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巷口角落里,一双目光正打量着站在灯笼之下的怀月,而一双目光满是疑问的看着。
寸玄不解道:“公子,那人是谁阿?”居然跟公子不相上下!且那淡然的气质真的是浑然天成般。
但这些寸玄不敢说。毕竟当着公子面夸其他男子……居然比公子还略胜一筹!
寸玄有些心虚。
长参咬咬牙,“这人不清楚。”
可他为何送她?他们难道之间认识?认识多久了?那他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长参心中五味杂陈。
他紧皱眉头,挥了挥衣袖,语气浮躁道:“走,回去。”
寸玄阿的一声,讪讪的跟在长参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眼下公子气在头上,他还是别找虐好,毕竟一个说不准公子就拿气撒在他身上。
怀月眼眸撇向刚刚二人站立的暗巷,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
目光再次落在昔月离去方向,眼底一阵柔和,仿佛那藐视的眼神只是幻觉。
他心情大好离去,暗自期待着明日与她的相约。
而长参这边,他越往回走心情越不平衡。
他看着身旁懵圈的寸玄,心急如焚的问:“你说,那个人是谁阿?我怎没见过此人,且……。”虽然他也不想承认,可理智告诉他!那人确是略胜他一筹,且他看见二人站立一旁时,认为他们是如此的般配!
寸玄呆滞的看着他,双手放在胸前连忙摆手,“公子,我不知晓阿!”
长参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昔月的脸庞来。
他豁然开朗,“是了,我可以去问她。”
言罢,他转身往回走了去,寸玄目瞪口呆看着他,连忙追上长参,“公子,眼下太晚了。”
长参身子一顿,讽刺的笑了笑,“是阿~都那么晚了,何比扰人清梦。”
寸玄只知这话定是不好的,可他不懂其意,也只得愣着头皮道:“公子,明日可再去找姑娘一问。”
长参看了他一眼,“怪我关心则乱。”
寸玄没吭声,他能感觉到公子内心很害怕!
原先寸玄还以为公子是对秋月有好感,可经过今夜的所见所闻,他真的倒是宁愿公子对秋月有好感!!!
仔细一想,寸玄便忍不住一阵哆嗦。
公子这癖好……实在是匪夷所思!他如今更不懂公子想法了。
回去的路上,长参沉着一张脸色。
一夜无眠,他也终于在心烦意乱的夜晚挺过白日。
天一亮,他便火急火燎的起身去寻昔月了。
长参到湖水馆的时候,恰巧碰到秋月,他往里瞅了几眼,问:“天莘呢?”眼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知晓,他想听她的回答。
秋月一怔,“她大清早便出门了,具体是去干什么没告诉我,那是她的私事。”
长参捏紧拳头,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脑海浮现那不知名男子的身形,他暗自恼怒咬咬牙,“是他?”
他看着这人群,只想尽快寻到她。
他漫无目的的一一扫寻人群,有时磕到身上了也浑然不在意。
一番街头里的碰撞,让他原本整齐的衣襟此刻也微散乱着,鬓角的碎发也有些杂乱的随风飘扬。显得他人狼狈而破碎,好似旁人轻轻一碰便能跌倒在地上般。
是以路过的人都对他远离了些,深怕殃及到身上。而长参也只是茫然的四处走着,他眼底已不如原先的胜券在握的样子,寸玄寻了他许久,好在路人对长参印象深刻,这才得以快速寻到他。
寸玄冒着冒犯公子的规矩,拽着他的手,道:“公子,我们先回去吧!”
长参一门心思只想寻到那人,哪能听清寸玄的话,他不理不睬的继续走着,寸玄无果,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寸玄紧皱眉头,“公子这是何必呢!”
见长参没说什么,他又继续说:“公子何必执着于她?”寸玄实在无法理解,也不懂。
长参嗤笑一声,也无神道:“是阿?为何执着于她?”
对于这个问题,也问住了长参,他已然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街道,街道上除了他二人外便空无一人。
他双眼无神,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重重说:“我们回去吧!”
寸玄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公子,他向来嘴笨,怕说错话倒惹得公子更加心烦。
……
昔月磕着眼眸,不满看着对立而坐的怀月,“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戏?”
目光落在那水中的两只鸳鸯,她扯了扯嘴角,仿佛眼前的前景是她还没睡醒而做的荒唐的梦。
怀月双手微举,安慰道:“你先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言罢讪笑几声,以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也不想如此,可由不得他不如此做 。
她看了他一眼,看在是儿时相识的份上没与他计较,若是他人……她定得好好痛打一番。
她慵懒的吃着糕点,静等着怀月口中所说的“好戏”。她倒是要好好究竟是何好事,能让他们二人相约清晨而出,来此僻静之地看那鸳鸯。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心情,试图不回想这糟糕的事。
怀月看着湖中的鸳鸯,浅笑道:“这水中的鸳鸯倒是选得一僻静之地。”
“嗯。”她轻声哼道。
怀月姚望远方,在看见远处多了只鸳鸯正向那两只鸳鸯靠近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昔月也看见了,但对此只当是鸳鸯多,并没有想太多。
怀月看着水中的鸳鸯,道:“想来这附近的鸳鸯倒也多。”
“确实,许是不到一会,便有许多都出来游玩了。”
昔月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她眼皮困倦都磕着,渐渐的便不知不觉趴着入睡了。
怀月见此,抬眸看了眼天色,随后将目光落至糕点上。
说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将计谋用在这儿女情长之上。
他露出一抹嘲讽,嘲笑起自己来。
他取下披风,放在昔月身上,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起走入屋里。
在轻轻的将她放至在床上时二人的鼻息擦过,他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微红,滚烫。
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他在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伤害昔月的事。
他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来到房门前看了看那房门。
他原是要出去的才对,可那迈出的步伐却直直停在原地,他脸色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他掩上房门,转身来到昔月床榻,他浅浅弯腰,低吟了句“对你下药,我很抱歉,可若不如此,那人会寻上你邀约你出游。”
到时在你身旁的人,那便不将是我了。
他跪伏在地,眼中落在昔月的手上,一手轻轻触碰她的衣角,掩入脸庞,而眠。
这样……已然不错。
昔月睡醒后,天已经大亮了,她神情紧绷的看着一旁的怀月,质问着:“怎么回事?”
怀月一脸无辜,“许是你没休息好,在我身旁多睡了会。”
昔月满眼不信的看着他,笑意微凉,“我原以为我们好歹算是旧识,不曾想你卑劣到要对我下药的境地。”
说完,她也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起身便离开了。她步伐冲冲,出了房门便一略而过至砖瓦墙头。
怀月来不及顾虑太多,他起身追了上去,“对你下药,确不是君子所为,可时间太紧促了。若不如此,你定会离开而与前来寻你的长参见面。”
昔月原本正在气头上,听到此,脸色更怒,嘲讽道:“原来你都知道还有那么一号人物了,所以,这就是你对我下药的说辞?真的是荒唐,枉顾你曾是年少天才,居然也会为这儿女情长所拌住脚步。”
“月~!”怀月有些哽咽,他这一时他不知如何说,毕竟她说得有理。
昔月顿下步伐,眼神冷淡,“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
怀月愕然之间僵在原地,只得静静的看着那身影渐行渐远。
他确实是做错了,他太着急了些,以至于到如今这步田地。
可他后悔吗?貌似不会,虽偷得半日余晖,他也知足。
他放慢步伐,悄然无声的跟至昔月身后,直到目送着她进入馆里,他才颓然离开。
而昔月回去后,便是看见房里个个神情困扰的看着她。
秋月的担忧,刘婆婆的叹气声,以及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甚至于有些狼狈的长参!这狼狈二字这一刻她倒也觉得有些陌生了。
记忆中的长参从来没与凌乱搭边,可这一次……是什么让他如此模样。
她并不想多问。
坦然迎接上各自不同的目视,她泰然自若的走进屋里,背对关上房门,转身与人一一斜视。
秋月在见到她的一刹那,便大步走上前来,“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都没留个纸条。”
刘婆婆这时也走上前,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人没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长参脸色拉胯,他站起身来,双手怀抱在胸前,慢悠悠的走过来。
“呦~还晓得回来咧!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寸玄见着公子这番模样,有些怀疑今早所见的只是他的一场梦,可他细细看公子凌乱的发丝,更加感慨万分。
秋月只是侧了下头,又语重心长对她说:“你阿,可真的是急死我们了,下次若有事定给我留纸条阿!”
她郑重的点点头,手胡乱的比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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