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斯特剪完最后一张SIM卡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下午,每时每刻心都悬在嗓子眼里。
里昂坐在身后的空箱子上,点了一只眼,不耐烦地擦着手上那令人恶心的痕迹,身上这份新定制的衣服,也算是彻底废了。
“这次处理的那些人,都是姑姑的眼线,我都能想到,她发疯的样子,可别提有多开心了。”
里昂是法斯特的亲哥哥,比他大两岁,两人虽是同父同母,但长相确实天差地别。他没有法斯特脸上特有的奶狗像,反而是笑不笑,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
有那种罗威纳犬的感觉。
“小心逼急了,跳起来咬你。”法斯特掏出随身打火机,点火,头也不回的扔进背后的那只箱子上,熊熊大火,瞬间燃起,“肯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会就是让我来处理这些事的吧?”
里昂摇头,没有说话。
来那个人开车来到洗车房。这会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只能他们亲自动手洗车了,后座那些已经发黑的污渍着实难看。
法斯特摸不清头脑,但也没有多问。
接过水枪,里里外外清晰了三遍,直到没有那种痕迹和气味,才肯停手。结束后,两人站在夜风中,像两个门神。
一人点着一支烟,说道:“老东西最近不见你,想你了呗,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法斯特冷哼一声,好似听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最近干什么呢?”里昂对这个弟弟的行踪向来了如指掌,不挑明,只是想从他口中亲自听到。
那个模特,长得不错,但......
“我干什么,你不是知道,每天除了玩就是玩,怎么?羡慕啊?”法斯特没打算把时爱的事情告诉他。
同时心中也明白,就算自己不说,他也知道。
“行了,干什么随意。”里昂才灭烟头,低声说,“过两天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还需要你来。”
“董事会?”
里昂点点头:“董事会前,我们需要三个弃权票,名单我发你邮箱。”
法斯特伸出食指,摇了摇,笑容里带着刀子:“弃权不够,我要他们主动投错 ,这次,先拔掉父亲在董事会的眼线,其他的,慢慢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里昂笑,重新点了一支烟,烟雾随海风消散:“那就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错!”
聊完大计,聊童年,兄弟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说起这些事,脸上均带着笑。
“最近买了一处孤岛,我平时也不太去,你要是想去,我让人弄出来。”里昂把钥匙交给法斯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地方外人找不到,你和你那个小模特,好好享受。”
“你觉得我需要?”法斯特摩挲着手中的钥匙,想到时爱的身影,思索片刻,“钥匙我先收下,提议不错,以后应该能用得着。”
“对了,老登的旧账,还有谁记得?”
里昂摇头:“只有我们了,该闭嘴的都闭嘴了。”他笑,“慢慢来,别弄脏手。”
法斯特抬头望向海面,“切”了声:“我们的手干净过?已经脏了,也不差这一次。”
“对了,这个给你。”里昂递给他一份匿名股权委托书,“签完,我们就能在股东大会前多5%的声音,下周三,审计组进场,时间窗口只有四个小时。”
法斯特接过,扫了一眼数字,提笔却迟迟不曾落下:“太干净,会被查,留条缝隙让他们自己钻。”
“你确定要放长线?”
法斯特点头:“线越长,鱼越肥。”
“行,听你的。”里昂掏出腰间的消音枪,对准天上的一只鸟,无声射击,“账户已开好,只等你签名章。”又递给他一张老旧照片,“让老照片说话,比文件有用。”
“嗯。”
里昂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来两只鸟,扔垃圾般扔进垃圾桶:“不是我说,那个模特,玩玩就行了,可别动真心了,真动心了,你也无法保证她能适应我们的家族,他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我知道。”法斯特狠狠吸了一大口烟,那股烦躁感又涌上心头、
他是无时无刻都不想从任何人口中突出关于时爱的名字和事情,时爱的事情,他知道就足够了。
不想让别人知道时爱这个人。
只能他一个人知道。
他哥哥也不行。
掏出提前关机的手机,关机,收到索菲亚的三条信息,他点进去一看,里面赫然是穿着泳衣的时爱,两张照片从不同的角度拍摄。
分别突出了她的身材。
第三条信息是文字:“偶然看见的,你小子,吃的可真好,要学会珍惜哦!不然,我上你家抽你去。”
法斯特淡淡扫过那条信息,目光随后又落在那两张照片上,嗯......准确来说,是落在身前的某处。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里昂在一旁看着,皱眉,小声嘀咕:“一脸春风得意的,吃春药了?”凑过去一看,瞬间双眼放大,“哇哦,身材不错嘛!那个小模特?”
“滚蛋!”法斯特一把推开他,宝贝似得不给他看,“我告诉你,少打她注意,我的。”
里昂摊手:“真小气,看下能少块肉?人家跟你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你的了?”
“要你管,该干嘛干嘛去,我回去睡觉了。”
法斯特白了他一眼,上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时爱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具体梦到什么,他根本记不清。
只知道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伸手去摸索,去什么也没有摸到。
缓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已经回到了民宿。
她记得自己和卡门在泳池玩累了,就换了衣服去了沙滩,还点了几瓶酒,边吹海风边喝酒、聊天。没想到,这再睁眼,竟然就发烧了,还真是到透顶了。
不过,好在,没有感冒。
发烧还能坚持,感冒那才是真的难受,鼻子堵塞根本睡不着觉。
时爱艰难下床,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水,深深叹气。
大抵是回来就直接睡了,没有精力去准备那些。转身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悄悄下了楼。
这会儿夜深人静,动静太大不好。
找到水壶,倒了满满一大杯,仰头一饮而尽。
低头时,视线向客厅的玻璃窗外看去,一个黑影若隐若现,她神情紧绷到极点,顺手拿起厨房里的锅,贴着墙一点点移动过去。
她蹲在墙角,伸头看去,发现只是一直金毛狗,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谁家的金毛,半夜偷偷溜出来了。
吓她一跳。
还以为是有小偷闯进来了呢!
起身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喂给小金毛,看着它吃东西的样子,脑中想起法斯特的身影。
她一直以为法斯特跟金毛狗很像。
尤其是他那张脸。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时爱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终极恋爱脑,连要了解对方的基本情况都自动忽视,现在脑中对他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哎!
有些事情想多了,也会对自身不好的。
金毛吃完零食,转身跑回自家,时爱伸了懒腰,重新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间,继续补觉。
法斯特回来的时候,客厅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多,他没有先去看时爱,回到自己房间,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去洗了个澡。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味道,不能让她味道。
出来时,上半身挂空挡,在浴室里想了大半天,还是决定不穿了。轻手轻脚地推开时爱的房门,本以为她会锁门,却没有。
大概是酒精上头,忘记了。
这个习惯可不好。
他接着微弱的月光,来到时爱的床边,看着女孩儿深睡的容颜,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手心传来的温度不太对劲。
怎么这么烫?
他弯腰与她额头对额头,这才惊觉她发烧了,想起自己房间还有一些特质的药贴,只要贴一晚上,发烧这些小毛病,基本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阵翻箱倒柜后,找到一沓药贴,急忙给她贴上。
时爱皱眉。
双手在空中胡乱飞舞,感觉到额头有什么东西,想要撕下。
却被人牢牢按住。
她缓慢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以为还在梦中,笑着伸手摸着他的脸,嘴里喃喃道:“你这金毛咋还变成人了。”
金毛?
他?
法斯特低头笑了笑,在她嘴上轻啄:“那你看看,这变成人的脸,可还行?”
时爱点点头。
突然察觉不对,狗怎么会变成人,刚才的触感不像是梦里,她猛地睁大双眼,从床上坐起。
拉开床头柜的小台灯。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她目光落在他的上半身,耳根子瞬间红透。
还是个裸的。
法斯特端起一碗药,用勺子舀了一勺,低头吹起,而后,喂到她嘴边:“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卡门。”
时爱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很苦,但也很甜。
苦的是药,甜的是心。
试问那个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喜欢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法斯特喂给她一块甜点,时爱乖乖张口,听着他说:“本来是想给你买花的,但回来都不新鲜了,改变主意给你买了些甜点,还有......”他从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放在她眼前,“上次那个贝壳手链,有点寒酸了,给你换了钻石项链。”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或答应,直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夜里凉,你不冷吗?”时爱咽下口中的甜点,看到窗户开了一小缝隙,问道。
法斯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邪笑,身体凑近了些,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两人顺势倒在床上,彼此紧贴着。
“你是在邀请我吗?”法斯特贴在她的耳朵说,温热的呼吸撒在时爱的脖颈处,“要我陪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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