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防风邶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我一定会让娘福寿康宁的。”
防风意映附和道:“是啊,二娘还要看着二哥成亲,抱上重孙子呢。”
岔开话题又聊了会,天色渐暗,二夫人乏了,早早的便歇下,防风邶送了意映一段路才回到自己院子。
靠在塌上,防风意映,不,应该叫温弦,温弦死后魂穿长相思世界,成为北方氏族防风氏三小姐防风意映,在穿过来的半个月后见到了代替防风邶回家照顾他母亲的相柳。第一次见相柳,温弦发现自己的心跳动得很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相柳为小夭连舍数命,既然西陵玖瑶不珍惜,那就由她温弦来爱相柳!
今夜无眠,思绪如潮,万千心事涌上心头。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出相柳白衣染血被万箭穿心的场面,温弦心痛难忍,前世,她被子弹穿透心脏而亡,今生既有幸入大荒,又怎能让相柳一步步走向那样悲壮的结局。
海底妖王,少时搏命死斗场,后遇洪江,得其相救、传授功法,神农灭国,毅然选择加入辰荣义军,他选择了对于他自己来说的最好结局:“其实,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战场上。”相柳是唯一一个把小夭放在内心深处一直默默守护,直到最后也没让她知道的人。
都说西陵玖瑶是大女主,温弦却不这样认为。不可否认,小夭是清醒的,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但也必须得承认,小夭是糊涂的,人言在玱玹心中,小夭是可以被割舍的,可在涂山璟心中,小夭又何尝不是被放置在权衡的天平之上呢,涂山氏家族的责任又岂是轻易可以被搁置的?她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内心,海底三十七年日夜相伴让她爱上相柳不自知,最终决定和涂山璟成婚,那日,相柳血染海岛。
后面的几天,温弦日日陪伴在二夫人身侧,和防风邶相处自然就多了,防风邶一时看不透她要图什么,倒事事顺着她的意来,温弦闷在府里无聊,借机拉着二哥出门逛衔。
一心一意抵不过灯红酒绿,如胶似漆抵不过纸醉金迷。
玱玹也好,涂山璟也罢。前者醉心权术,玩弄人心;后者是非不分,优柔寡断。在温弦看来,当
皆比不过自家的宝宝蛇,用情至真至纯,爱上了就不会再改变。
“小妹,”防风邶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怎么走着路还能发呆。”他长臂一揽,将温弦带进怀里,避开了马车。
还是第一次离防风被这么近,刹那间便被他的身体温度和气息所占据,呼吸交融,热气喷洒在脸颊上。
顷刻,他便推开了他,嘲笑道:“以后可没有我及时拉你了。”
嘴硬心软防风柳,你不还是伸出手了吗?温弦抬眸远眺,夜市熙攘,人头攒动。街道两旁,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装扮着整条街,一盏盏高挂的彩灯,将这条街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真好,我们一起站在阳光下。
这次换温弦主动伸手拉住他:“你刚回家,我带你去买衣服吧。”防风邶被她拉着走,然而不过几步,前路被位公子哥拦住了:“听说四十五年前你为了筹钱还赌债,离家出走,偷跑去极北之地找冰晶,一去四十五年,三日前突然又回来了,找到冰晶了?”
“你什么意思?”温弦警惕的挡在防风邶身前,质问道。
那人笑了笑:“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他防风邶欠了我家不少钱,我得找他要账,当然,早听闻防风小姐相貌、才华拔尖,若能陪我一夜,本公子保证,再不找防风邶麻烦。”
那日防风邶携冰晶强势回归,防风小怪起了重用心思,当晚摆平他从前欠下的所有债务,所以陌生公子口中的账根本不存在,他就是来挑衅的。
温弦手中幻化出一把弓,弯弓搭箭,箭尖对准男人:“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放箭了。”
男人被狠戾的神情吓住了。防风邶显然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身前,惊讶过后,他抬手,按下了箭头:“他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好,都听二哥的。”温弦秒变脸,挽着防风邶胳膊亲昵的撒娇。
昨夜她想了很多,相柳有九条命,义军的抗争除了损失更多的人命毫无意义,豁达如相柳,留一条命和小夭共度余生不行吗,何必要做的那么绝?
但回头细想时发现,相柳这个妖怪身上有很重的神性,而一个悲悯天下苍生的神祇,绝对不是一个只会一意赴死的将军。
那么相柳为什么一定要赴死?
他用鬼方氏的身份为玱玹继任投上决定性的一票,又用赤水丰隆的命加速了天下统一的进程。相柳的大义一直都不是义军,而是天下苍生的安稳生活,为了天下苍生,他将三大氏族推给玱玹,加速了自己死亡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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