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正在柜台上抓空气,听到有人提它叫了一声,但是尹非凡听不到。
“对。”
“能看看吗?是什么品种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朋友送的,这会儿还在外面玩呢。”
二人又聊了两句,尹非凡看向陈金池,观察了一会儿问,“保姆叔叔你怎么只吃菜不吃肉啊,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陈金池瞥了尹非凡一眼,冷漠。
吃完饭离开,尹非凡再三嘱咐这是个床头柜摆件,一定要放在床头。
送走尹非凡,陈金池已经在收拾碗筷。
他拆开礼物盒,是个用石头工艺品,造型十分简单,像个大字举起了手。正要放下,被陈金池抢一把抢走。
陈金池看着石头的表情十分怪异。
“这是你们家族的东西。”
“一块石头,有什么特别的?”
“我不知道,我在你的房间里看见过它。如果你的力量恢复,一定能知道这是什么。”
又是力量问题,“我的力量究竟是被谁夺走的?”
“你身边的一个仆人。那天你打开异世通道,随你一起进去的有鲁米,还有你的两个仆人。”
是那两个蓝色皮肤的仆人?
“后来洛公爵找到我,说其中一个仆人被送了回来,从它的记忆中得知你遭到另外一个仆人的偷袭,不知掉落了哪个世界,鲁米也不知所踪。”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有契在,我可以感应到你在这个世界和大致的时间段。洛公爵将仆人的记忆给了我,我看到你们掉进了同一条通道。仆人没有打开异世空间的能力,没有你,它只能留在这儿。”
“它不能用我的力量离开吗?”
“不能,它不会用。如果它没有外力相助,也没有办法夺走你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陷害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就像那次……”陈金池又低下头,“我伤害你们的那次。我确实参与了讨伐你们家族的战斗,但我只想要主的命,绝对没有起过要伤害你和孩子的念头。当时我正在主的大殿上厮杀,被人偷袭,转身回击,却是你。但那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我已经把你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孩子出生。”
“安置?应该是把我骗开的吧。”
陈金池没想到会被一个失忆的人瞬间捉住过去的尾巴,头埋得更低。
果然,会下跪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可以打开异世通道?”
“我做不到,是鸣天晓,他小的时候在你孕育袋待过,所以获得了一部分你的能力。”
“……那个洛公爵又是谁?”
“你的弟弟。我之前听你提起过几次,他很弱。”
他想起那只搭在他肩膀的手,“我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是的,在你失踪之后,你的家族公布了她的死讯。”
他在梦里没有见到这个姐姐的脸,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他们的感情怎么样,但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莫名感到悲伤,“她是怎么死的?”
陈金池摇头。
过去扑簌迷离,仅靠做些碎片的梦可不够判案。
“对了,那天那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看到它之后就晕过去了,我梦到过去的事情跟它有关吗?”
“你是营养不……”
没等陈金池扯完,无法忍受又给了一巴掌,这次拍到陈金池胸上,听到这人一声闷哼,而后偷笑。真是极品变态!
“那是只学坏的鲁米,我说过它们很蠢,想要学坏很容易。你跟我过来。”陈金池拉着他来到厕所尽头的那面墙,“这里,每片叶子后都关着一只学坏的鲁米。叶子掉落,意味着里面的鲁米跑了出来。”
“那那天……”
“不错,跑掉的是个经常出没色情场所的鲁米,它在你身上寄生过一段时间,所以那天你才会被我……”
又是一巴掌。
“那只鲁米后来走了,所以你会梦见从前跟它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从前,我没有跟你说过?”
“那因为我们有契,只要你脑子里浮现有关我的事情,我都会知道。”
“那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不能。”
“为什么?”
陈金池又开始躲闪目光了,“因为那个契是我偷偷给你下的,它跟你同鸣天晓的契不一样。这是我的能力,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我的种子放进了你的身体,这样一来,你走到哪儿我都能感应到。我也没有想到,它能让我感觉到你在想我。随着时间流逝,契的感应越来越弱,需要靠得很近才能感应到。”
他想再给陈金池一巴掌,但又怕把这人打爽了。想起那一脚十米的踹,他现在的力量打在陈金池身上,应该跟挠痒痒差不多。
“那个偷走我力量的人有下落吗?”
“我们最后一次遇到它是二十三年前,它逃跑的时候掉下来一个东西,当时它还想头来取,应该挺重要的。”
陈金池拿出一只旧式口哨,看上去十分普通,从哨口看里侧,里面有痕迹。到柜台拿手机打开手电筒,里面的纹路那宽戒上相似。
“吹过吗?”
“是个哑哨。”
他不信邪,吹了一口,哨声十分微小,像是来自遥远的鲸鸣,空灵虚远。时间凝滞了一秒,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遮挡住,紧接着像茧一样被裹了起来。
陈金池手臂化藤卷过许陆风护在身前。
店铺门被砸了个大窟窿,街道上的人乱成一团,不等外边的人往里探,窟窿被桌子沙发瞬间堵住。
闯进来的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歪斜站着,眼光混沌,嘴巴张着,口津流出,伸手向陈金池索要东西。
陈金池仔细认了才看出是谁,“找了你二十三年。”
许陆风被放开,看见男人吓一跳,并不是被男人的模样吓到,而是男人看到他也惊慌了一下。
男人抬起手指着他手里的哨子,五官抽搐着想表达什么。
“他就是那个夺走你力量的仆人。”
不知何时,男人脚底长出数道藤,眨眼便被缠成一个茧。
陈金池近观男人,眼珠边缘融化散开,脑子估计也不好使了。接着,陈金池用了那种特殊跟男人说话。
现实里,许陆风失去了梦里的脑子翻译,根本听不懂。
“他说你的力量不在他这儿,交给主人了。主人是谁,他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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