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离家越来越远,觉得这些事情可能会有蹊跷,但是于焉就这么找上了我。”
“每收到她的消息,我就会做一场噩梦,眼前总会出现生雨的影子。渐渐的我不再怀疑,因为,一旦怀疑,那我存在的那么几年又都没了意义。”
“真荒谬,十几年活在愧疚和赎罪之中,到头来发现却都是一场虚空。”
“不是虚空。”季方知揉了揉怀中的头:“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从来都不会是虚空,也不会是无意义。”
“不是你的存在,C-WTZI不会这么快被攻克,不是你的存在,还会有数万条生命逝去。”
“亲爱的余教授,你是很多人很多人心中的光。”
怀里的人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适应。
前几天下了场大雪,堆起的雪堆在暖阳照耀下泛着闪闪银光,带着冷意的风吹过轮椅上那个被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的发稍,恍惚之间好像有位身穿警服的熟悉面庞朝她挥了挥手。
余生笑了笑,手臂在季方知身上环得更紧了。
生雨,我也要开始新生活了。
“自己一个人好好待着啊,我去把你衣服拿过来,明天我们出院。”季方知望着用右手稳稳当当捧着碗,左手小心地一勺勺舀着蒸的嫩黄的鸡蛋糕的余生,絮絮叨叨地叮嘱。
又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期间被林晨进行了两次心理治疗,情况很不错。受伤的手腕也恢复的很好,从最开始的完全使不上力进步为可以拿起勺子、筷子等轻一点的物品。
缠的厚厚的绷带早已拆掉,受伤的地方刚好在玫瑰下方环绕的荆棘上,留下一个窄短的疤。
季方知有开玩笑的问过要不要再去纹一遍,刚好他也去纹个情侣款。
却被余生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理由是太疼。
当年真是脑子抽了才想着去纹身,本来就疼,纹在疤上更疼了。
此刻正满足地吃着季方知做的喷香鸡蛋糕的余生听到面前人的叮嘱,格外乖巧地点点头,并表示到了午睡时间,自己需要就寝。
看着留给自己的后脑勺,季方知抽了抽嘴角,养了半个月,给人养成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了。
自己该去干护工的,绝对会拿五星好评。
很快就走到医院楼下停车场的季方知握着方向盘,利落地点火发动汽车。
其实拿衣服这种事完全没必要单独去余生租住的地方单独跑一趟,随便去附近的商圈或者手机上叫个跑腿,就能买到一件无比厚实,足够保护这个较弱的花朵从出医院门口到上车这段路程不受风吹,不遇寒冷。
而且明天就要回去了,怎么说今天都没理由往回再跑一趟。
但是……季方知想了想刚见林晨时被人反复挂在嘴边的话:
“真的不去她家看一看吗?”
她家里有什么?余生这家伙还藏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按照林晨给的地址,不到20分钟就开到了租住的小区。
对面的房东太太听着声音就探头开了门:“呀,你来了!”
“小晨跟我说你今天会来,所以我就想着等你来了帮你开门。”老太太扶了扶老花眼镜,踮着脚往对面的门上摸索,没几秒就拿下一把小小的精美的圆环钥匙。
“小余这孩子真的是让我气得很,搬进来第一天就把我的电子锁给拆了,找人换了个老式插孔门锁。”
“你说换就换了吧,她还总是忘带钥匙,一个星期总有那么七个晚上蹲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求我收留她一晚。”
“后来终于学聪明了,把钥匙放在门框上,这才每晚能回自己家。”
老太太摇着头,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诶,那孩子明天回来是吧?”
“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给你们俩接风洗尘。”
季方知点点头,眼神却狐疑地望向老太太手里握着的钥匙,钥匙插进锁孔,“咔”地一声门就被轻而易举地打开。
“那把钥匙能给我看一下吗?”
老太太递了过去:“看吧,这钥匙别看长得小,但是还挺好用。”
季方知拿着钥匙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越看越眼熟,这花纹、这大小、这触感,怎么摸都和自己那条项链一模一样啊?
想着想着手顺手往脖子里一摸,什么也没摸到。
对,项链暂时归还给那个还在吃鸡蛋羹的家伙了。
季方知转了转手中的钥匙,止住了准备给人发消息的动作,不着急,今天先看看她的秘密小窝长什么样。
老太太开完门就回对面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只留季方知一个人随意地在房间走动。
整个房间看不到原装以外的其他添设,和当时余生住自己家一样,除了多几件自己的必备物品外,别的都没改动。
对此类生活态度,季方知的评价只有三个字——“方便跑。”
果然她到哪里都一样。
客厅晃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厨房晃了一圈,干净的仿佛从未开过火。那这个领地中唯一没被巡视过的就只剩下余生的房间了。
季方知正准备坦坦荡荡地走过去,手机里却突然开始震动,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季方知,是我余生。”
慌张之中又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语气让季方知皱了皱眉:
“怎么了?”
“没……”那边迟疑几秒,又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似的迅速开口:“你进我房间了吗?”
“要不别拿了,我让林晨借我一件。”
“噢?你房间里有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季方知又被余生这句莫名其妙地询问提起了兴趣:“你藏什么了?”
“什么也没藏……”明显底气不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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