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听到狐狸尾巴竟发出人的声音,还能精准无误的喊出他的名字,饶是他这几百年见多识广,也不免觉得惊奇。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不是这九尾狐狸的主灵,你是附体。”相柳可以通过灵力看出,是个女人的灵魂附身到狐尾上,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我是小夭,我……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不过相柳,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狐尾好像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将他的手腕缠的越来越紧。
相柳不习惯被其他女人触碰,就算这个女人只是以狐狸尾巴的形态缠在他的腕上,他也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沉声道:
“不想害我?如果不是我先解决了那些侍卫,否则你一下子缠在我的手臂上,又胡言乱语,肯定干扰我的集中力,你还敢说不是害我?”
世间武斗硬碰硬倒没什么,只是以柔克刚这招,确是百试不爽,如果这狐尾在他还没杀死那十几个侍卫的时候缠上来,还是以很柔软的形态缠在他发力的手臂上,是真的会影响他的发挥。
相柳抬起头,看着茫茫云海,那里早就没了玱玹云辇的踪迹,他又低下头,质问腕上的狐尾,道:“说,你与西炎玱玹是什么关系!为何助他!”
“我,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夺走了,我像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了很久,无力自保,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我游荡了很久,才来到玱玹哥哥的身边,却也只能附身在他虽然佩戴的九尾狐的尾巴里……我好恨那个夺舍之人!相柳,你帮我杀了她,夺回身体好不好?等我回来了,我保证不再恨你!”
相柳听完她答非所问的话后,直接笑了,道:“无力自保,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狐尾想要点头,可发现自己没头,只能嗯嗯了两声。
相柳脸色蓦地一沉,道:“你三无关我何事?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来指使我?我不管你前世今生是什么金尊玉贵娇滴滴的人物,如今你缠我扰我,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他抬起手腕,鄙夷的看着狐尾,接着道:“你喊西炎玱玹哥哥是吗?原来是他的亲戚,怪不得知道我的名字,很好。”
相柳猛的运功,手腕处迅速结了一层寒冰,狐尾被冻的瑟瑟发抖,却仍旧舍不得松开。
“不要,相柳……快收了法力,好冷,好冷!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包括你的命!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只想和你多说几句话,有错吗!或许……你多和我说些话吧,我已经,已经上万年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了,我真的好寂寞,也……冷,好冷啊!”
狐尾的苦苦哀求,听在相柳的耳中,觉得这女人生前可能有什么大病,还是脑子有病的那种。
相柳道:“想让我与你多说话?痴心妄想。”
相柳说完,腕上再度一用力,狐尾发出一声惨叫,它浑身上下结都了冰,每一根毛发都未能幸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相柳,我恨你,我恨你,就算你以前救过我,我也恨你!”
相柳简直服了狐尾的自来熟和迷之自恋,此刻他的耐心已经磨灭殆尽,他一甩手,冻成冰条的狐尾飞了起来,他又一把将其攥在手中,厉声道:
“恨我?凭你个疯子也配恨我?今日杀你一次,来日就能杀你两回!以后不要让我再碰上你!好好的做你的孤魂野鬼去!”
相柳说罢,懒得再听狐尾说什么,只觉得被这种东西缠上,简直就如同触碰了苍蝇和蛆虫一样恶心,他用力一握,狐尾发出一声惨叫,顷刻间碎成了冰碴。
他松开手,掺杂了白色狐狸毛的冰碴从掌间滑落,一点红色的微光从狐尾中飞出来,如风中柳絮一般,被天风刮的飘飘荡荡,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无聊的蠢货。”相柳撂下这句话后,看向前方——看来今日已经错过了最佳刺杀玱玹的机会,不过……他怎么好像遗漏了一个问题?
突然他身躯一动,转过身快速飞向白雕,大喝道:“回军营!”
白雕毛球发出响亮的鸣叫,载着相柳向辰荣义军所在的深山而去。
*******
辰荣义军军营。
小夭觉得自己早晨那事有点……啊不,不是有点,而是太矫情了,确实是自己说过让相柳去利用情蛊,人家依言去利用,名正言顺,自己不该生气的。
其实她生气的是相柳没有提前告诉她,可这想想也不对,要是昨夜先告诉了她准备用情蛊才去吸血,不怪怪的嘛……哎呀不想了!总之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可她跑遍了军营也没找到相柳的踪迹,现在瞅着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了,难道他一生气又玩失踪了?
正在漫无目的的在军营里乱逛,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了相柳的声音:“玟小六!”
小夭惊喜的回头,看到相柳正从毛球背上飞身而下,看着他快步走到走到她的身边,先是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圈,又明显松了口气,在她莫名其妙中,沉声问道:
“玟小六,如果玱玹死了,你的情蛊将何去何从?”
呃……小夭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被相柳突如其来问的这一下子有点懵。
“快说话!”相柳皱眉喝道。
小夭诚只好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说着见相柳面色越来越不好,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玱玹……真死了?”
不会吧,在这平行世界那么重量级的一咖,就这么没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养什么蛊!”相柳简直要被她气死。
小夭:“……”她也快被原主气死,亏她还读过她娘留给她的《毒蛊本注》,可却连情蛊都不认识还瞎养,神马玩意。
“那玱玹是不是真死了?大人你快说啊!”小夭问道,反正她这边没有感觉到情蛊有什么异常变化。
相柳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目视她的右前方,道:“不知道。”
小夭再度无语——合着咱俩全都一问三不知,那就谁也别怪谁了。
小夭沉思片刻,道:“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死,如果真的死了,我这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柳没有说话。
小夭又道:“大人,其实玱玹只不过是西炎其中一个王孙,还是被流放皓翎做质子,没什么权利,也不受宠,杀了他还会有其他的王孙去夺西炎王位,其实我觉得,还不如留他去争夺王位,用他这把刀,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箭,然后趁他刚登基帝位不稳,大人再收拾他,岂非稳妥?”
相柳看向她,微微点头,道:“你想的,还挺长远。”
小夭耸了耸肩,道:“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相柳静静的凝视着她——对,说的很对,他刚才回来的路上,也想到这一点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相柳淡淡道。
小夭乐了,忍不住又逗他道:“大人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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