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书意纠结是坐过去?还是让薛泽到她这边的时候。
薛泽站起身,缓缓朝她走过来。
双手不自觉的抓挠沙发,眼看着男人越靠越近,紧张的她低头咬住下唇。
薛泽在她旁边坐下,将她耳际的发轻轻塞到耳后,手指蹭到她耳朵,发现她的耳垂都是红的,“怕我让你以身相许?”
她连忙摇头。
“都不敢抬头看我,还说不怕我。”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见她始终不抬头,薛泽也不想逼她太紧,“走吧,送你回去。”
这次盛书意抬起了头。
“你这什么眼神儿?”薛泽眼眸含笑的看她,“留你坐会儿,你怕我让你以身相许,送你走,你又乐意,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这姑娘才满意?”
她鼓起勇气问:“你是做什么的薛泽?”
“这不见到了?就一开会所的。”
“只开会所么?”
他始终笑:“那你还想让我开什么?难不成开家意纺?”
盛家在江南世代经营纺织业,到父亲盛良海这一代成立了家纺公司,也是江南首个家纺品牌:意纺。
盛书意名字里的意字其实就是取自意纺。
从没跟薛泽提及过家庭背景,他却提到意纺;盛书意迷惑的问:“薛泽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她话中意思是想问他的身份背景,薛泽轻佻的笑着岔开话题:“我也不知道自个儿是什么人,但是在你小书意面前会一直是个好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问你……”
薛泽打断她的话:“去年上我的床前怎么不先问我是什么身份?”
听出来他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盛书意诚恳道歉,“对不起薛泽,是我过界了。”
男女之间的相处是有界限的,他们本就不熟,一上来就问对方身份,确实不应该;有这个自知后,她拿起双肩包站起身,“你不用送我,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走出包厢,她把双肩包背在肩上,摁下电梯按键;等待电梯上来的时候,朝那个包厢看了看,薛泽没有出来。
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摁下一楼,薛泽还是没过来。
工作人员见她是一个人下来,看她的眼神都很疑惑,好像是在问她:跟我们老板上去前不还好好的?
没理会这些人看她的眼神,盛书意走出会所,到路边打车;可是这条路上实在太难打车了,出租车经过都不停,过会儿她才发现这段路好像不允许停车,只能沿着马路边走,太阳光还是很刺眼,又没有树,晒的她心燥。
发现那辆黑色奥迪A8跟上来后,她更是燥的厉害,立刻加快脚步走,不愿意再跟里面的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薛泽也发现了她这个念头,踩下油门从她身边越过去,然后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往回朝她走。
盛书意干脆转过身往回走。
薛泽反而笑了,心想着这姑娘年纪不大,气性不小;走过去跟上,也不拦她,跟在她身边说老家是苏州的,爷爷是某军区退休的干部,父亲再婚了,他跟着爷爷过,开会所是为了跟朋友聚聚,有个打发时间的地儿。
他的语调很慢,慢条斯理的,很像是在聊天,虽然盛书意一直没搭理他。
发现又到会所,盛书意才发现上了他的当。
“走累了进去歇会儿?”薛泽再次向她发出邀约。
想拒绝他的,可是他这双眼睛实在深情的可怕,盛书意觉得中了他的蛊,只要跟他对视,很难再拒绝他。
进会所,薛泽把车钥匙扔给前台,让人过去把车开回来;进包厢后,先递纸巾给小姑娘,让她擦擦汗。
盛书意接过纸巾擦汗,薛泽拧开一瓶果汁,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润润嗓子。”
蜜桃味的,清凉爽口,甜的她越发看不懂面前男人。
目光相对,听到他问:“甜不甜?”
她刚点下头,听到他说:“我尝尝。”
紧接着,下巴被他手指撩起,他的唇贴了上来。
毫无征兆的吻,措不及防到盛书意都忘记了把他推开。
薛泽亲吻着她,浅尝辄止,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在她唇边柔声开口:“把眼睛闭上。”
从没有过的感官体验,因为这是盛书意的初吻。
她不知道的是,这也是薛泽的初吻。
薛泽吻着她,手臂缓缓搂住她的小细腰,手掌压在她后脑勺,生理的惯性,无师自通的含住她微凉的软舌吸裹。
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从舌尖升起,盛书意下意识的并紧双腿,手也攥紧了他的外衫。
……
虽然是初吻,断断续续的却持续了十几分钟。
直到有了那种邪恶的念头,薛泽才放过怀里的姑娘,抵着她额头暗哑开口:“等我会儿,我上去冲个澡。”
气息紊乱的盛书意睁开眼睛,看到他眸色浑浊,再没有过经验,她也清楚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薛泽上楼去冲澡,等待他的时间里,盛书意去了趟洗手间。
冲完冷水澡下来的薛泽已经恢复了理智,听到包厢里盛书意在接电话,跟那边人说谎是出来见同学,一会儿就回去。
等她结束通话,薛泽才推门进去。
不敢再跟他这双眼睛对视,盛书意开口:“我小舅已经回去了,我不能在外面待太晚。”
这次薛泽没再留她,在车上的时候留下她的手机号码。
到军区大院外的路口,薛泽把车停下,抬手轻揉她的头,眼神格外宠溺:“安叔他们不太待见我,你在前面走,我开车在后面跟着你,好不好?”
已经亲眼目睹过王民安对江雨的嫌弃,盛书意大致也猜到他的顾虑,听话的下车,背上双肩包靠在路边走。
她走的慢,薛泽车速也慢。
时不时的回头看他眼,直到进了大院,快到住的那栋楼前,手机振动响起,北京的陌生号码。
摁下接听键,盛书意把手机放在耳边,是薛泽的声音。
听到他说:“小书意,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她莫名有些不舍:“那你今晚住这儿么?”
“我住会所那边。”
她刚想接着问,看到时律从楼里走出来,“我小舅过来了,我先挂了。”
薛泽:“嗯。”
坐在车里看到盛书意跟那个穿白色T恤的男孩走进对面王民安家的院里,薛泽收回视线,坐在车里吸完根烟,他才启动车子,调头驶出大院。
吃饭的时候,盛书意有些心不在焉,饭后走出院子,她朝那个路口望了眼,没了那辆黑色奥迪。
说没点失落感是假的。
明明下午才刚跟那个男人那样亲昵过。
时律走过来跟她说:“是不是待的有点无聊?明天我带你去王府井跟前门逛逛?”
盛书意点头说好,却还是又往路口望了望。
晚上冲过澡,收到薛泽发来的短信,【江雨家在安叔隔壁,我这会儿在江雨这儿,夜里风凉快,要不要出来到梧桐大道上走走?】
顾不上擦干头发,只穿上内衣她就出房间,“我去大路上溜达会儿啊小舅。”
大路就是那个梧桐大道,晚上在树下乘凉的人也多。
时律这会儿正跟女朋友打电话,也顾不上她,只叮嘱了她句:“别跑大院外溜达,外面车多。”
“知道了。”盛书意把门关上,一脸兴奋的朝楼下走。
薛泽刚出院子,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脚上踩着凉拖,微湿的短发被风吹起来,暖黄色的路灯下,她愉悦的笑着跑出院子。
心里瞬间就踏实了;因为她那脸上的笑容,明显是也想见他的。
下午不经过她的同意吻了她,薛泽其实有点后悔,担心出格的举动会吓到她,毕竟是个才刚19岁的小姑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一趟,好让她知道,他今天过来找她,并非是让她以身相许,是想她了,才过来找她。
盛书意看到了他,收敛起笑容,没有再跑,用手整理下头发,朝梧桐大道的方向走。
薛泽与她隔条马路,但所走的方向是一致的,期间有车辆开进来,他会笑着跟车里的人打招呼。
到梧桐大道上,乘凉聊天的人也多,玩游戏的孩子也多,他们保持着距离,没有靠近彼此,眸底却都泛着笑。
薛泽时不时的看眼她,她也时不时的看眼薛泽。
微风吹过脸颊,梧桐树叶被风吹的发出哗哗的响声,盛书意扭头看眼不远处的薛泽,他身上松垮的外衫被风吹起,唇边泛着浅笑,一副慵懒松弛的样儿。
薛泽扭头,与她视线相撞,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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