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扬宁愿相信这是误会也不愿意相信许鑫跟金桥俩人在秘密恋爱,这算什么??强//制也会出真情吗?乱套了简直!
“难怪我说了几次了,让你把小鸭子带出来溜溜,你不,你偏不,结果!结果他就是那个小鸭子??”卢玮愤愤不平地指着金桥。
一顿高嗓音输出使得附近的几家店员都争先恐后地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要是换成两男两女,大家最先猜到的一定是因为情感纠纷导致争吵。现在是四个大男人,两两相对,争吵跟怒吼接连传开,众人一头雾水。
“这里不适合说话,去停车场。”许鑫压低声音,拉起金桥乘扶梯下楼去停车场。
柯子扬急忙拉着暴怒的卢玮进电梯下楼。
“混蛋!老混蛋!”卢玮克制自己不骂过于难听的话。骂人的话在黑黢黢的车库内显得异常炸耳,回音不断。
柯子扬这会儿脑袋还是嗡嗡嗡的状态……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他当下最怕的还不是卢玮的暴怒,而是如果被谢峣知道了,两人必须得伤残一个的话,大可能是金桥。
柯子扬跟卢玮站在车子附近,许鑫跟金桥一前一后往这边走来。
“鑫,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柯子扬说话时看的却是一脸正气的金桥。
许鑫承认道:“是的,我跟金桥在秘密恋爱。”
“我踏马……”卢玮像条爆冲的狗,往金桥跟前扑去,幸好又被柯子扬拦住,两人才没有扭打在一起。
不管是打许鑫还是揍金桥,都不算是好事,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兄弟的弟弟。
“谢峣知道吗?”
金桥摇头。
许鑫摇头。
柯子扬叹叹气,心累道:“以后有你们受的。”
卢玮的右手手背不知何时划了一道伤,渗出一线血迹。柯子扬掏出纸巾,简单擦了擦。金桥递给他一个黄色的创可贴,柯子扬看了眼他,冷漠道:“谢谢。”
三两下扯开创可贴贴在卢玮出血的伤口上。有点用,但不多。
卢玮忙着接电话,任由碍眼的创可贴贴在手背上。挂断电话,他跟柯子扬说:“你送我去医院,我爸情况不好。”
“赶紧上车。”柯子扬庆幸此时有个电话能叫断即将上演的“你死我亡”的打架。
看着两人疾驰离开,许鑫松了一口气,金桥说:“我哥知道。但他没有反对。我爸妈那边我会劝说。”
“金桥,你有把握吗?”许鑫气馁道。
金桥知道他指什么,他们两家是宿敌,宿敌双方的儿子在秘密恋爱,这要换成上学时发生的事,双方必须得被打断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接着就是转学,出国,隔山,隔海,一辈子再也不见。
“有。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
许鑫勉强笑了,“我也。”
*
金桥肩伤复发,胳膊疼得抬不起,吃饭洗澡都要人伺候,许鑫全天充当贴身保姆。
金桥坐在浴缸里,不安分的眼睛一直盯着许鑫。许鑫没好气地甩了一把沐浴泡沫给他,“别看了,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好……”金桥低头看着沐浴泡沫覆盖的浴缸,“泡沫像床被子。”
“是像。”许鑫接话。
金桥的视线又停在许鑫脸上,许鑫正好拿搓澡巾给他搓洗前胸。
“我当时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许鑫说:“谅你你也不敢有下次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本身就不信任我,所以安装监控,对不对?”
“嗯。”金桥老实回答,要他撒谎给许鑫,准能被看透,他会心虚到难以控制,表情也会先一步出卖自己。
“啪”,沐浴泡沫又甩了金桥一脸,他抬不起手,只能低头往肩头蹭一蹭,“看不见了。”
许鑫拿了张用清水打湿的洗脸巾,抹了一把他的脸,将洗脸巾搭在他肩头,“重复利用。”
“好。”
许鑫问:“现在信了吗?我问现在信任我了吗?”
“信了。由内而外的信任。”
许鑫说:“看在你肩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胳膊恢复好以后,把你发给我的小作文抄写三份,一份贴床头,一份贴客厅,一份贴玄关处。”
“这……不太好吧!里面有些词语太娇娆造作了!”金桥实在豁不出脸把小作文贴在家里,这跟公开处刑没两样。
“你不同意?”
“同意同意。”金桥赔笑道。
许鑫提出要求,“不许删除一字一句,一个逗号句号都不能删。”
“我明白,我会的。我的胳膊起码还得一个月才能拿笔……”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许鑫忘性大,早晚忘记这件“惩罚”。
金桥的手还是不能活动,更不能提重物,许鑫搬到他的公寓,上下学接送他,即使步行不到十五分钟就能到校。权当散步。
许鑫做饭时提起金桥的追求者,“没想到我们桥桥也有追求者?”
金桥松开喝了一半的苹果汁,表明心意,“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我只喜欢你,你知道的。”
“逗逗你而已。”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金桥后怕,过几天师范大学跟体育大学有联谊会,他已经想好了请假理由,前段时间肩伤复发的检查单已经让同学帮忙修成了时间。
他糊里糊涂成了温一凡的“绯闻男友”,尽管他极力否认过,那种校园贴跟疯长的野草一样,除不尽。
许鑫在给金桥冲洗头发,一只手掌挡住他的前额,防止生姜洗发水泡沫流进眼睛,他带来的洗发水有防脱功效。许鑫发觉自从年前开始,他就有掉发的趋势,他不想发量稀疏,所以这段时间的饮食都有做调整。
“不好玩吗?说实在的,你长这么大就暗恋过一个人,跟一个人谈过,会不会不尽兴?”
“不会不会。”金桥保证道。
“真不会假不会?”
“真的不会。”金桥再三确定。
“你有问你哥你嫂子的情况吗?”许鑫把话题扯到他哥身上,谢峣的事是茶余饭后闲聊时间的谈资。因为从他身上能学到厚脸皮式的求和方法。
“问了,我哥没回,他顾不上,我哥应该正屁颠屁颠地忙着带娃呢。”金桥说。
金桥肩伤复发的原因是顺着绳索滑跳时间过久,又因为挨了绑匪一棍。这件事照旧跟谢峣脱不了关系。
“我想明天去医院看看嫂子。”金桥朝许鑫说。
“我可以送你到医院附近。”
“按老办法,我走前面,你走后面,距离保持一米。”
金桥也纳闷,只要他哥不安分一点,所有人跟着遭殃。
买了营养品跟口感不错的水果,金桥先进病房,许鑫在楼下等了五分钟才上去。
“嫂子没有大碍,就是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金桥急忙抬手拉回许鑫,让私家车先行,突然,他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一抬头正好看见许鑫眯成一条缝的审视目光。
“你听我解释……”金桥话还没说出口,后背挨了一巴掌,力道颇重。
“胳膊到现在都疼得抬不起?一点力气都没有?吃饭也要人喂?”许鑫的三连问像金字塔一样砸在金桥天灵盖上。
“我那不是那不是……好不容易享受你的伺候,没享够嘛……才装的……”金桥疾步跟在许鑫身后。
他可不单单让许鑫喂饭、洗澡、穿衣。
许鑫家里多了三个相框,一模一样。是金桥亲笔抄写的认错作文。好在字体抽象难认,没有让人想看的**,躲过了一些嘲笑。
两人还被紧急叫去“问罪”,不用说,这个罪也跟谢峣有关。谢峣惹出的祸事,没瞒过老爷子。
消停了几天,金桥承包了公寓里的一切家务,早上去学校,晚上放学回家做二人餐。一同去菜市场买菜,一同去超市买日用品,同进同出。
“晚上去酒吧,我发小回来了。”金桥说。
“谁?哪个发小”
“李斯其。我跟你提过在新疆当兵的那个,他高中搬来的海承。”
“我认识,应该见过几次,有印象。”
“他说会介绍朋友给我们认识。”金桥刚洗完澡,**着上半身,下身穿了件夏威夷风格的睡裤,正对着镜子抓发型。他从下午开始就在拾掇自己,清洁面膜跟补水面膜轮番来。因为李斯其很帅,帅得别致,跟韩国男团有的一比,白净,脸上没有瑕疵,再晒也只会把皮肤晒得发红过敏,黑不了一点。
许鑫靠在床头,被子盖住下半身,“我其实在想你哥的事。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蠢呢?”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离婚,他脸皮厚。”
“你到底是不是他弟弟?你向着谁?”许鑫无奈地笑了声,双腿还是发颤。
“向着嫂子。”
“感觉这次不会那么容易得过且过了,我听说你嫂子已经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哥办公室了。”许鑫翻身朝向金桥,“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太过了!”
“我也觉得。”金桥又在衣柜找衣服,“估计我们还要跟着忙几天,比如给他收拾烂摊子等等。”
*
李斯其人还没站起来,声音先从包厢里面传来。他带来的朋友是他的战友,名叫唐新杰,西安人,跟许鑫聊的来,两人从历史聊到饮食。许鑫还叫唐新杰改天去家里露一手面食,让金桥学学正宗油泼面的做法。
他哥开始闹绝食住院求和。没有精力管他跟许鑫的事。他倒是觉得他哥已经同意了,更加肆无忌惮。
闹来闹去,唐新杰居然是他哥的小舅子!这世上凑巧的事还真是多。
唐新杰对谁都不网开一面,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姐跟前,像个恪尽职守的保镖,不让任何人靠近。
卢玮出马,一个顶俩。废了套高定西装,得了个见面的机会。
离婚?还是要离婚?他们听来的消息就是他嫂子笃定了要离婚,任谁劝也无用。
谢峣心一横,亲自把水果刀扎进腹部,力道控制的将将好,不深不浅也要不了命,厚着脸皮演了一出苦肉计,成功把嫂子演到心软松口。一个爱作的男人,也会有好运?会有。他哥就是个正反两面派的例子。不过这也分人,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更没有一模一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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