓得了三条肥硕生猛的大草鱼,一定要送季若望一条。
季若望拗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只能用草杆子提了鱼走。
这鱼起码有两三斤,季若望顺路又买了几斤熟牛肉。
肉铺今早进货了一只公鹿,虽然价钱略高,但他一眼看出,这鹿已经有了些灵气。如果再过上几年,说不得世上又会多出一头妖兽来。
可惜没有如果。肉铺虽然看出这鹿好来,但没有过多重视。季若望不想错过这个便宜,马上掏钱把剩下的鹿肉给包圆了。
又买了嫩豆腐,家里种有西红柿,一开始只是几颗小的,季若望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后来疯长,一结一大片,熟透了红通通、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吃都吃不完。季若望还分给左邻右舍好些。
院子宽阔,除了练武,季若望还撬了几块地砖,拿来种菜。要不是嫌鸡鸭臭,他也要养几只鸡,天天吃土鸡蛋。
“今晚吃烤鹿肉,西红柿豆腐草鱼汤,还有水焯菠菜?”季若望问白玉瑱。
白玉瑱看了看他的脸,慢条斯理地答道:“好啊。”
……
第二日醒来。
季若望感觉浑身酸痛,像被车碾过似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鹿肉性燥,昨晚他们又喝了点儿酒,情难自禁之下,除了没真正进去,该做的都做完了……
季若望被白玉瑱翻来覆去嚼着吃了一遍,年轻力壮的武人,精力充沛。
白玉瑱看着清瘦,衣服下的肌肉一点儿也不少。腰是腰,腿是腿,八块腹肌人鱼线。
而且他还特别会哄人,仗着自己年纪小,在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还装可怜。季若望说不要了,他还要……
都是美色惑人……季若望勉强坐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身体。
正好被推门进来的白玉瑱看见,明明是这人干的好事,他倒先红了脸。
“昨夜……我表现还好吧?”白玉瑱凑近季若望,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期待得到肯定的忐忑。
季若望一把拍掉他摸上来的狗爪子,“差得要死!”
“我、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白玉瑱急了,辩白道,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吃味,“你经验丰富,别人就是比我好是吧?!”
他哪里有过别人了?季若望懒得理他,就要下床。
“不许下!”白玉瑱却扑在他身上,用蛮力压制住他的动作,“你既然嫌我技术差,那我们就多多练习,持之以恒,肯定能提高的!”
他手腕一转,掏出个小玉瓶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这是我特意去寻来的,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做到最后一步……”
季若望倒吸一口凉气,还“最后一步”,做梦去吧!他腿上发力,白玉瑱猝不及防,被他隔着被子,一脚踢下了床!
牵扯到腿根发力,季若望闷哼一声,更觉酸痛。他没了好脸色,也不看愣在地上的白玉瑱,自顾自站起身来,寻找衣裳穿。
背后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灼出两个洞来,季若望有些心虚,但面上还端得住,把衣裳穿好,丢下一句“记得洗被单”,便出了门。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季若望去草龟帮看了看,那些少侠已经走了。
肚子饿了,他走去西市食铺吃了一份马蹄猪肉馅的饺子,又想起糕饼铺的点心。
洪姐正闲坐着,见到他来,笑着从柜台下端出一碟提子酥来,“尝尝,新做的,别地儿可没有!”
季若望用一旁的签子扎了一块。确实好吃,新鲜的果酱中和了糕饼的绵厚,不仅不腻,还带了几分酸甜。
洪姐不经意间瞄到什么东西,脸上顿时浮现出暧昧的笑意,“小季,昨日战况激烈呀!”
季若望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脖颈上几道显眼的红痕映入眼帘。想到刚才匆匆出门,顶着这些痕迹毫无所觉地招摇过市,季若望顿时尴尬得耳朵都红了。
洪天娇已经“咯咯咯”笑开了,“哎呀,别害羞嘛,姐是过来人!”
在季若望遮掩之前,她已经看过了那痕迹,一眼看出是个男人留下的。
“原来小季你好这一口!不过男子虽然不及女子温柔,但在床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还能分辨出男女来?而且这评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季若望想到洪姐往日“男女通吃”的风评,当时他还以为是谣传,如今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季若望来此,除了买些糕点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打探消息。
近日,因为那份《天骄榜》横空出世,安州武林风云动荡。
季若望只想安心修炼,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去。因此有必要了解相关信息,免得大祸临门都不知。
翻了最新的邸报,虽然别的地方波澜不平,但是清溪镇却没什么大事。这毕竟只是一个小镇子,无非商贸繁华了些。
翻到最底下,季若望注意到一条消息:十万大山处,近来似乎有兽潮涌动,进去捕猎的武者死伤甚多。
季若望问道:“洪姐,这兽潮是怎么回事?”
“兽潮年年都有,只看规模大还是小。十万大山山脉何其多,里头不知有多少妖兽。经常有被赶出地盘的失败者,或寻不到食物的饥兽出来觅食,冲击村镇。”
洪姐满不在乎地道,“放心吧,波及不到咱们这来,楚国边境有重兵守卫。”
季若望想到当初听说的“魔修从十万大山逃往大乾”一事,现在看来这十万大山就是妖兽的地盘,那他们怎么敢贸然穿越?
除非,有一条安全的山路可以到达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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