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天光未亮，房间里披上了一层朦胧薄薄的细纱，她背对着他，脑海里感受着他滚烫着燥热的气温。
屋内朦胧光线又逐渐亮堂了一些，她掀开他肩膀，看清了他的脸。
他急切，迅猛地，又小心翼翼地忍着，豆大汗珠从他额头上落下。
她不说话，整个人紧张无措，手心间潮湿。
金春一双倔强双眼瞪着他，在清晨里清澈透亮，她好像眼睁睁地看着他沉沦。
他伸出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涌动挣扎着。
最终，理智战胜了**，他推开了她。
“我去卫生间。”
他爬起来，现在这样实在令他难受。
温热身体从她身上离开，床上瞬间凹下去一个小坑，齐奥起身，去拿一旁的上衣，刚背身套上，就被身后人环住那窄腰。
“唉。”
她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了。
齐奥猛地转过身，笑着将她拥进怀里，而后将她呀在身下，又狠狠地吻上去。
他们唇齿相依，他似碰上一块柔软的饱满的鲜红的樱桃，只轻轻咬上去，就足以让他酣畅淋漓。
他又松开她，忽而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而后两人都不再多言，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金春身子却本能地后缩着，肩膀却被他牢牢按住。
金春捶打着他，现在轮到他明知故问了。
两人又横冲直撞着，折腾许久，她都不得要领，她任由着他肆意活动着。
一时间肿痛的感觉袭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感觉，只好岔开话题闲聊着。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说那个啊？”
“嗯。”
“你睡着后，我出去了。”
“哼，早有预谋呢。”
“是啊，毕竟我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很难忍得住。”
良久之后，他们已经由坐着变为了躺着，他看着她，她却别过脸不看他。
“害羞了？”
“没有。”
她再也不跟他废话，以前种种她未来得及跟他辩白，现在却只能任由他。
齐奥紧张了，他虽然口出狂言假装镇定，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样做。
况且那太过紧张，他又怕伤到她，两人就这样折腾了许久也还未成功。
齐奥任由自己胡思乱想着，又加大了力道，力图证明自己。
金春忽地听见一声脆响，她惊觉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像是进入摇晃的月球，她抬眼看向窗外，天光又亮了一些些。
时间好像静止了。
良久，结束了。
齐奥从她身上离开，呆滞地躺在一边，看着头顶那盏昏暗的灯，上次没进来她房间，没来得及帮她换灯。
忽然金春起身，她捂着坠疼的小腹，快步跑去了卫生间。
有轻微的刺痛感，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金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如火一般滚烫。
齐奥还愣在那里，他手掌触摸着他们刚刚交欢过后的温热被单，忽然一阵淡淡的味道传来，他翻开看，只见如指甲盖大小的血迹映入眼帘。
他惊呆了，猛冲进卫生间里。
眼前的金春再次褪去了全身衣物，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
“你跟陈斯屿没有过？”
金春翻了个白眼，没正面回答：“你希望我跟他？”
她才不要正面回答，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新手。
“对不起，我没想过。”齐奥要是知道这个，他刚刚应该更加温柔一些。
“好了，出去吧，我洗个澡。”她护住胸前春光，往出赶着他。
“又不是没看过。”
“快走！”她嗔怒着，忽又见他又起来，她生了气，他不是吧？
“不行。”浴室被温热气息冲散着，他就是站在一旁，偏偏不走。
金春无奈，摊手。
齐奥开心地挤了进来，与他一起享受着这片温热气息。
半小时后，两人结束了，他们出了浴室，又换上了干净衣物。
金春站在镜子前吹着头发，齐奥拿过吹风机，将她湿漉的头发朝后拢过，水珠自她欣长背流下，落在他手上。
温热的风吹干了她的发，十年前他从未想过这样。
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时刻。
很快，头发干了，金春取过一旁头绳，将头发挽起，而后又对着身后出神的齐奥质问：“你跟着我干嘛？”
她这才想起来，他刚刚那样是跟着她的吧，他们之间的快乐是快乐，问题是问题，她可不能混为一谈。
“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不想。”
齐奥不信，他吻在她脖颈，拥她进怀里，她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香气，馥郁芬芳。
“这样也不想？”
“不想。”
他沉着声：“我不能没有你。”
“我可以。”
齐奥笑她嘴硬，故意后退讲道：“那我明天回松城好吗？”
“随你。”
哼，齐奥伸手掐她脸颊，他不服气：“那我走以后，谁帮你？”
“我自己。”
齐奥瞪大了眼，他不知道她这般生猛。
金春推开他，不管他惊讶眼神，走出浴室，她回到房间，那种疲惫感还未缓过来。
“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她这个样子，让他怪心疼的。
“算了，我还是去店里吧。”
店开业至今，利润额还是负数，她不能懈怠。
齐奥叹口气，他不想看她这样累，他找到一旁手机，而后输入金额。
“钱你收了，就当我今天包场吧。”
昨天那种危险情况让他后怕，他不能再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这不一样。”
而且他这个举动在他们第一次之后，她觉得怪怪的。
“那我帮你把房子租在咖啡街区附近怎样，省得你晚上开车回家，不安全。”
金春坐在一旁梳妆台前开始化妆，她切了一声，不领齐奥的情。
“你切什么？”
“我不要你管。”
她不想受到他的干涉。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辛苦。”
金春挑眉，再次重申：“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是各的，不是谁的。”
齐奥赌气，却又完完全全被她拿捏，他吻在她肩上：“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他要对她悉听尊便，完完全全地臣服她。
金春用力拍打着脸颊，她透过镜子看齐奥脸色，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说吧。”
“下个月五号是柯聿的忌日，你想去看看他吗？”
金春转过身，她有些失神，这些天里她不敢再想起这件事，直到现在，她还不愿意相信柯聿已经去世了。
“他在哪里？”
“就在松城。”
金春沉默着，而后又继续化妆，她说了句好。
齐奥不敢再触及那个话题，只好旁敲侧击地问：“你原谅我了？”
“嗯。”她轻轻点头。
她容忍了他的卑怯，就像是他说得那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们一样。
她起身，忽然从床头柜中拿出了那部旧手机，点开社交平台，扔给了齐奥。
“不过，下不为例。”
齐奥点开手机，发现是他那段时间里发给她的消息。
12月12日，05:00
宋冉出新专了，用了你的词，有空听听。
12月5日，02:00
你男朋友订婚了，特告知你。我去了现场，以为他会通知你来参加。总觉得你们之间比我亲近些，没找到你。
12月1日，18:00
你叔叔身体好些了，但公司易手他人，他无心管理。
你可能会关心这些，他牵挂你。
11月30日，23:00
没有人想绑架你。
11月29日，19:00
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照顾好自己。
11月25日，20:00
我辞职了。也许是一种逃离。
11月23日，18:00
抱歉，如果我们还能相见，我会早点告诉你柯聿的事情。
11月15日，20:00
他们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你说过的。
11月10日，06:00
玫瑰苑我替你去过了，其实我早知道关于你的事，我很怯弱不是吗？单纯，冷酷，无情，刻薄自私的人其实是我。
……
齐奥看着手中的信息，他忽然又想起她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斑驳蜕皮的墙壁，在她经过的那些时光里，他一点点地发灰掉落了，心里明亮的地方也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不像现在，他被幸福充满了。
那些表达思念的话却让他感到羞耻，他将手机扔回给金春。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金春掩饰住被怼尴尬，她停住手中动作，看着不一样的齐奥，突发奇想地问道：“昨夜里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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