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站在床尾抱着胳膊看着江逸南,江逸南看他不动就知道这人是在跟他生气,只好装可怜博同情。江逸南颤巍巍的伸出手,气若游丝,“言医生快来救救我。”
言玦闻言又皱起了眉,他走过去把江逸南的手放在床上,说:“乱说话,有精神是吧?”
江逸南手不老实,他拉住言玦的手捏了捏,说:“没精神累着呢,换衬衫了,这件也好看。”
言玦替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说:“那件都是你的血,不能穿了。”
江逸南说:“我给你买新的,多少件都行。”
云弋跟原晞看这两大的在那一直说话,一点也看不见他们这两个弟弟了,云弋小心打断他们,“哥,言哥……”
江逸南看他俩还在,说:“你俩回去吧别在这守着了,这有你言哥呢。”
言玦也说:“今晚我值夜班,我看好他,你们快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云弋其实不想走,但看他哥那意思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在这当电灯泡便也没强留。
江逸南拉着言玦不放手,“生气了?我感觉你不高兴呢?”
言玦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叹了口气,言玦心里是有火,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言玦摸了摸江逸南的头发,说:“江逸南,你吓到我了。”
江逸南没想到言玦会这么说,他一下难受起来,本来想好的插科打诨的词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不起啊,我,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好好照顾身体。”
言玦说:“我才不信,你就会哄我,说了你多少遍了没见你听话过。”
江逸南立刻表态说:“真的真的,这回真听你的,要不我发个誓?”
言玦把江逸南的手放平,说:“当心点,小心回血,你要真听话不用发誓,你要不听话发誓也没用,我说什么你都听?”
江逸南点点头,“听。”
“好,”言玦伸出一根手指说:“第一点以后烟酒都不许再碰,一口都不行,”见江逸南张嘴想说什么,言玦停下来问:“怎么,有困难?”
言玦的语气不容反对,江逸南也是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命脉掐死了但他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也没法反悔,只好咬着牙还陪着笑脸说:“没困难。”
言玦满意了,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接着说:“第二点以后冷饮都不准喝,咖啡一天只能喝一杯,能不能做到?”
江逸南脸都要皱成核桃了,说:“那我能喝什么啊?”
“温水。”言玦伸出第三根手指,“烧烤火锅海鲜也不能随便吃,要吃的话得经过我同意而且不能吃太辣的,第四点不忙的时候不准熬夜,11点前必须睡觉,第五……”
江逸南觉得有些头晕冒冷汗,他抓住言玦的五根手指,说:“哥,哥咱一点一点来行吗,我现在有点脆弱你别吓我了。”
言玦看江逸南还真出了点汗也不准备再跟他说话了,他现在需要休息,“那你休息,闭眼,有什么事就按铃,我都在。”
江逸南闭上眼,嘴角带点笑,“好。”
江逸南住了十天院,舒晴在这照顾了三天,这几天江逸南禁食,也不用帮他准备什么营养餐于是舒晴就带着江逸南看了三天的养生节目,后来江逸南实在是受不了以舒晴照顾他太辛苦为由给她报了个旅游团把人支走了。舒晴稍微有点不放心,毕竟是亲儿子住院她这个当妈的这时候出去玩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江逸南让他妈放下思想包袱,毕竟医院里还有个言玦管他管的板板正正的,他出不了什么事。舒晴本来就不经劝再加上言玦说话确实比她说话管用的多,于是立刻解放了思想跟团走了。
江逸南住院期间警方根据他在尸检中发现的关键线索锁定的嫌疑人,遗憾的是在抓捕过程中嫌疑人逃脱了。
虽然是住院静养但真没几天静的时候,江逸南人缘好朋友多,听说他病了排着队来探病,其他病房的人还找护士打听是什么大领导住院了,怎么天天那么多人来探病?
送走了自己的朋友本想着能清净清净,没成想小一辈的也惦记他。卫来现在是江逸南的头号迷弟,听说江逸南住院第二天就带着一堆东西来医院,什么红糖,鸡蛋,小米的把江逸南都给笑懵了。
“小弟你是来看我的吗,送错了吧?”江逸南笑的停不下来,“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个坐月子的亲戚也住这医院啊?”
卫来很认真,说:“红糖补血的,这是土鸡蛋有营养,小米养胃的,对症。”
江逸南被卫来一本正经的态度弄得更止不住笑了,“谢了小弟,确实挺症,回家了我就都给吃了。”
舒意跟云山重也来看过,只是云弋给拦住了没让进门。云山重给云弋打电话问江逸南的病房号,云弋正好也在外边就带着他们一起上去。
这是云弋跟舒意时隔一年多第一次见面,云弋也没觉得尴尬,打了声招呼带着他们上楼。舒意显然有些不自在,云山重跟云弋搭话,问:“逸南恢复的还行吧?”
云弋说:“挺好的,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挺听话的。”
云山重说:“遵医嘱,配合治疗就好,你大姨去旅游了逸南这有人照顾吗?”
云弋说:“有,言医生有空的时候就来转转,晚上也在这陪床。”
江逸南跟言玦的关系在他们大家族里不是什么秘密,人人都知道。听见言玦,舒意瞬间敏感了起来,她突然问云弋:“你喜欢男的是不是受了逸南的影响,你一直听他的话,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男的所以你也喜欢?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带坏你!”
云弋停住脚步,回身看着舒意。
云山重小声对舒意说:“不是不让你提这个吗,总说这些有什么用?”
云弋的脸冷了下来,问道:“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谁,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扯上其他人。我哥带坏我?你说的话我怎么总是听不明白,你应该庆幸我还有个哥否则你就能知道什么叫坏了,绝对会让你比现在还难受。”
云山重打圆场,说:“你妈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咱们先去看逸南。”
云弋仍然站着没动,“既然不是诚心来探病的还是不要去了,我哥需要静养没有精力去掰扯什么对错好坏。”云弋对云山重说:“我会告诉他你们来过,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云山重见云弋要走连忙把带来的东西给他,“这是给逸南带的补品,你给他拿过去,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云弋接过云山重手里的东西,说:“谢谢,回去慢点开车。”
江逸南出院那天云弋打扫家里,原晞来医院帮忙收拾东西,江逸南跟着言玦去拿药,他出院以后还得再吃一段时间的药。
江逸南回来的时候原晞把东西收的差不多了,“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原晞看见桌上的那个盒子,他对江逸南说:“对了,刚才来了个人说是认识你,知道你今天出院送了礼物来,我说你去拿药了让他等一会儿,他说先不等了反正他还会来找你的。”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原晞老实说:“那个人有点怪,阴森森的。”
江逸南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号朋友,他走过去打开盒子的瞬间睁大了眼睛,里边是一盆小麦苗,或者也可以叫它猫草。
江逸南问:“那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往哪走了?他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江逸南的表情严肃且警惕,还有些愤怒,原晞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回答道:“他刚走你们就回来了,他可能是去药房了吧他说手疼要去药,就让我记得把东西给你,”原晞有些紧张,问道:“怎么了哥,他是谁啊?”
言玦走过来把猫草从盒子里拿出来,里边还有张卡片,上边写了五个字:你好江法医。
言玦把卡片给江逸南看,江逸南拿着卡片正反看了看,上边的字让他冷笑了一声,江逸南打了个电话,他对电话那头说:“大何,汪伟出现了,就在二院。”
汪伟就是岩城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现在警察正在通缉他,他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医院,甚至来挑衅江逸南,因为正是江逸南解剖尸体是发现的那一点点猫草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言玦问江逸南说:“何昭?”
江逸南说:“是,他现在带人过来。”
言玦看着江逸南,说:“看样子汪伟已经监视了医院一段时间,他不仅知道你住哪间病房还知道你什么时候出院,这回他是冲你来的。”言玦说的肯定。
江逸南出院后本来是要跟言玦回家的,言玦认为江逸南缺乏自觉所以在他彻底康复前还得让人在他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但现在有汪伟这个疯子在江逸南不能把言玦也牵扯进来。
江逸南说:“言玦,我先……”
言玦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跟我回家或者我跟你回家自己选,住哪边都行,你得在我眼皮底下才能听话。”
江逸南自嘲道:“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言玦把猫草跟卡片重新放进盒子里,他的手压在盒子上说:“你就是不靠谱。”
原晞走上前,说:“哥,那个人虽然是冲你来的,但他会不会,会不会未必直接报复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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