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棣放下妆奁朝掌柜告辞,尔后向门外走去:“因何事?”
亲随道:“好像是有个卖首饰的商贩说他手里的妆奁是您和绮禾姑娘的定情信物,编的有模有样的,小宝骂她奸商行骗,两人就吵起来了。”
妆奁?沈棣脚步顿了顿,这么巧?
“我们擅自离军本就需低调行事,小宝太没分寸了,早知道就不带他过来了。”
沈棣治下赏罚分明,领兵在外的这些年与亲卫们打成一片,此行为私务,亲随不免态度随意了些,口中止不住地抱怨:“那小娘子也是,偏要编排您的旖旎艳事,服个软认个错嘛好了,小宝那性格能容得别人议论您吗……”
沈棣驻足:“小娘子?多大年纪,是何模样?”
亲随一愣:“是何模样?这我说不上来,反正挺好看的,眼睛圆圆的,跟小宝吵起来时瞪得老大,快要气哭了的样子。”
模样倒是怪可爱的……这句他可不敢说了。
然话音未落,沈棣已飞掠上马,步若惊鸿,转眼没了身影。
沈丝萝,若真是你,就把眼泪憋着,等我到了再哭。
身后的掌柜见人离去,招来手下耳语一番,速速派了人前去云音楼报信。
……
丝萝确实忍不住快要哭了,眼看时辰将至,任务快要达成,不知哪儿冒出个程咬金非要和她较真,一口咬定这妆奁并非沈棣所做,现下好多客商都在大骂她是骗子,要退手中订票。
楼上唐陆看得揪心,莫不成这赌约当真还有转机?
他低声询问叶淮琤意见:“世子,要不要属下过去看看。”
叶淮琤摇头:“她若输了,你不是正好免了这笔账,何必着急?”
唐陆一时语塞,他不急啊,这不是看世子的态度吗?他若想帮她,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帮啊,哪怕最后坑的是自己这个冤大头。
可这话他不敢说。
世子平日甚宠丝萝,衣食住行极尽优渥,可又在某些时候对她格外有要求,他希望她坚强、独立,被欺负了知道如何反抗,吃亏了知道如何找补,孤身一人时也能够靠自己生存下去。
就这份精心养女儿的心态,唐陆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不时便要替主子着急。
叶淮琤显然对丝萝十分有信心:“放心吧,马依旧是她的,钱依旧是你出。”
唐陆气闷,直想破口大骂,放个屁的心,真得不是我担心她啊……
楼下丝萝被一堆人围在中间讨要定金,真正是焦头烂额,她还从未经历过这般聚众责难的境遇,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略显慌乱地找寻二楼叶淮琤所在的位置。
软帘后依稀是一个清癯瘦削的侧影,沉静淡然、清冷出尘,其下纷扰皆不能入心。
是了,丝萝早该不再是当年的沈丝萝了。
她的内心慢慢安定下来,不紧不慢道:“你从何得知这并非沈将军亲手所制?小哥眼红归眼红,切莫妄言毁人生计呀。”
小宝眼急了,竟还有人贼喊捉贼如此无耻,只恨不能言明自己乃沈棣近卫。
他厉声道:“我曾是沈将军手下军士,我们将军行军打仗厉害,却从来不擅手工制品,军中人人皆知,无知小民竟敢借我们将军威名揽利,看我不揪你到官府落罪领罚。”
丝萝银牙咬碎,她哪能想到,偏远苜城竟还能有个沈棣的死忠,倒霉。
“那便不能是你孤陋寡闻?我都说了这是将军送予情人的信物,那必然是私密之物,岂会让你等知晓,再说不擅手工,为了所爱之人,有何是用心达不成的,你们将军的每件私密之事你都知晓吗?”
诡辩,小宝气得发抖:“那好,既是我们将军私密之事,你一个八百里开外边远小城的小娘子,又是怎么知道京都之事的?难道是我们将军托梦告诉你,这妆奁是他送给绮禾姑娘的定情物?”
“对啊,你又怎么知道的?”众人深觉有理,又被说服到盯向丝萝,目光充满质疑,等待她的解释。
“我自然知晓。”丝萝咬紧下唇:“因为,因为那是我……”
不能说,黔驴技穷,怎么办。
“她说得都是真的,那妆奁的确是我所有之物。”低沉浑厚的声音突然自后而出,掷地有声,压下这四周纷纷扰扰的杂乱,令人不觉听从其指引,信奉其所言。
然闻此声,人群中心的丝萝却如坠冰窟,身体僵硬到不敢抬头看一眼声源所在。
身后亲随焦急无比小声朝沈棣道:“将军,不能暴露身份啊,我们可是无令离军。”
沈棣披风未解,恍若未闻,风尘仆仆地大踏步向前,迎着丝萝震惊无比的错愕表情。
围观的众人从前庭至闹局中心,不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丝萝鼓起勇气抬头,眼眸定格处,耳边似乎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周边光景迅速被黑暗吞没,当下似乎只剩下她和沈棣这样互相注视着……
沉默地、无声地……慌乱、无措。
三年没见了,他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墨色衣袍腰系玉带,五官深邃而俊美,明目朗星,顾盼生威,褪去曾经的少年稚气,如今的他英武不凡、一身正气。
丝萝曾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
或心如止水处变不惊,或前事尽了欣喜欢愉,万万没有哪一次是如此狼狈的当下,自己一身侍女装扮,因编排他的香艳事与人争得面红耳赤,市井又庸俗,落魄又不堪,甚至头顶两个小圆髻都立时充满了羞耻。
丢下所有的故作镇定,丝萝迅速转身朝后跑去。
她再一次,可耻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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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无求清冷美人&自由散漫狗直男&美强惨腹黑阴湿鬼
1
离婚那天,李溪竹和渣男前夫一起穿书了。
好消息:这本古早言情小说李溪竹倒背如流,且天道好轮回,她那天性自由的渣男前夫穿成了太监。
坏消息:哪怕到了书里,渣前夫的身份也是大权在握的掌印公公,妥妥的上位者,而她却只是冷宫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婢女,朝不保夕。
李溪竹想活下去,但她身份卑微,步履维艰。
幸好,前夫也有自己的困境,需寻求她的帮助。
陌生的异域,无法向旁人托付信任的二人,决定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共同在这吃人的宫墙中活下来。
2
三从四德的贤妻突然要离婚?陈瑾玉有些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但无所谓,他心性开阔豁达,尊重妻子的选择,洒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一朝穿书,也是陈瑾玉最先接受现状调整了心态,他劝妻子拥抱新生活,毕竟,重启的人生,当然要全新的尝试,否则不白来这一遭吗?
妻子盯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尔后欣然应下。
初时,陈瑾玉如同自己以为的那般快乐,直到妻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儿郎,他鲜嫩,富有朝气,充满蓬勃的生命力……这是好事。
可后来,在陈瑾玉眼中,那少年郎如同阴湿的吸血水蛭,对妻子使着男人们心知肚明的烂俗伎俩,他无耻贪恋着妻子的一切美好,他越索取越过分……
陈瑾玉开始焦躁、开始不安,以致后来控制不住浑身戾气,只想弄死那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欺他如今没名没份,辱他有心无力?
陈瑾玉下定决心重振夫纲,将妻子夺回来。
可是,明明他们才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妻子宁愿怜悯外人,都不愿宽恕他曾经那一点点的散漫?
到最后,他只能苦苦哀求,求她不要嫁给别人。
3
年少失怙失恃的祁凌泽,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的善意少之又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后,他唯一贪恋的只有李溪竹的目光。
落入尘泥的他没什么能给她的,唯有一颗更没用的真心,聊做回报。
然而李溪竹或许根本不需要。
他阴暗窥视着她与掌印公公交耳私语,嫉恨二人之间不明缘由的绝对信任,他不喜自己是那个插不进去的外人,很不喜。
李溪竹的信任、依赖、娇俏、恼怒,所有她与陈瑾玉之间不同寻常的感情,祁凌泽都想要,她所有的情绪合该只落在他身上。
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怜爱,祁凌泽嫉妒得发狂。
金钱、地位、权势,如果只有爬到高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才有资格祈求她的爱,那他只有又争又抢,与陈瑾玉一争到底。
无论多难,都要抢到手,不死不休。
阅读指南:
1、架空,请勿考究;
2、HE,1V1,女非男处;
3、反转不停,修罗场爱好者,前夫哥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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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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