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则的角色是个男人啊，这性别不太对吧？】
【江州则前粉来了，江州则其实前两天偷偷藏不住，粉丝群发过接发营业照……】
【嘶……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评论越往下翻越离谱，有人直接扒出内幕消息：
【我朋友在剧组打工，说这是男人哦，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信！不信！不信！】
赵榆慈边看边笑，心情颇为愉悦。可当他搜索“林晖生”的名字时，画风瞬间一变。评论区弥漫着粉丝们的哀叹：
【点蜡，博主现担去林晖生那拍戏了，默哀三秒。】
【默哀，羡慕，替我担接了】
【默哀，羡慕，替我对家接了】
【新人误入，为啥两边都在接？】
【林晖生退货率高达75%，剧本虽好，但对新人来说是折磨。】
【谁还记得他第一部电影换了8个女主演？】
【据说有人因为演技不过关被骂到离场，有人直接赔违约金跑路。】
【他能把NPC都卡在演技关，简直离谱。】
还有更精彩的评论：
【林晖生这人很帅，但真的很恐怖。你们没看昨天那个鬼畜rap视频吗？】
【是不是视频平台大热的那个？我看了！】
【哈哈哈哈，林晖生“迫害”演员的剪辑，笑死我了。】
赵榆慈好奇地点开某视频平台，搜索相关内容。一部恶搞视频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开场就是“36位演员的痛苦脸合集”。
视频内容堪称大型吐槽大会，演员们的抱怨被剪辑成鬼畜rap。
“弯腰不到位？林导直接说你小时候发过高烧，听不懂人话。”
“指甲没剪好？被骂原始人，还没学会用现代工具打理自己。”
“哭不出来？林导平静地躺在摄像头后，说再给三分钟，哭不出来就去扣你眼珠子。”
每位演员的吐槽都充满真实的憋屈，最后连面色都被气绿了。赵榆慈一开始还能笑，看到后面却渐渐笑不出来，光顾着替这些演员心酸。
关掉视频，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始回忆起从认识林晖生到现在的所有行为。林晖生好像没那么可怕吧？至少对赵榆慈来说温柔贴心得很。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湿润的水汽，林晖生洗完澡悄悄靠近，直接从背后环住了赵榆慈的腰，脑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在看什么？”林晖生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刚沐浴完的舒适。
赵榆慈一愣，屏幕上还停留在那段“林晖生迫害演员”的鬼畜视频。
“关掉吧，辣眼睛。”林晖生轻描淡写地评价道，语气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赵榆慈：“……”
他愣了几秒，忽然觉得这句话意味深，演员们的吐槽看来都是真的。
林晖生见赵榆慈没说话，又低头凑近，试探地问：“怎么，害怕得后悔了？”
赵榆慈扭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害怕倒不至于，不过你这评价还真是事不关己。那些演员因为你这样，你只觉得‘辣眼睛’？”
林晖生扬眉，一脸坦然：“我是认真的。他们演技不过关，吃点苦不是正常吗？”
赵榆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觉得是他们的问题？”
“当然。”林晖生回答得果断，伸手捏了捏赵榆慈的脸，“不过你不一样，你是特殊的。”
赵榆慈只当这是哄人话：“那如果有一天，我也演砸了，你会怎么办？”
林晖生盯着他，目光里藏着一丝认真：“如果是你，我会亲自教，教到你会为止。”
“教？”赵榆慈带着几分揶揄，“听着还挺吓人的，不会把我也训哭吧？”
林晖生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揉乱了赵榆慈的头发：“你哭起来的样子，估计会比他们好看多了，我会让你换个地方哭。”
赵榆慈：“……”
林晖生说的哭，绝对不是把他骂哭。那些演员的痛苦，与他无关，林晖生的偏爱，真真切切落在赵榆慈身上。
赵榆慈继续低头看手机，却很快被林晖生不满地抽走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林晖生皱着眉，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把赵榆慈直接拉进自己怀里，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操作。
“林晖生，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穿女装？”赵榆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有吗？没有吧。”林晖生轻描淡写地否认，但手上相反，一点没停，继续在高端女装的页面上翻来翻去。
“什么样的适合睡觉穿？这件怎么样？”他停下动作，指着一件睡裙问道。
“我看看。”赵榆慈也凑过头来。
购物车里清一色全是各式各样的女装，裙子居多，几件看起来比较宽松，看材质像是专门当睡衣的款式。
赵榆慈忍不住吐槽：“其实你的爱好挺明显的。”
林晖生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还有更明显的，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给我买？那我看。”赵榆慈半开玩笑地回应。
结果，林晖生直接点进圣罗兰的页面，一双11厘米高的YSL鞋跟的高跟鞋被迅速加入了购物车。
赵榆慈愣了一下，有些无语：“你其实早就有预谋吧？”
“嗯。”林晖生大方承认，一点也不掩饰，“再买点别的鞋子。”
赵榆慈手比划着鞋跟：“11厘米的鞋跟挺高的，我穿上大概就和你差不多高。我鞋柜里的鞋跟基本都在10厘米。偶尔有两双是8厘米的，走路脚很疼，但我喜欢。”
林晖生闻言，抬眼看他：“没事，你喜欢就行，穿疼了我晚上帮你揉。”
他一边说，一边用目光细细打量赵榆慈，视线从脸上缓缓滑到脚，再回到脸上，低声补充，语气带着一丝暗示：“不过我买的第一双鞋，原本就没打算让你踩在地上。”
这句话让赵榆慈的一僵。他忽然读懂了林晖生的**。
林晖生其实对赵榆慈有很强的掌控欲，不只停留在日常对话中，还延伸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衣服和鞋子。
为了缓和带点颜色的氛围，赵榆慈主动换了个话题：“林晖生，你在内娱，是不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导演？”
林晖生挑了挑眉，语气毫不谦虚：“当然，不会有人比我更厉害。能跟我水平差不多的，大概也快踏进棺材板了。”
赵榆慈愣了一下，回忆起几个知名导演的名字：“他们才50多岁。”
“对，就是那些人。”林晖生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过他们这几年明显灵感枯竭，很快就会追不上我了。我说他们快踏进艺术的棺材板，一点也不过分。”
说这话时，林晖生的语气竟然还有几分惋惜，仿佛在为同行的陨落感到遗憾。
赵榆慈心底默默吐槽：人家知道自己50多岁就被你单方面宣告事业结束了吗？
林晖生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想法，继续道：“等你拍我的电影之后，可能会认识他们。不过记住，这些话千万别当面提起。他们心眼小，会生气的。”
“你拍过什么电影，我知道吗？”赵榆慈对他的电影产生了兴趣。
“我19岁开始拍电影，现在有三部长片，还有几部微电影和广告片。你知道《余情未了》吗？那是我的处女作。”
“《余情未了》是你拍的？”赵榆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部电影他印象深刻，当年作为新年档上映，很快登上国际评奖台。林晖生的处女作太辉煌，包揽那一届的最佳导演奖、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画面奖。
赵榆慈无意中看到韩榆烁的抄词本，里面全是这部电影的台词。电影上映的时候他19岁，没有主动去看。他真正看完这部电影，是在是高考前的一个月。
他的班主任给全班播放了这部电影，还附赠一句话：“这部电影塑造的爱情观值得深思，希望你们能正确认识爱情。”
赵榆慈对电影兴趣不大，但他一向乐于观看评分高的佳作。
教室的灯骤然暗下，银幕上的片头缓缓展开。一张纸条从教室最左侧悄然传到他手中。
“赵榆慈！接着！王廑阳传给你的，他问你事情。”
纸条皱巴巴地缩成一团，外表看似寻常，但内容却一点也不普通：
“赵榆慈，我喜欢你。”
赵榆慈带着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男生告白的复杂心情，开始观看这部被老师推荐的爱情电影。尽管七年过去，他依旧记得当时心跳加速的悸动。
王廑阳是他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赵榆慈很清楚自己对对方并没有任何爱情的涟漪。在昏暗的光线下，同学们在电影片头男女热吻的画面中起哄嬉笑。他却闻到了爱情的羞涩，或许是那张纸条的影响，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陌生又微妙的情绪。
纸条事件最终没有后续。赵榆慈将它当作一次平淡的经历，只是这次告白的性别有所不同。王廑阳表现得若无其事，第二天就出国留学，也没有参加高考，再没有出现在赵榆慈面前。
两人渐渐断了联系，王廑阳每年新年都会给赵榆慈发祝福。一开始的赵榆慈憋着气，不想回，后来家里出事，也懒得回了。
“你觉得电影好看吗？”林晖生的声音将赵榆慈从回忆中拉回。他察觉到赵榆慈的走神，出声打断。
“好看，非常优秀的爱情片。”赵榆慈如实评价，随后补充了一句，“你很擅长在电影里展示女人的魅力。”
林晖生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点审视：“我现在回头看，其实还有很多不足。拍摄手法显得太稚嫩了。至于女主角的塑造，有参考我姐姐。她是我们家实际的掌权人。”
“你不会暗恋你姐吧？”赵榆慈随口调侃，却在下一秒被腰间的手狠狠掐了一下。
“别瞎说，你知道这不可能。”林晖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赵榆慈笑着拍拍腰上的手，示意自己认错：“好吧，我乱讲的。不过我猜到了你的另外两部电影，是《暗水》和《我还在存在的》，对吗？”
林晖生愣了一下，显然对赵榆慈的直觉感到意外。
赵榆慈继续解释：“从拍摄手法来看，细节处理有一致的风格。再加上你电影中价值观的表达有很强的连贯性。结合前几年爆火的作品，我能猜到答案。”
林晖生盯着他看了一会笑了，揉着赵榆慈的头：“赵榆慈，你这辈子跟着我拍电影吧！还真有点天赋。”
感觉王廑阳后续还能出场一波，来一段露水情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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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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