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倒流，那么我一定会回到两年前，收回那句话。"
然后就不用从那以后，接受到来自天使姐姐两倍的'关爱'！
葛小伦合上手里的书，面无表情地呈大字躺下。
他容易吗他，明明可以选择读个文科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上学、实习、工作，然而现在！他不得不选择了理科！
物化一生之敌，诚不欺我。
而在面对某个罪魁祸首时，他还得微笑道，"这都是我发自内心的选择。"
大概她只需要独自（独裁）美丽（霸道）。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看了几年书，虽然没有涉及到具体的技术层面，但是科技理论方面他也是做过功课的，自然知道科技对于一个文明的重要性。他曾经以为选择理科镜是希望自己能在地球的科技发展中出力，但她却说，一个主神不能是纯粹的战斗神，恰恰相反，主神对于科技的研究不能落后宇宙太多。
是的，见了鬼的守护者，在半年前镜终于给他的怀疑盖了章。
主神。
主神啊，他只觉得头大如斗，看看其他文明的主神都是些什么人吧。
凯莎女王，天使文明的主神，四代神体，最强的战斗神。卡尔，冥河星系的主神，拥有最大的天体计算机－－大时钟。还有恶魔文明的主神莫甘娜，烈阳文明曾经的主神帝鸿坤，现在的摄政王潘震，哪个不是在宇宙间杀出来的名气。
也不知自己是该惶恐能和这些存在扯上关系，还是该苦于面前的一道物理题。
等到重新挣扎起身，将那道题磨磨蹭蹭写完，葛小伦心中默念一声。
熟悉的景色降临，镜的声音同时传来，"搞定了？"
葛小伦苦笑一声，"镜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还搞定？算了吧，能写完就不错了。"
"也是，看你一脸苦瓜色，不容易啊。"
见他还是便秘的样子，镜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想了想道，"这样吧，今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啊？那，"葛小伦咳了一声，"你一直说你是天使，可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的翅膀。"
"怎么，想看？"镜挑眉，"那可不行，我们一般只有在履行职责的时候展开，比如面见女王、巡视宇宙……天使的翅膀，可不能随便给人看。"
葛小伦不死心道，"真不能？你看，我算你的学生吧，这也不算亲近的人？"
镜回忆了一秒，欸，貌似，除去曾经并肩作战幸存下来寥寥无几的姐妹，还有少数几个部下后辈，她的确只有葛小伦这么一个学生较为亲近了。
"还真是......"不过，看着面前期待的眼睛，她的恶趣味一下子涌上来，"行吧，等你什么时候考到年级前三就给你看。"
葛小伦一瞬间委顿下去，但又立刻变得严肃，"说话算数！"
镜觉得好笑，"还真是执着啊，将来等你开启基因，你也会有翅膀，这么激动干嘛。"
不自觉摸摸后背，葛小伦实在难以想象翅膀从这里舒展开的样子，"镜姐，我有个问题，天使，天使不都是由女性组成的吗？"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他这么一个男天使，他不是什么神河之力吗？
镜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伸手一指，一个凳子从她指下具现出来，葛小伦立刻会意坐了上去，神情相当乖巧。
"这要说到天使一族的历史了。不错，三万年以内，天使文明全是由女性组成，但是三万年以前......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你们古代的封建社会知道吧，都说那个时候男尊女卑的思想深入人心，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曾经的天使文明比这更加严重，天使的掌权者，高层，乃至所有的战士都没有女性，女性天使的基因劣于男性且寿命低下，而男天使则普遍残暴好战，寿命悠长。"
"是不是很诧异，同一个种族的个体竟然会有如此差异，"镜自嘲道，"但这就是那个时代所有女性天使的悲哀，没有地位，没有力量，甚至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等到一个叫华烨的男天使称王时，这种情况达到了极端。因为他创造了天宫秩序，这种秩序以男天使为尊，将女天使视作玩物，他甚至直接抓女天使入宫供他和他的部下凌辱取乐，那时候每天都有女天使的尸体被丢到宫外。"
这他妈听上去和夏桀纣王一流，哦不比他们还要残忍啊，葛小伦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出现了几个女天使，她们率领女天使们起来反抗，和华烨的军队打了一场没有人认为她们会赢的战争。最终她们赢了，大多数男天使被放逐，而一些帮助过她们的男天使自己选择了离开，所以后来的天使文明都只剩下了女性。"
"至于你，神河之力，你的基因是当初天使文明和神河文明建交后合作的产物，凯莎女王希望这个基因的持有者能是一个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男性天使，善良，正义，所以选择加入了一些女天使的基因。"
葛小伦看着她怅然的神情，忍不住道，"那应该是一个很壮阔的时代，镜姐，你也是那个时代的女天使吗？"
"是啊，很壮阔，也很残忍，无论是最初的命如草芥，还是后面的战争连绵，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天使没剩多少了，我？算其中一个吧，运气好罢了。"
镜合上手中的书，轻声道，"好了，说完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看书上说，天使在宇宙间主持着正义秩序，镜姐你觉得正义秩序怎么样？"
"一个实验品。"
"啊？"
葛小伦想过很多种回答，比如很好，或者不赞同，唯独没想过这种回答。
"怎么说呢，"镜像是在一边回想边说着，"在神体技术普及之后，几乎每个天使都具备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为了防止天使们失去心中的正义，成为漠视生命的存在，凯莎女王制定了正义秩序，并将它在天使及其附属文明中推行。"
"那实验是......"
"因为它并不完美，它只保护了弱小的文明在天使的羽翼下发展，却没有教导他们在宇宙中博浪的能力，同时，它对其他的霸主级文明也不友好。所以正义秩序并没有得到许多老一辈天使的认可。"
"你可以理解为，它是凯莎一个人的秩序。"
"......"
一个人的秩序？
葛小伦瞠目结舌，该说不愧是镜吗，这话要是说出去，不会被其他天使讨伐吧？
"很惊讶？"镜笑笑，"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他们不讲，要么是因为他们打不过凯莎，要么是因为愿意尊敬凯莎。"
"但这也是风险，一旦她出事，这个秩序就会崩溃。还有天使文明也会立刻陷入到危险之中。这是一个死结。"
镜顿了顿，她看向若有所思的葛小伦，"等等，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多有关天使的问题？"
葛小伦摆手笑呵呵道，"这不是镜姐你是天使吗？我当然得多了解下镜姐你的家乡了。"
"不，你也看过书，我从来没有让你避讳那本记录天使历史的书......"
"欸是吗，那可能我看过的书太多了忘记了吧。镜姐我是不是耽误你休息了，我今天也累了去睡了哈，晚安拜拜。"
几乎一瞬间，镜有种凝固住面前这个空间，揪住他的冲动，但她还是眼睁睁看着某人光速溜走了。
天使的未来？
呵，这是天使给地球的未来开辅导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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