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馆里时，已经是下午。
同事们正围着一件新到的展品讨论，看见姜时柚推门进来，话题立刻转了方向。
“姜老师，听说你今天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有人笑着问。
她顿了一下，正想解释，身后的裴允赫已经走进来，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哪儿传得这么快？”
几个人哄笑起来：“那是真的喽？”
他没急着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转头看她：“我说实话可以吗？”
她被他这句问得一愣，还没出声，他已经笑着冲大家摊手：“你们自己看像不像。”
这一下，等于彻底默认了。
有人打趣：“姜老师，你藏得够深啊。”
她只好低下头翻笔记，假装没听见，耳尖却热得发烫。
下班后，她忍不住说：“你干嘛不解释清楚？”
“解释了，他们就会换一种方式问。”他像是说天气一样平淡，“那我还不如让他们问得开心一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他弯下腰看她，声音压得很低，“在他们面前，站在你身边。”
说完，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起身，把门推开：“走吧，天快黑了。”
楼下的风吹得街角的旗帜猎猎作响，暮色一点点吞没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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