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忆秋被侍兰带到了所谓的训奴营。
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在各自忙碌着,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还不错的中年女人。许忆秋听侍兰叫她管婆。
“这是训奴营的管事,管婆。我作为护卫,是不能踏入训奴营,也不能插手里面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是由管婆说了算。”侍兰对许忆秋说道。
许忆秋并没有理会侍兰,只沉默地站着。
侍兰也没有在意许忆秋的目光,她跟那位管婆走远了几步,有意避开许忆秋,说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管婆本来笑脸盈盈地拉着许忆秋的手,见侍兰走远后,脸色立马就变了。她直接大力掐着许忆秋的胳膊,将人拽入了院中,大门轰隆一声关上。
许忆秋的不安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黑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一进院中,许忆秋就被两个带刀侍卫按倒在地,随即就在她的手上和脚上都装上了镣铐。
管婆居高临下地看着新到的羔羊。镣铐都装好后,管婆走近了,挑起许忆秋的下巴,遗憾道:“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了。要不是那侍兰旁敲侧击我不要太过分,这丫头卖去勾栏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随即,管婆又变了脸色,恶狠狠地掐着许忆秋的下巴,道:“不要觉得侍兰给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能万事大吉了。在这里,一切都是由我说了算!”
许忆秋脸上没有波澜,并没有理会她。
“丫头,有名么?”管婆松开我的下巴,问道。
许忆秋还是没有理会她。
“问你话呢!莫不是个哑巴吧?”管婆提高了音量道。
“我不知道。”许忆秋如实回答。
管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敢情不是个哑巴,是个傻子。那你自个起个名吧。”
不知怎的,许忆秋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三个字,许忆秋。
这两个字令她感到万分亲切和熟悉。
“我叫,许忆秋。”
“哪个忆秋?”
“记忆的忆,深秋的秋。”
此时已近深夜,训奴营的人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回到各自的屋中。
两个带刀侍卫押着许忆秋来到了一间白瓦房,将许忆秋推进去后就将门锁死了。
许忆秋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随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倒是跟古代小说上描写的地牢很相似。四周都是杂草,漆黑一片,四面墙壁围绕,只有一侧墙壁顶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许忆秋心想道。
这时,眼前的黑暗突然出现了一丝光源。许忆秋注意到,这里面还有几个人,她们正在点柴烧火,微弱的光才让许忆秋看到了她们。
那几个女子警惕地看着许忆秋。许忆秋不想去招惹是非,也不想去刻意讨好,只寻了一个离她们稍微远一点的角落躺下就要睡觉。
许忆秋侧身躺着面对着破败不堪的砖墙,闭上眼睛开始想事情,想睁开眼后发生的一切。
这片陌生的大陆很危险,个个都身怀绝技,舞刀弄枪的。许忆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能不能回去,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
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吧,最好能找个大腿抱。许忆秋心想。
睡意渐渐袭来,许忆秋开始跌入混沌的梦境中。突然间,她措不及防地挨了一记耳光。许忆秋整个人都是懵的,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女子正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许忆秋正要质问她为什么打人,对方却先大骂起来。
那女子理直气壮骂道:“贱人!这是我的位置!你滚开!”
许忆秋真是无语了。这样一个神仙打架的世界,居然还会有横行霸道的小太妹。
许忆秋满腔怒火正愁没处发泄,直接起身,用更重的力道回扇了那女子一巴掌。
“还给你。”许忆秋毫不示弱。
那女子也瞬间懵了,她估计从没想过,这个新来的不仅不逆来顺受,力气还比她大。她摸着被许忆秋扇的火辣辣的脸,泪水非常配合地滴落下来。
那边看热闹的几个女子立刻开始起哄的大喊:“你,你居然打贞儿!来人啊!有人打人了!有人欺负人了!”
没一会儿,管婆和两个带刀侍卫闻声赶来。
“大半夜吵吵什么!有话快说!”管婆训斥道。
一个女子先开口道:“管婆,你可要为贞儿做主啊。贞儿只是教她学规矩,她一言不合就直接扇了贞儿一巴掌,你看看贞儿的脸,都肿了!”
另一个女子接上话茬,道:“对呀对呀,我们亲眼所见。”
其余三个没开口的女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许忆秋心想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烂嘴!明明是她先无故找茬,她先动手打人!我只是以牙还牙!”许忆秋反驳道。
贞儿哭的梨花带雨,拽着管婆的衣袖,泪眼汪汪道:“管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管婆清了清嗓子,道:“老人教新人学规矩,这本就无可厚非。你说她先打了你,你说了不算啊,这里可有人为你作证呀?”
许忆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没有的。这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说话,而她,就是那只被迫进入狼窝,待宰的羔羊。
认清形势后,许忆秋不再说话,内心的怒火难平,只能死死地瞪着贞儿,以示这笔账她记下了,日后再报。贞儿倒是有恃无恐,还回瞪了许忆秋。
管婆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可以立威的天大好机会。在场没有人出声为许忆秋作证,她便佯装正义道:“许忆秋啊,这里是要讲规矩的地方,做了错事就得认,然后受罚长个教训。来人,将她带去校场,赐二十鞭。”
夜半,校场上一片死寂。两个带刀侍卫一左一右地制住许忆秋来到这里,其中一个重重地踹了她的双腿,迫于疼痛和惯性,她不得不跪下。
随后,他们将许忆秋架在一块冰凉的长板上,绑紧了她的四肢和腰部,确认她已经动弹不得后,那两个带刀侍卫向管婆复命。
这时,许忆秋才注意到,管婆和贞儿,还有那间房中的其他人都出来了,人都站成一排围在她面前,很显然是看热闹。
管婆冷声道:“打!”
一声令下,两个带刀侍卫各自抽出腰间的长鞭,嘴里不知道呵斥着什么,挥舞着长鞭朝许忆秋抽去。
痛感迅速席卷许忆秋的全身,鞭鞭落下,长鞭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在她身上凌迟。
打完十鞭后,两个带刀侍卫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他们走到管婆身边,其中一个忐忑地询问道:“管婆,这可是侍兰的人,要不要……?”
管婆斜了他一眼,侍卫的话像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高声道:“侍兰算什么东西!兜兜转转,不跟你们一样是个侍卫吗?难道她还能特意来训奴营找我要个说法不成?”
两个侍卫缄默不言地走回去。
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着实不小,方才的十鞭,已经让许忆秋痛不欲生,连双手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管婆没跟侍卫打好主意,侍卫只会更往死里打,丝毫不留情。接下来的十鞭,只会更难熬。
鞭刑继续。长鞭再次落下,抽打着许忆秋的身体,新痛撕扯着旧痕,仿佛要将她的皮肉刮掉一般。
许忆秋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她紧咬唇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苦的惨叫。汗水从额头落下,滴入眼中,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煎熬的刑罚终于结束。许忆秋的身体变得皮绽肉开,鲜血染红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衣。此时的她,浑身充斥着疼痛,骨头变得酥软,意识也变得模糊。
许忆秋最后的记忆是发觉自己被架起丢在了一堆稻草里,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