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王败寇

之后许鹤砚又在铺里挑挑拣拣,认认真真把20块钱全花完了。回去的路上许鹤砚被余予赶到后面和他那一堆东西坐一起。余予没说这些东西是送给许鹤砚的,还是暂时借给许鹤砚解决燃眉之急。

许鹤砚主动开了口:“回去后我把钱还给你吧。”

余予难得慷慨一般说:“不用,你都窘迫到睡大街了,手里那点钱别总想着往外拿,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说。”

许鹤砚挺感动,余老板是黑心,但余予人不坏。紧接着他听到余予说

“我这人一向慷慨大方,国民好老板。你旷工的事我不计较扣你工资了。今天晚上的钱等你发了工资还我,别忘了哈。”

刚自我洗脑给余予树立的形象瞬间崩塌,许鹤砚暗骂自己眼瞎。

回去的时候灯是开着的,许鹤砚把扛着的东西放客厅,刘明桦和严清和听动静也出来凑热闹。

“豁~这是嘛呀~”严清和扒了扒塑料袋里的东西,饶有趣味的说:“燕子,你被余予扫地出门了。”

余予拽了一下严清和的狼尾:“本来他就住这,今天正好把东西买了。”

许鹤砚把东西一一摆地上,刘明桦看了一遍,问:“鹤砚,你就这样睡客厅啊。”

一经提醒,许鹤砚才发现没买遮光帘,余予抢先一步说:“钱没带够只能买这些。先凑合一下吧,等有时间再买。”这话是说给刘明桦的,也是说给许鹤砚的。

余予没说明天买,有时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在客厅摆着床睡觉,许鹤砚觉得和大街脱衣服没什么不同。

“我不凑合。帘子没买,东西没洗,我不睡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许鹤砚不给余予说话时间,迅速把东西收起来在墙边随便一放,不理余予了,径直往里走。

严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扯住余予小声说:“活该,让你当时坑人家,现在后悔也晚了。”

余予甩过一记眼刀,严清和吹着口哨拉着刘明桦回自己屋里了。

余予进屋时,许鹤砚正把自己衣服拿出来往余予衣柜里放。余予想着许鹤砚衣服一共就那么几件,算是给充实衣柜了,就没阻止。衣柜是实木的,许鹤砚随口问了一句:“衣柜是你买的吗?”

“不是啊,严清和嫌太老土不要了,我就要来了。”

“这衣柜看着不便宜啊,怎么就不要了?”

“我哪知道啊?”余予耸了一下肩,“可能不想要就不要了吧,跟你没关系你那么好奇干什么?”

许鹤砚点头,可能自己是挺八卦的。他们相处这些天,周围的人都很有分寸感。同住一个屋檐,从没人问他的一切,却很信任的把他留在身边。许鹤砚倒是对余予他们好奇,包括赵叔。直觉告诉许鹤砚,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的故事。

看着年纪轻轻的余予,独自一人经营着小店,还要供着弟弟读书;一对看起来并不穷酸的同性情侣,却要在这个贫困的地方生活,还要与人合租;还有隐藏在角落的赵老爷子,和余予什么关系,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余予已经进卫生间洗漱了,许鹤砚这时才惊醒一样,他和这些人之间都有些诡异,自己当时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余予的工作,又傻乎乎同意承担余予一部分的房租,况且自己连床都没有。许鹤砚感到困扰,内心却没有胆怯和恐惧。他不排斥余予,也不排斥这番工作。可能是过往十几年太过枯燥,因此现在的一切出乎意料都让许鹤砚感到刺激,许鹤砚都怀疑自己有病,有受虐倾向。

“许鹤砚,你今天睡我那边,关灯去。”

思绪被拉回,余予躺倒在余祈的位置。

许鹤砚知道余予怕余祈介意,关了灯不情不愿去到另一边。两米的床,余予一转身还是碰到了许鹤砚。黑暗中,余予听到许鹤砚平稳的呼吸。

“燕子,燕子。”今天许鹤砚竟然睡这么快,活见鬼。余予微微起身,撑住床往许鹤砚身上凑,他想看看许鹤砚是不是真睡了。还没看到眼是睁是闭,余予被抓住肩按了下去。床猛地向下沉,余予觉得自己快被压死了。

许鹤砚精准掐住了余予的下巴,往旁边扭开,对着脖子一口咬下去。

“啊!”声音不是很大。

不是很疼,但余予还是被吓住了,许鹤砚咬完后没急着起来,口腔包裹着咬痕,舌头扫过皮肤。

余予浑身发麻,他不理解许鹤砚此时的行为,就像上次一样,他想扶起许鹤砚,也被突然咬住了。

这次的余予没惯着许鹤砚,扯过头发,伸拳就要打。许鹤砚似乎早有预排,抓住余予两只手锁在胸前,坐在余予膝盖,迫使余予以一个45度起身的姿势难受的固定着。

余予又惊又气,使劲吼了一声:“疯子!你想干嘛!”

“你打扰我睡觉,这是惩罚!”制服余予花了许鹤砚不少力气,但余予此时的气急败坏,更让他兴奋。

“余祈,你们怎么了。”是刘明桦的声音,许鹤砚迅速堵住余予的嘴,回答:“没什么,余予摸黑差点绊倒。”

余予直接发不出声了,他没搞懂许鹤砚到底什么毛病。

“行,早点休息。”听到关门声,许鹤砚看了看老实了的余予,放开了手翻身躺了回去。

脸上挨了一拳,十成力,疼的许鹤砚生理眼泪差点掉了,他没动,等着余予第二拳。

余予看许鹤砚没反应,他跨坐在许鹤砚肚子上,看似居高临下,放在许鹤砚脖子的手却抖。

“你到底做什么。”

“我想咬你啊。”语气轻佻的过分,余予有了自己被调戏的错觉,他下出定论。

“你占我便宜!”

许鹤砚似是为自己辩解:“我是咬了你,又不是亲了你,占你什么便宜了。”

余予心想放屁,但压着脾气问到:“那你为什么咬我!我招你惹你了!”

许鹤砚伸手在余予胸前,轻戳了两下。

“那你问问自己的良心。”

余予觉得自己冤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问心无愧!我好心收留你供你吃供你住,每月还给你发工资,我是你再生父母,我良心怎么了!”

等的就是这句,许鹤砚迅速反击:“你给我吃发我工资,这是我作为你的员工应得的;当时说好了我交钱住房子,你也说我不用把今年的钱补给你,哪门子你供我住。你天天把我当奴隶使唤,一天假不给放。说什么客厅能当卧室,扮可怜骗我交钱减轻你的负担,你倒挺会算计啊。”

原来这些许鹤砚都知道,他之前不反对,现在却把事情一件件摆在余予面前,让余予看清自己的自以为是,看清自已的狡诈贪婪。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你不满直接走啊,现在是什么意思?”

许鹤砚轻笑了一声:“我没有什么意思,是你问我的。”

这种四两拨千斤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余予觉得许鹤砚像一个掌控一切的人,玩味的看着自己的气恼。突然余予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和此时重叠,他好像知道许鹤砚这样做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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