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沉才反应过来，自从上次那一场谈话后，有时也能见到程垚，却并没有机会好好谈一场。
思及此，他便去询问了叶璃歌：“璃老师，学生有一事相求。”
叶璃歌拿出手机，一边回复他说：“听到了，我帮你，问问程垚姐。”
叶静沉双手合十冲她九十度弯腰鞠躬：“璃老师，您真帅~”
三人确认好时间，便约定了周六下午在所里谈话。
叶璃歌低声说道：“到时候拿出通讯机，门口站岗的员工就会放你们进所里了。”
叶静沉笑眯眯地比了个ok的手势，顺口问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叶璃歌想，左右自己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他。
于是乎，周六下午三人齐刷刷在所里会客室里相坐无言。
叶静沉和悟谦像是心里有事一般。悟谦平日里虽然不如叶静沉活跃，却也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今日难得看他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叶静沉也难得没有憋冷笑话，手里转着通讯机的动作也显得他有些紧张。
于是乎，气氛，就是这么凝固起来的。
直到踩点到达的程垚牵着陈老师推门而入，静止的氛围才开始流动。
飒爽的程垚未施粉黛，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与三人打招呼道：“呦，等久了？”
叶静沉这回倒是不装他的霸总了，回答道：“不久不久，还得谢谢程垚姐愿意和我们谈呢。”
难得身边有人对灵核者的历史有兴趣，程垚挑眉道：“不用客气，你们想知道什么？”
悟谦此时显得有些焦急：“阿弥陀佛，是这样的程垚小姐，我们在与璃小姐初见那日，从她口中得知了平衡的规则，但是我翻阅了普通人记载的各种文献，并没有找到有关平衡的线索，我猜想这大概是跟灵核者有关的历史，璃小姐说她并不清楚，所以我们只能来叨扰您了。”
程垚大概了解了，自信道：“那你们算是问对人了，叶局长知道的都没我多。”
剩下几人作出洗耳恭听状，连陈老师都有些好奇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
程垚这回不再风风火火了，说道：“平衡这个规则，是一个灵核者发现的。”
悟谦缓缓点头，他早有如此猜测，此事大概只有灵核者能办到。
程垚继续说道：“不过，很奇怪。据我们所知，是那位灵核者将自身属性练到登峰造极，斩杀了魔王，才窥得天道，从天道中得知了平衡的存在，但是···”
程垚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在我研究的历史中，这位灵核者窥得天道后就不知去向了，并没有记载我们如何得知平衡规则。”
众人都有些疑惑，叶静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在了？那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平衡？这个规则真的存在吗？”
自他们下山以来，虽然得知了平衡，却不能验证这个理论的严谨程度，所以二人都有些怀疑。
程垚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单手托腮道：“这段历史非常模糊，这个灵核者先不提，平衡这件事，大概能验证。”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一般在门密集期的第一轮，除了小璃歌比较特殊以外，其他人都会感应到门，也就是说，在学校的那三扇‘门’，是因为你们才开的。唯一让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是···”
程垚犹豫良久，还是没多说什么，而是转而说起其他的事：“你们都知道所里有人把自然天灾归类到平衡里吧？”
叶静沉和悟谦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那是我提出来的。”程垚继续说道：“我曾经，连接了整个地球的大地，我发现，整个地球都在崩裂。”
“崩裂？是拟态体做的吗？”叶璃歌显得有些惊讶，看来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对，其实那些地震，就是整个地球在分崩离析。”说到这儿她鼓了下嘴巴：“至于是不是拟态体做的，我个人认为不是，毕竟几十亿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按照平衡的规则，如果我们的世界毁了，那么它们的‘门’还会不会继续开都是一个问题。”
叶璃歌从来没听她爸说起这件事，问道：“这件事，没告诉我爸吗？”
程垚看向她：“怎么会，十年前就是你爸让我连接的，还让我不要声张。记得吗？就是那次‘密集期’，我躺了所以让小唐颜第一次去关‘门’的那次。”
叶璃歌低头思考，不再说话。倒是叶静沉两人若有所思，不过比起地球正在崩坏，他更有些惊讶于程垚的能力，叶静沉问：“您能连接整个地球？”
程垚打了个响指，说道：“你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我想说的问题。虽然副作用很强烈，但是我确确实实能做到这件事。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能感知这么大范围的灵核者。而且不仅是我。”
说罢指向叶璃歌：“唐颜，叶丞曲，那两个双生子，还有小璃歌，据我观察，你们实力也都和历史上记载的最强差距太大了。”
随后看向叶静沉：“史上最强的雷灵核者，甚至没办法做到高速移动，哪怕是天纵奇才，也没有第一次对应‘门’的级别是‘近魔王’。照这个规律，大概你那个木属性的朋友，也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两人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都沉默不语。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太强了还是为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平衡在我们和‘门’之间的平衡已经难以为继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地球才会崩坏吧，毕竟曾经的人们想要关一扇‘门’，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太过轻松了。要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悟谦沉默良久，才露出了他标准的笑脸，对着程垚微微鞠躬，说：“阿弥陀佛，很精彩的推理，我们受教了。”
程垚点点头：“总之，世界还勉强保持着，可能是因为暗属性灵核者还没有出现，要么，也许我们强到某一极端，这个世界就···”
“boom了~”
四人：···好生动好形象。
叶静沉问她：“程垚姐，您的副作用很强烈吗？”
“自然，那次之后好几天下不来床呢。”
悟谦大概是想自己去查证一下那位窥得天道的灵核者的历史，临走时还询问了一下程垚那位灵核者的名字。
“他叫萧靖，字怀宁。”
听到这名字，悟谦瞳孔皱缩，却也没说什么。
送走了几人后，陈老师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作为非常了解程垚的人，她清楚地知道刚刚程垚眼里确有惑色：“密集期第一轮的‘门’有什么奇怪的吗？”
程垚对她笑笑：“我也没想通，按理说一个灵核者一种属性，应该只对应一扇‘门’的。”
“有什么不对吗？静沉悟谦和璃歌是三个···”陈老师几乎立刻反应了过来：“啊，璃歌感应不到这种‘门’。”
“对，所以···”程垚摇摇头，笑道：“可能是因为他们太强了吧，所以才多开了一扇‘门’，谁知道呢，别想了，带你出去玩。”
明明才听说了一点惊心动魄的大事，三人神情却没有多少惊讶，叶静沉和悟谦两人表情甚至有一丝丝开心，叶璃歌走在两人前头，也不多说什么。
忽然，叶静沉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下，对着两人兴冲冲地说：“刚刚听程垚姐的描述，原来她的能力这么强，那你们说？”
两人随着他的眼睛看向天上时不时传来的闷雷和巨响，似是懂了他想做什么。
叶璃歌开口劝说道：“算了吧，强行改变自然，还不知道对身体会有多大的问题，程垚姐只是感应一下，都有很大的副作用了。你，还是别试了。”
叶静沉见她反对也不多话，微笑道：“璃老师，您说的是，学生明白了！”
···你最好真的明白了。叶璃歌说：“我要回家睡觉···”
下一秒三人已经唰地到了叶璃歌家门口。不同的是叶璃歌这回倒是感觉一秒内有一股极强的风吹在自己脸上。
叶璃歌：“···谢谢你，带的很好···下次提前说一下，再带。”
叶静沉冲她挥挥手，和悟谦消失在门口。
叶璃歌转身开门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回到住所后，两人便长叹了一口气，叶静沉放松地瘫坐在沙发上，悟谦则去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随手放一瓶在叶静沉手边，说道：“阿弥陀佛，璃小姐是个聪明人。”
叶静沉无来地骄傲：“那可不，璃老师一直都很聪明。”
“阿弥陀佛，不知璃小姐能猜到哪里。”
叶静沉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困倦：“我们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行了。再说了，与其想这么多，不如赶紧想想，咱的校运会啊，这可是迫在眉睫，火烧眉毛，近在咫尺的了！”
悟谦无奈地说：“阿弥陀佛，谁让你一直乱用能力，无妨，我跟你一起参加就是，据我观察，学校平时并没有特别系统严格的要求锻炼，所以我们应该问题不大。”
叶静沉猛灌了自己一大口水，说：“行，有你在就行了，老头儿那儿有消息传来吗？”
“阿弥陀佛，尚无，但，大概快了。”
“我偷摸打听过了，剩下的双胞胎只有在魔王的门开了或者有灵核者受重伤才会回国。”
悟谦皱眉道：“阿弥陀佛，受重伤？有个人是治疗型？”
叶静沉点点头：“对，水属性妹妹是治疗型。”
悟谦笑笑：“阿弥陀佛，也是挺俗套了。”
“俗套？为什么？”
“阿弥陀佛，话本里···就是小说里，大多数水属性的都是队伍里负责治疗的那个人。”
···这一成不变的世界。
叶静沉双手一摊：“嘛，总而言之，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啦，困死了，我去午睡了。”
悟谦挑眉，这家伙的行为模式和生活作息倒是变得健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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