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几乎要蹦起来:“什么!”
“你这是坐地起价!”
“就是就是!”
“坐地起价!”
“活捉难。”江一彩抚了抚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万两也可以,不过若是不小心刺死了……”
江一彩忽然灵光一现:“那我暗阁岂不是可以去领那十万两黄金了!”
“这可不行!”苏廷傲忙道。
周兄也如此说道:“我们只要活的,不就是再加五千两吗?兄弟们,每人再多凑一百两出来!”
江一彩鼓掌道:“爽快。”
苏廷傲则是一脸凝重。
周兄爽朗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苏兄,你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畅想着,咧嘴笑着:“等把凌云木捉来,咱们就能好好惩罚惩罚她了。”
苏廷傲叹了口气:“若是有人为了那十万两黄金,要杀她可怎么办?”
“啊。”周兄一愣,他从没想到个这个问题。
他思量片刻,看向江一彩:“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江一彩有点没明白:“……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无语凝噎。
苏廷傲:“你要把她带到京都,带到我们面前,同时不能伤她一根汗毛,否则唯你是问。”
江一彩狡黠一笑:“再加五千两,我将会派出暗阁的精锐部队,将她完整无暇的带到你们面前。”
“怎么又涨价?”周兄语气不快。
江一彩不慌不忙:“因为你们要求多了。”
“算了算了。”
“什么时候动作?我们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把钱款交齐便可动作。”江一彩不假思索道。
“好。”
江一彩:“诸位可自行离开。”
众人走后,江一彩亦要上楼回屋,就在这时,肩上忽地一重,紧接着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细密的吻落在脸颊,带着点点湿意。
“师父!”江一彩皱起眉头,推搡着他。
谁知他抱得更紧了。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挑逗着她的耳垂:“这坠子重不重,师父给你取下来如何?”
“不重!”江一彩气鼓鼓的,一把将他推开。
“哎……真是可惜,看来为师今日只能孤枕独眠了……”他状似可怜的叹了口气。
“胡说什么啊……”江一彩皱着眉头看他,“我还以为你在后面偷听呢。”
“你说小凌凌?”他摩挲着下巴,眼里浮现出醉人的笑意,“徒儿应该不会给你师姐找麻烦吧。”
江一彩撇了撇嘴:“当然不会了……”
说实话,她根本便没打算派人去。
那些公子哥儿想来都是凌姐姐昔日相好,落到他们手里不知要怎么折磨她呢。
况且他们又说要保她平安,便是最终任务失败,她也能白白落下一万两白银。
“小徒儿可有想你师姐?”他忽然问道。
江一彩有点伤心:“唔……有点想,感觉快有半年不见了。”
“咱们不妨收拾收拾,去瞧瞧她?”他走近几步,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笑盈盈的。
“当然可以!”江一彩乐道,脸上焕发出神采。
“不过师父怎么忽然想去看凌姐姐了?”她有些奇怪,之前她缠着他要去看凌姐姐,他怎么都不肯。
那双蕴含着春水秋波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小凌凌身上那块玉佩最近倒是有不少人稀罕上了……”
江一彩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我去问问荀鹤哥哥去不去吧,上个月他和凌姐姐闹别扭,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说着他便要去找荀鹤。
师父一只手把她捞了回来。
江一彩:“哎哎哎,师父你干嘛——”
师父垂眸看着她:“为师问你,荀鹤愿意让你凌姐姐瞧见他这一副醉鬼的样子吗?”
江一彩摇了摇头。
“所以,等他自个重振旗鼓,再让他去找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可是……”江一彩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忽地被一片温凉封住了唇,轻磨慢碾,像是对待一朵娇嫩的花骨朵。
“唔……”
江一彩顿时红了脸,方才要说的话早已飘之脑后。
-
且说凌云木这厢,她正兀自吃着晚饭,一旁王善见气氛有些许缓和,于是赔笑道:“家主可要尝尝和觞酒?”
他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
凌云木抬起头来,犹如蛇液般粘稠阴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王善瞬间有一种被鬼缠上的错觉。
不知是被王善呆滞惊恐的模样逗笑,还是怎么回事,她眉宇间匀出笑来:“王大人确定要喝和觞酒?”
王善定了定神,被她惊出一身冷汗。
凌云木夹着筷子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王善舒了一口气。
还以为她发现什么了呢。
不过她能发现什么,一个满脑子只有男人的荡-妇,能聪明到哪儿去。
他做出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仿佛当真只是为了与她喝几杯酒:“当然。”
他就等着她醉酒看她出丑相。
“此酒颇为烈性,王大人确定?”她又一次问了一遍,她可不想扛着他回家。
王善却是以为凌云木心生惧意,不由得暗自得意,脸上堆满笑容:“家主可是在担心什么?”
凌云木有些无奈:“我担心你醉酒倒在外面儿。”
“家主大可放心,某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他出声笑道,轩轩甚得。
凌云木接着把筷子一抛:“既然这样,本家主便放心了。”
“家主,请。”他殷勤的为她斟酒。
凌云木忽然笑道:“急什么?”
王善手下一顿,脸上笑容有些微微凝固,心跳有一瞬间的慌乱。
“单喝酒多没意思。”凌云木想到个好主意,促狭一笑。
王善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笑着:“家主有何良策?”
凌云木:“不妨以牌九助兴,加以赌注,如何?”
“什么赌注?”王善有些警惕。
“本家主若赢了,但问你一事,你需得如实作答,怎样?”
王善犹疑片刻。
“倘若家主输了……”
凌云木:“本家主赠你一百两银子。”
这话说得可是戳到王善心坎里去了,方才的警惕顿时消弭无踪。
于是王善便要吆喝小二出门去买牌九,钱玉见状心下不免狐疑。
凌云木为人奸诈,此举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者,牌九她可是个中能手,出老千更是玩儿的一溜。
王善脑子抽了哪根筋,想起来跟她玩儿牌九?
“二位若是要玩儿,还请去赌场。”钱玉过来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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