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监控录像的分析结果很快出来了。那个可疑的男人在冲突发生前,曾与世纪集团的一名保安有过短暂接触。而进一步调查发现,这名保安竟是覃伟雄的远房亲戚。
"看来,这场冲突就是世纪集团自导自演的戏码。"白时舟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他们想通过制造混乱,打乱我们的调查节奏。"殷池安坐在一旁,眉头紧皱。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对他们的调查有所察觉,并且采取了行动。
一名警员送来一份文件。"白队,这是您要的陈永年的银行流水。"白时舟接过文件,仔细查看。突然,他的手指停留在一个日期上。"殷检察官,你看这个。在陈永年坠楼前一周,他的账户收到了一笔二十万的汇款,而汇款人……是一个空壳公司。"
殷池安凑过去,看着那份银行流水。"二十万不是小数目,陈永年一个普通的拆迁户,怎么会突然收到这么一大笔钱?"他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白时舟。
白时舟放下文件,站起身来。"你也想到了?"殷池安点点头,"陈永年拒绝了收买,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这笔汇款的时间,刚好与我们在U盘中发现的权钱交易记录时间吻合。"
两人正在分析案情时,审讯室传来消息,张强情绪崩溃,说出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殷池安和白时舟立刻赶到审讯室。张强坐在椅子上,满脸泪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说,我全都说。"张强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恐惧,"李芳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她在失踪前,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她出事了,就让我把这个地址交给你们。"
殷池安和白时舟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地址在哪?"白时舟急切地拍桌询问。张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城西旧仓库"五个字。
"她说,那里藏着更重要的证据。但她不让我去,说太危险了。"张强痛哭,"我对不起她,我应该保护她的......"
殷池安指尖轻触那张被汗水洇湿的纸条,纸张边缘参差不齐的撕裂痕迹刺得掌心发疼。他垂眸将纸条对折,塞进内袋贴胸的位置,抬头时目光灼灼。
"张强,你放心。"喉结随着话语滚动,"我们一定会找到李芳,也会将那些人绳之以法。"审讯室顶灯下,他的影子在斑驳墙面上微微颤动,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金属门在身后重重合拢的瞬间,殷池安与白时舟几乎同时转身。白时舟扯松歪斜的领带,露出颈间暗红的抓痕,抬脚踹开隔壁空会议室的门,"来真的了。"他将案卷摔在长桌上,散落的照片里,李芳最后出现时的监控截图正对着两人——画面里女人苍白的侧脸,与张强在审讯椅上颤抖的模样重叠成刺目的画面。
殷池安已经抓起白板笔,黑色笔迹在玻璃上划出凌厉的弧线:"对方能逼张强自首,说明李芳随时有危险。"
他圈住世纪集团大楼的地图标注,笔尖重重顿出墨点,"从他们的通讯记录查起,顺着......"
话音未落,白时舟突然拍桌打断,警靴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来不及了。"他扯下警徽别在衣领,目光冷得能淬出冰,"直接去城西。"
"城西旧仓库离市区很远,而且地形复杂。"白时舟看着地图,分析道,"对方既然知道李芳掌握了证据,很可能已经派人去那里销毁证据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殷池安点点头,"我会联系检察院支援,你安排警局的人手。我们兵分两路,确保万无一失。"说罢,两人迅速行动起来,整个警局也开始紧张地运转。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白时舟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找不到任何东西的。"白时舟看着短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对方已经坐不住了。而这更说明,城西旧仓库里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殷池安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欲盖弥彰。这封短信,就是最好的指路标。"说罢,他率先往门外走去,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夜色渐深,江州的街道上,一辆辆警车和检察院的车辆悄然驶出。他们向着城西旧仓库进发,车灯划破黑暗,仿佛一把把利剑,直指罪恶的核心。
殷池安和白时舟坐在车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们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而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在前往城西旧仓库的路上,白时舟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白队,我们在距离仓库还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可疑车辆,正在跟踪。"
白时舟握紧方向盘,眼神变得更加警惕,"保持距离,不要打草惊蛇。"
殷池安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城西旧仓库位于一片荒郊野外,周围是大片的废弃工厂和荒地,地形复杂,很容易隐藏伏兵。"白队,我们必须小心,对方毕竟已经有所察觉,很可能设下了陷阱。"
白时舟点点头,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注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车队在黑暗中缓缓前行,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当他们接近仓库时,远处的天空中突然升起一颗信号弹,照亮了整个夜空。
"不好,是陷阱!"白时舟大喊一声,猛地踩下刹车。然而,已经太晚了。无数子弹从仓库四周的掩体中射来,密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殷池安迅速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所有人寻找掩体,反击!"白时舟拿起配枪,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殷池安也紧随其后,在一辆废弃的卡车后找到掩体。他掏出录音笔,打开开关。即使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收集证据。
战斗异常激烈,对方火力凶猛,显然是有备而来。殷池安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警员,心中充满愤怒和自责。
"白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殷池安大声喊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接近仓库,找到证据!"白时舟一边射击,一边思考对策。突然,他看到仓库侧面有一个通风口,虽然很小,但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那有个通风口!"白时舟指着仓库侧面,"你从那里进去,我带人吸引火力。记住,拿到证据就立刻离开!别让你的正义感害死自已!"殷池安看着白时舟坚定的眼神,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他点点头,握紧手中的枪,开始向通风口方向移动。
在白时舟和其他警员的掩护下,殷池安成功地接近了通风口。他深吸一口气,奋力爬进通风管道。管道内狭窄而闷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终于,殷池安爬到了管道的尽头,下方是一个仓库的储物间。他轻轻推开通风口的盖子,观察了一下四周。储物间里堆满了杂物,空无一人。他小心地跳下来,开始在房间里搜索。
突然,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殷池安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墙壁。透过门缝,他看到几个人正在烧毁文件,而其中一个人,正是世纪集团的保安,覃伟雄的远房亲戚。
殷池安举起录音笔和手机,将镜头对准他们。但不巧的是,他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箱子,发出一声巨响。房间里的人立刻警觉起来,拿着枪冲了出来。殷池安知道自己暴露,转身就跑。
他在仓库里拼命奔跑,身后的脚步声则越来越近。抬眼,他看到前方有一扇门,门外似乎有光亮。可就在他快要跑到门口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顾不上疼痛,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白时舟和其他警员正在与敌人激战。看到殷池安出来,白时舟大喊:"快上车!"殷池安朝着警车的方向跑去,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就在他快要到达警车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走了出来。"殷检察官,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十分诡异,"把录音笔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殷池安握紧手中的录音笔,冷笑一声。"做梦!"他举起枪,对准男人。然而,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他感觉自己的腿部一阵剧痛,整个人摔跪在地上。
白时舟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混蛋!"他怒吼一声,带领警员们冲了过来。激烈的交火中,那个戴面罩的男人见势不妙,钻进越野车逃走了。白时舟跑到殷池安身边,将他扶起来。
"你怎么样?"白时舟焦急地问。殷池安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我没事,录音笔还在。我们不能让他们跑了!"白时舟看着殷池安,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不语,只是点点头,便扶着殷池安上了车。
"所有人,追击!"白时舟一声令下,警车轰鸣着追了出去。
白时舟猛地拉开车门,殷池安刚要抬腿上车,却因右腿的伤踉跄了一下。白时舟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拽进车里。"坐稳了!"他关上车门的瞬间,警笛声再次划破夜空,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警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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