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按下第一泵沐浴露的时候凌久时就直接制止了阮澜烛的动作:
“这个我可以,让我自己来吧……”
嘴里不小心混进来些水,凌久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含糊,再加上逐渐朦胧的水雾,更是让阮澜烛有些听不清。
“凌凌说了什么?”
说话间,沐浴露特有的滑腻感混着阮澜烛滚烫的指尖抚摸上凌久时的颈侧,液体的湿滑减淡了来自指腹指纹的那种摩擦,可随着手上沐浴露的耗尽,那种粗糙的膜纹滑擦皮肤的纹理,中间还夹杂着泡沫的细腻,凌久时最大的感受就是痒。
为了听清刚刚凌久时说了什么,阮澜烛特地离得又近了些,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不得了,凌久时看得清阮澜烛的脸,没有任何水汽的遮挡,清晰的看着那眉眼下的两颗泪痣上缀着密密麻麻、细小的水珠。
“我说我可以自己来……”
凑得如此之近,凌久时的声音反而更小了,对视之后又迅速偏转视线的躲避,阮澜烛可不会让近的探头就能咬上一口的人这么躲着。
“凌凌,你心跳好快……”
阮澜烛没有拒绝凌久时的请求,而是在凌久时伸手拿沐浴露的时候,那还沾着泡沫的手从锁骨直接滑到了胸前,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凌久时身子一激灵,鼻间呼吸的气息更快更乱了。
“凌凌,你知道吗?你在进门前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跳也跟你现在一样快。”
阮澜烛就想他的凌凌是最会拿捏人的,早不说,晚不说,进门前说了,搞得自己连想抱抱他的凌凌的机会都没有。
那份上头的激动硬是让自己干扁着舌给咽了下去,还要装作冷静的去带着程千里过门。
坏凌凌……所以现在该自己坏了……
“哎,阮哥,你房间里的浴室坏了吗?你怎么从凌凌哥的房间里洗澡出来了……”
程一榭听到程千里的无脑发言就眼前一抹黑,也没再多加解释,只是说了句“晚饭已经好了。”就赶紧拉着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弟弟赶紧撤离现场。
程千里的确不解,阮哥怎么去凌凌哥的房间洗澡了,还穿着凌凌哥的衣服,自己房间的浴室坏了为什么不找人修呢?
程千里说这话的时候,凌久时就在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听到程千里这么讲了。
能怎么办?你说洗完澡了,对方跟你讲没衣服穿,你总不能让他裸着吧?
凌久时等程千里被他哥带走了之后才出门,凌久时的衣服偏休闲风格的会多一点,反看阮澜烛的衣服,都会更加精致一些,所以凌久时也是第一次见阮澜烛穿这种休闲风格的衣服。
没了衣服的凌厉叠加,阮澜烛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半干的头发微卷的散在额前,也显得更居家了。
在餐桌前等待二人下来的大家也都被阮澜烛突然变换的风格定在了座位上半晌,但陈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借着起身去拿饮料的动作带着卢艳雪他们紧接着也回了神:
“哎呀,那个陈非啊,我把冰箱收拾了一下,你还能找到橙汁的位置吗?”
卢艳雪有点忍不住了,连忙跟着陈非去冰箱那边去拿果汁。
怪不得前一阵子旁敲侧击的问她爱情,自己反问的一嘴“爱情是什么”,直接是把阮哥的爱情问出来了不是。
整个黑曜石也许只有程千里看不出来阮哥跟凌久时之间的关系了。
哦,不对,吐司跟栗子也看不出来。
因为刚过年回来,程千里实在是带回来了太多的肉了,以至于卢艳雪今天做的菜全是荤菜,惊蛰这扇门里的禁忌影响实在太大,程千里头一次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有动筷。
“我现在吃了不会被雷劈了吧?”
见程千里也是头一回感受到了门的影响,他扭头跟程一榭讲这话的时候,程一榭也难得语气温柔:
“放心吃,不会了。”
“那太好了,其实我在门里就想吃了,在门里可馋坏我了。”
果然,程千里能受到门的影响的几率几乎为0。
易曼曼在桌前也不说话,一直埋头扒着碗里的饭,下一秒就被陈非递过去的橙汁吓了一跳。
“慢点吃,别噎着了。”
玻璃杯里的橙汁随着陈非递过去的动作晃荡了两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白洁的事情暴露之后,黎东源来黑曜石的次数反而变得更多了,这不一大清早卢艳雪正在准备过年回去的行李,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叮咚叮咚的按门铃。
到门口就看到拎着一个小礼盒的黎东源。
毋庸置疑是来找阮澜烛的。
要不是因为看见黎东源手上提了个礼盒,否则卢艳雪都不轻易叫他进来,阮白洁的事情可是让黎东源破了大防,卢艳雪都担心黎东源这次又是过来闹事的。
“阮澜烛呢?我要见他。”
“你先别着急,先在沙发上坐着,我去给你拿瓶牛奶。”
卢艳雪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正在看球赛的凌久时,两人眼神一交递,凌久时就知道又是来找阮澜烛的,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为了张弋卿的事情吧。
手上缠着纱布实在是太明显了,凌久时后来索性就换了一个大一点的OK绷,不然在黑曜石里走来走去,每个人都要问一嘴怎么回事,这样还要解释好多遍。
凌久时瞧着在反驳卢艳雪不要叫自己源源的黎东源,心里突地又生出了那个反复横跳的念头——自己是不是答应阮澜烛的有点草率?
佐子出来的那晚在天台的谈心是让凌久时感觉到了自己心里腾升起的不一样的东西,本来还劝自己不要多想,谁知吴琦来黑曜石吃完火锅那晚,已经到了后半夜,阮澜烛突然就到了他的房间表白,怦然心动的错乱扰得凌久时彻夜未眠,好在程千里关于惊蛰的门就立刻把凌久时焦虑了一夜的情绪分散了些,但也许是因为这扇类似菲尔夏鸟的门,这一次凌久时的心境不再和上次一样,他想,如果这次出不来了,总不能留遗憾,再者,进门前的回答总可以让阮澜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分心。
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答应的有点草率了。
可脑海里却又开始重映着阮澜烛给自己包扎伤口时的话,飘来飞去的思绪早就屏蔽掉了手机里球赛的声音,想着与黎东源打着玩笑能缓解些自己的瞎想,但实际上脑子里还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到阮澜烛进来的那一刻才稍稍消停了一会儿。
这一篇的结尾迟了一天是因为作者在想怎么和剧里的内容进行衔接,站在作者的思考角度,凌久时应该讲是从小到大,对于感情方面比较独立的一个人,甚至因为他母亲的因素,可能会对一段感情在贴近的时候产生一些徘徊跟回避的表现,加上高大威的事情,他很难很快的去敞开心扉,作者认为他会在感情方面呈现出一点点回避型情感的问题,不过像阮澜烛这种能入室抢劫般撬凌久时出租屋的锁,然后坐在凌久时床边等他醒来的人,这点回避不算什么,阮澜烛会逐渐让凌久时明白什么是入室抢劫式的坚定不移的爱。作者特地重刷了剧,发现其实在雨中女郎之前的剧情两人之间都会有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我个人感觉应该是和凌凌有点回避以及阮澜烛AI在跟系统互搏的原因。
所以作者在文里会偏描写凌久时有时会萌生不确定的徘徊,但也会很快被阮澜烛的实际行动按压下去,在后续的扩写里这种情绪会越来越少,毕竟后来真的被阮澜烛这种入室抢劫般的爱彻底俘虏[老福鸽/狗头],后续的番外会出一个表白的桥段的描写,去丰富跟细化两人的一个感情线,还有之前凌久时阿姐鼓受伤静养的那一个月也会扩写成番外的形式,这扇门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黎东源因为假线索出事,然后卢艳雪他们回家过年,谭枣枣带张弋卿来赔罪,除夕家宴凌久时包饺子,两人一起看烟花。在这段时间里凌久时才会在阮澜烛浓烈的爱里逐渐遣散掉心里那股来自过去经历带来的情感上的不安,去更加深入这段轰烈的感情中去,后面在威福利山疗养院里才正式站在了阮澜烛的旁边,成为能与他并肩战斗的爱人,才会下意识叫出那声“盟盟”。
作者反复看了几遍这部分的剧情分析出来以上的情感递进关系,大概就是这样咯[老福鸽/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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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陈门旧事第一扇——双声惊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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