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飞倚靠在别墅二楼的金丝镂花窗栏旁,目光向下看提裙上楼的女人,深红色的长裙冲击着视线,一头卷曲的长发及腰,梳的极为端庄,耳朵上戴着圆润的珍珠。
“您好,今日谢先生不在家中。”一旁的女仆告知她。
“他什么时候走的?”女人拉开一把木头椅子缓缓坐下。谢今飞在楼上发出冰冷的回应:“昨天。”他知道这有违待客的规矩,但也不打算拿出态度来应对女人。
“谢先生家这幅装潢,比阿洛丝差了点,还得是我阿洛丝城能跟皇城相提并论。” 听着这个女人的讽刺,谢今飞沉默着目光投向窗外,不理会那位小姐的话,像是在盼望着谁回来。
女仆低着头,脸色暗了几分。
“谢先生怎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不懂什么是待客之礼吗?”女人的声音轻盈落在谢今飞的耳朵里,他眼睛都懒得抬:“小姐教训的是,但您现在站在我们的领地上,我想怎么做是我的权利。”女仆能够听出谢今飞的烦躁,于是稍稍抬起了头。
“该死!你这个无礼的小子!”她重重跺了一脚,心中咒骂着谢今飞。守在楼梯的女仆听见小姐提着裙摆下楼,上前去扶她。小姐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将她推开。
女仆重新低下头,脸色变得沉闷。小姐怒气冲冲道:“谢绝出去做什么,我分明和他有这么重要的婚约,我前来和他商议却告知我他不在。”
女仆轻声地回应着安慰着小姐,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小姐向着女仆撒气,发泄心中的愤懑:“我们阿洛丝是帝国中第一贵族,你们这东方野蛮人来到了这里自认为高高在上!”
谢今飞有些听不下去。
“小姐,谢先生外出之时,家中事务都由谢今飞处理,您可以同他好好聊聊,若有做的不周到我代少爷向您道歉。”女仆的表情变得模糊不清,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你代他?”小姐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嘲道:“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仆人,凭什么代他道歉?你们东方人无论主仆都一样无知。”
谢今飞恨不得堵上耳朵或是效仿某位艺术家把耳朵彻底割下。
女仆听完这一番话沉默不语,那晦暗不明的脸色在她抬头时变成了清晰的杀意,似乎已经盘算好了恐怖的事实。
“不必送我,我的高贵不想让无礼的幼童和废物女仆来玷污。”她气愤地起身,转身正欲潇洒离去。转身间她的手臂忽然被女仆拉住,力气大得她无法挣扎,几乎要抓出淤青来。
女人尖叫着:“畜生!你干什么!”
“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她掀开黑色长裙的一角,腿上装有匕首,她抽出来顺手转动两下便箭步上前。
刀尖分明对着女人,于是女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别、别杀我!”
女仆那清秀美丽的脸庞上咧开了惊悚的笑容:“再见”刹那间匕首飞出,正中女人的脖颈。刺中那时鲜血顺着刀痕喷涌出,暴流的血液铺满着地面,女人在惊愕恐惧中挣扎两下,面部极度扭曲,在痛苦中倏然倒下。
前一秒明明还是大活人,后一秒就以如此狰狞的模样惨死。女仆的脸上沾有血迹,冷漠中带着烦躁:“飞飞,她被我弄死了。”女仆对着楼梯大喊,侧耳听楼梯上的动静。
一阵短暂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谢今飞从楼上平稳地走下来,皱着眉看尸体。女仆将匕首拿出,在她那黑色的长裙上擦拭两下,又将尸体双手拖拽到铁门前。
“玄鸿,这女人和我哥哥有婚约,你杀了她该怎么办?我哥哥知道了得把你头拧下来。”谢今飞扶额。
“谁让这女人诋毁我,我可忍不了。”玄鸿打开了铁门,幽暗的长阶通往地下,隐约的浓重血腥味飘散上来。
“我就去联系阿洛丝,告诉他们的小姐从未来到这儿过,也许是路上出事故了,对此我们东方龙深表担忧。”谢今飞随着玄鸿一起到地下室,盘算着怎么圆谎。
玄鸿拎着尸体到牢笼面前:“随意编吧,阿洛丝再如何权大势力大,有谢绝在也统统没必要害怕。至于这个女人…”她将尸体拎到牢笼面前,拍了拍铁笼。
“吃饭了江潮!”玄鸿将尸体丢了进去。
牢笼中的人奄奄一息,闻到味道后抬起头,在黑暗中他明亮的眼睛盯着这旁,散乱的头发上凝结血块,他的双手皮开肉绽,好看的脸庞上也沾满了血污,上身白赤,胸口贴在冰冷哦地面上。直到谢今飞出现,才缓缓张开了獠牙。
谢今飞打开笼子的门,站立门旁。江潮快要刺穿他脑颅的利爪在慢慢张开,通红的双眼带有愤怒矛盾与不甘,他的内心经历了克制纠缠和挣扎,在最后化为痛苦。
“直到现在,江潮,你还是……”谢今飞叹了口气。
“无论怎样,我都会逃出去的,找到许行,然后杀了你们…!!”江潮歇斯底里嚎叫后收回了利爪,发泄完面对谢今飞冰冷的面庞选择视而不见。
玄鸿把谢今飞拉开,锁上了笼门:“那女人就留给你吃了,你好自为之。”谢今飞走上台阶,心里纷杂想着今晚还得去一趟阿洛丝。玄鸿小跑着跟上他。
她回头望了一眼,笼子里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含满了泪,直到铁门完全闭合的那一刻,泪光仍旧在黑暗深渊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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