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心连命蛊

防风邶倚靠在门前,月光挥洒,银色的月光披在他的肩上,宛如一袭华丽的锦袍,充满了一种静谧而神秘的美。由于角度问题,他一半身子笼罩在月光中,另半边仍处于黑暗,像极了他的人生写照。

相柳,你若能一辈子只做防风邶该多好。

“二哥,你以前最爱热闹,为何白日里要拒绝我的邀请。这次回来你性格大变,我有时就想,你真的是二哥吗?”

全然不复昨夜和哥哥撒娇时女儿家的娇媚,温弦神情冰冷,眼皮微微下垂,流露出的是失落与猜忌。

防风邶含笑看向温弦,眉梢眼角含着轻蔑,带出阴戾气,下一秒已经瞬移过来,五指成爪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肩,使她无法动弹。

“你……”温强脸色瞬间惨白,仿佛失去了一切血色,强烈的窒息感使她本能的抓住防风邶手腕,却无法撼动那双钳子般的手。

冲动是魔鬼,冷静似神仙。温弦用尖锐的指夹划破防风邶皮肤,一条虫子蠕动身躯爬了进去。

防风邶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温弦面上情绪不显,暗自操控蛊虫。果然,不出两秒,防风手腕都下力道,他不可思议的后退半步:“你下的什么毒?”

“咳咳咳……”温弦捂着脖子无力地靠在树上,“不是毒,是蛊。”

防风意映身为大家闺秀,是不可能学习卑贱的九黎族民养蛊的,所以,防风邶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也不是防风意映。”

也一字代表他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并不是防风邶,温弦早就想好了,相柳迟早会舍去这层身份,做防风意映,他们永远都只能是兄妹,到最后,形同陌路。所以温弦从未想过要用防风氏族大小姐的身份去拯救相柳,他们不是一路人。

温弦没有否认,反而说道:“就像你一样,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定期为你制作毒药。”

“交易内容。”见身份被识破,防风邶敛去笑容,气质从潇洒风流、放荡不羁变成遗世独立、纤尘不染。因为自小生活生长环境因素,他不信有人全会平白无故的对别人好,这么做,必然是有前提的。

温弦慢慢靠近,直到两人快贴住了才停下:“不日后我会前往涂山府帮忙管理生意,那里鱼龙混杂,我需要你保护我。”

“成交,但你若制不出我满意的毒药……”

“不会。”温弦打断了他,“我血脉特殊,是毒是药,全凭心意,况且,你体内有我种下的蛊,这种蛊,同心连命。”她转身要走,走了几步想起件事,于是又转头补充了一句话:“哦对了,刚忘说了,明天赤水府,陪我一起去。”

温弦扔过来一个小药瓶,防风邶抬手接住,现场打开闻了下,露出满意的神情,仰头倒入口中。

百年医药世家血脉的传承,是温弦在异世最后的保命手段,如今却愿意毫不保留的展现在防风邶面前。这一刻,她不是运筹帷幄少年家主,她是温弦,《长相思》意难平九命相柳的小迷妹一枚。也是这一份难得的真情,令防风邶第一次用相柳的目光打量她。

回到闺房,温弦信守承诺,连夜制作毒药。英国第一位女性首相撒加尔夫人有一句名言:“要想征服男人,得首先征服他的胃。”撒加尔夫人尽管政务繁忙但每日能下厨房,亲自制作撒切尔先生爱吃的食物,能上殿堂,也能下厨房啊!果然撒切尔先生被征服了,成了妻子的铁杆支持者,一时传为佳话。

毒药对相柳修为增进有好处不假,但直到海外荒岛,相柳死后尸体化作黑血,喷涌而出,毒性剧烈,所过之处,草木皆亡,连土都变得焦黑,到后来竟然整个海岛再无一活动物,全天下才后知后觉,原来相柳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以毒修灵,在生命结束后再为辰荣义军奉献最后一次。

做着做着,温弦趴在桌上睡着了,窗外树上,防风邶在院中布下隔音结界,防止温弦被打扰,自己则斜靠在枝干上喝了一夜的酒。

天亮了,温弦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嘴角露出一种计谋得逞的微笑(虽然得逞大多数情况下用作贬义词,表示坏的事情或者坏主意得到了实现,但女主人设就是白切黑,和防风意映很接近,反而一点都不违合。)

院中石桌旁,防风邶红衣白衫,平静温和的脸上双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嘴角似在微笑,如深海般难测的表情,黑发流云般倾倒而下,散落腰间,气质高贵典雅、风度翩翩。

“小妹昨夜休息的可好?”他心知肚明都仍然问道。

温弦身材高挑,一袭水红的绣花曳地长裙勾勒得她纤腰只堪一握,带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纤细优雅。

他们走到府门马车旁,温弦避开芊竹来扶她的手,将手搭在防风邶伸出来的手掌上,踩着轿凳上了马车,这才回答了防风邶之前问的问题:“你说呢?给你。”温弦把提了一路的点心盒递给他。

“尝尝,我只来得及做了9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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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思别离
连载中画骨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