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蓝毅就已经放了一部分敖丙的新定制衣服过来。
正好。
将人领到衣柜面前,敖光就寻了一只珊瑚凳子坐了下来。
敖丙知道,摩昂喜欢墨绿色的东西。
索性选了墨绿色的缎面长衫,又选了一根蜂蜜棕的腰带。
配上纯白的腰带玉牌。
跟个要开屏的小孔雀似的,挑挑拣拣。
这可让敖光相当吃味。
所以,之前丙儿都是这样见摩昂的?
所以,这俩...
敖光忽然发觉,这么二十余年,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竟然敖丙在摩昂面前会很在意形象这事儿都不知道。
是不是每一次都这样?
摩昂是不是也觉得丙儿是好马配好鞍?
这...
还能够让他俩在一起休息吗?
敖光越想,越觉得吃味。
敖丙穿戴好,又选了一根乌木瓦楞纹的簪子把头发绾好。
摩昂的龙身,在头的两侧有像扇子一样的鳍,很威风。
每次,敖丙都会选瓦楞纹的配饰。
这样,也好些。
大概敖丙以为更衣间有着帘子,敖光就看不到换衣服时候的情形。
但那个帘子实际是镂空的。
能够看到朦朦胧胧的样子。
瞧着敖丙那个兴奋劲儿,敖光在想,他是不是应该往桌上放一盘山楂。
等着真的见到摩昂时,敖丙的兴奋劲儿又散了去,规规矩矩地问好,又和摩昂坐在一起吃饭。
敖光只觉得,每一口饭都很难吃。
饭后,摩昂索性拉着敖丙的手离开。
到外面去玩儿。
敖丙虽然守规矩,但跟摩昂牵手这件事,他从来不排斥。
这是他的表兄,是他的家人。
也是...他两位亲兄长的替代。
摩昂才不愿意呆在王城呢。
他可是在餐桌上,拿给他大伯的眼刀给扎了又扎,还是走远点好。
只是,他也觉得有趣。
以前他来的时候,他大伯根本就没有情绪。
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次来,感觉很不一样。
居然会跟他打机锋,也会对他甩眼刀。
而且,明显就是因为敖丙甩的眼刀。
他又不是瞎。
他虽然不及他的母王那么风情,但在这情感上,他绝对不是个木头。
所以...大伯这是铁梨木开花儿了?
虽然他也必须要承认敖丙长得挺好,但他大伯这天天看,天天看,二十多年才看对眼儿啊?
这...
是不是其实也和他一样,认为敖丙是灵珠,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昨天,大伯和母王绝对彼此间说过什么,所以母王才会派他过来。
他...这是来当情感顾问的?
呀~
母王啊,儿臣也没犯什么死罪啊~
不至于把儿臣往龙牙刀底下送吧?
他今天还嘴欠,让丙儿和他一起住?!
这...
咋办?
显然母王是要他完成任务才能回去。
但他还得顶着大杀器的眼刀?!
这也...
龙生艰难啊~
摩昂在心里叹气连连,与敖丙自海眼中走出,登上蓬莱岛。
因他们在这里定居了,蓬莱岛也归属于他们。
平日里,只会派人来巡查一下,有没有异状。
蓬莱岛,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没有人烟的风情。
摩昂想着,还是找条溪流坐下来,跟敖丙聊聊天好了。
情感问题么,当然得话疗。
然而,敖丙却被春光吸引了眼睛,松开摩昂的手,钻入桃花丛中。
瞧着那落英缤纷,眼中晕着微光。
摩昂跟着上前:“左右你也拿给大伯给削权了,也自由和轻松了。有时间,就上来玩呀~原本蓬莱就奇珍异草丰茂,能够玩儿的东西很多。何必困守海底?那下面有什么好玩儿的?”
说起此事,敖丙眼中的微光一下泯灭了去,觉得难言:“...摩昂哥,姑姑也会莫名其妙削你的权吗?”
摩昂在心底里眼珠一转,面上却道:“当然不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怎么处理,自然怎么处理。”
按按敖丙的肩:“你是觉得大伯莫名其妙?”
敖丙也不遮掩:“对啊~感觉他说的是对的,但又总感觉不对。怪极了~他说是教我,不要乱揽罪,否则我要这么干,最后会吃大亏。可是,昨天见到师父,演武的时候,我是失手了。我没有乱揽罪啊~这本来就不对啊~”
摩昂抱臂轻笑:“这件事儿嘛,我站大伯那边~”
敖丙看向摩昂:“为什么?”
摩昂索性席地而坐,又一把将敖丙拉来坐下:“大伯说的对,罪是不能乱请。否则,事情确实不止这么简单了。这样来说吧,你跟你师父之间的演武,只是你们师徒之间的一个很小的切磋。既然是切磋,这刀剑本来就是没长眼睛的。伤了,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能去怪对方出手重了。因为你正经八百在打架的时候,难道还要去顾虑这个问题吗?所以,这只是一个私事,让太医他们处理了,你私底下跟太傅道个歉就是。至于太傅要不要以师父的角度罚你,那又是他的事了。但这件事不能上升到朝堂的层面来。你或许觉得,你承认这件事是有担当,但这是你公私不分。因为这是你将师徒情分和师徒传承间的规矩之事,与朝堂之事混淆。你看左右丞相,国相,六部尚书他们,哪一个会管这个事儿?只要他们都不会管的事儿,那就与朝堂无关。既然无关,那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请罪内容里面。因为你身为太子,请罪,只能请国法之罪。别的,与之无关。”
语气放轻松:“大伯只是收了兵符和撤销你的监国之权,这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他想,这些都可以重启。你不需要对此多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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