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冰雪消融情更深,年轻族长娶娇妻【2】

笑意渐染嘴角:“我努力修行,返老还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一千八百岁的样子。要是没有回退到这个时候,我怎敢娶你?爱你?用族长夫人之位要你?那时,我是整个海洋的霸主。只有我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声音略略有些黯然:“但细想这么一段旅途,道法曾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差点是我得不到的。确实是要经历千刀万剐,才刻骨铭心~”

眼睛清亮:“不过,我想要的,我终究还是得到了。我也不愧对祖龙血脉。最重要的是,祖龙之魂也是我的~”

敖丙实在有些叹息:“果然,骨子里的东西就是最难以根除的,就像我也对日子这个东西,有着特别的在意~”

按按人的心口:“不过,这个年纪的你,是最风华正茂,最意气风发的。我很高兴能够见到这样的你,也很高兴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起那些往事。纵然是能算出来,但我更想听你亲口承认,你的曾经。因为那是我不曾经历过,不曾见识过的。曾经,我一直觉得距离你好远好远。一出生,我好像就没有着落。在海底炼狱的时候,又神形分离。就一个龙蛋被你含着,龙珠却在天界的一个奇怪的蚌壳里呆着。那一抹魂得到灵珠,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但你那个死样子,真的让我恨你。你明明就能够看见我眼睛里的所有感情,却永远都是那个懒洋洋的样子,永远都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也就过了。我总安慰自己,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难处,你不是这样的。可我却太难太难看到你这张脸滴水不漏之下的多余情愫了。无论我怎样,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包括到了后来你遏制我拔龙鳞之后,一直到我拿到龙珠之前的这么一段时间,你都是各种滴水不漏。情事更是如此。你真的让我恨。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得出来,你在年轻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嗜血狂乱之徒。现在却一副吃了道经的样子,真的很讨厌。我总想去撕碎它。但你太过分了,我一丝机会都没有得到。龙珠回来了,我才感觉到,你身体里某一些沉寂的东西在苏醒过来。我们好像终于穿越千年的时光,触碰到了彼此。但我觉得,这还不够。因为你身体里苏醒的部分实在是太少了。我想要更多。哪里知道,你一脚给我踹到西海去,我还得提心吊胆报平安的事。有些时候,我是真的很恨你这样浑蛋。去了之后,我也料想不到局势会那么复杂,料想不到后来发生的事。逐渐的,仿佛一切在慢慢拼合。尤其在炼就‘碧血丹心’永镇海眼的时候,我更是透过那条蛟的记忆将一切补平。我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尤其那条蛟的记忆是在确认我之前的猜想。恨呐~怨呐~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动那个混账东西?回来了,再看到那个恶心东西,更让我恶心。你要休息,我陪你休息的有一晚,神识中浮现一道金光。它告诉我,恭迎华盖星君归位。又浮现出封神榜的模样。那时,莫名的,我竟神游太虚,见到另外一份因果。思及我所炼就的‘混元太极’,一切清晰明了。我的计划全部成型。只是,我心头都还在担忧着凝音石的事情。你那六十大板实在让我长记性。我那时光是想想,就怂,就不想面对。你带我去看‘银湾落晖’的时候,大概也是因为这么一场战争,我也有了对许多事情的推测,再看到那样璀璨但又祥和的景象时,就不由去猜想,你为何要扫**,你是为了谁,你到底为这片大海带来了什么。作为王族,到底守护的是什么东西?个人利益与大家的利益,孰轻孰重?我好像又更多地触摸到了你。那时,对那板子的担忧都变作了勇敢。因为你既是龙族的王,也是海族的王,还是整个海洋的主人,但也是我的父亲。这么一场战役下来,作为龙族的太子殿下,我是该冲锋在前,破除那些浑蛋针对海洋的阴谋诡计。但作为儿子,作为爱人,也实在不该让你担心。就算此番要被你罚得痛死过去,不也该去承受吗?大概也只有越痛,才越会让我知道,你那滴水不漏的面容之下,到底潜藏着多少对我的疼爱和担忧。我心情复杂,应该是不小心说了天道一词,拿给你逮到了。否则,不会在我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你一巴掌给我扇下来。那时,我心头好苦啊~我就想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万一回不来呢?但你多绝情啊~多浑蛋啊~我那样苦苦哀求,你都冰冷地拒绝。我从没有什么时候,有那么恨过你的无情。不过,也是你的无情,推动着我恨下一口气,一杀到底。若不是道祖出手阻拦,又用我对你的感情感化我,我不把他碎尸万段才怪。哪怕是要燃烧掉我所有的魂元。道祖说,为了一个渣滓,这是不值得的。我那时感到恍惚,值得?什么叫做值得?与道祖推心置腹之后,我愿意跟随他去紫霄宫静养。他后来给了我劫灰,让我回来好好爱你。我那时真的有些觉得这是一场梦。但亲眼看到申公豹的魂魄被敕封为分水将军的时候,又觉得混元珠和海底炼狱才是一场梦。忘情水无解。太上老君是这么告诉我的,还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我要回来,要做好下狱的准备。我那时又感到了没有着落,但推算着那些因果,我知道,他说的在理。再加上纵然已经是混元大罗金仙,但之前运功过度,还是存在一些问题。我就留在他那里修养。一年后,他建议我,先去西海找摩昂哥哥,让哥哥帮着来斡旋这个事情。但我被哥哥挡在王城外,还被他用飞龙斩指着。我心头好难受~连他都不接纳我,你都不记得了,更是不会接纳我。思来想去,我还是想办法要征服他。最终,他也愿意帮我。但提到假传圣旨和买通影卫的时候,他吓得连同姑姑姑父都不敢跟我有任何牵扯。我又一次无从着落,只能回去八景宫。在那里,我呆了三个月,跟太上老君深入地谈了谈。是他条理清晰地为我分析局势,为我分析利弊,为我指明方向,也给我鼓励支持和勇气。我回来的时候,你这里是‘天地同悲’。想着相同的情况,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以为褪去冰霜,就能化解你的‘天地同悲’。哪里知道,这才是要豁出性命去的‘牢狱之灾’。如此,才化解了你心里的‘天地同悲’。九天九夜,暗无天日。你就冷着一张脸,对我使劲挞伐,还故意不收紧鳞片,害我伤痕累累。痛啊~身体痛,心里也痛~但那时,我好像也离你更近了些。我能够感知到你滴水不漏之下那汹涌澎湃的情绪。想到推算而出的,你年轻时候干的事情,我觉得,这才是你。没有任何矫饰的你。而我们在一起,为何我还要看到粉饰太平的你?你也足够可恶啊~故意放慢涂药的速度,故意让太医在药里面加了一些烈性的药。疼得我都在想,这与下狱熬刑到底有什么差别?那时,我发现,其实你一直都挺记仇的。吃了醋,当时绝对不发作。非要过一段时间,给我一桶倒下来,将我吃干抹净,你倒是意犹未尽,但却害我下不了床。再一想,你年轻时候,对任何影响你统治的因素,就算是姑姑的孩子,你也一样不放过。虽然据我猜测,是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你认为那三个反而是姑姑的阻碍,而摩昂才是你看上可以接姑姑位置的人,才直接做局干了那三个。但你确实霸道无理,嗜血残暴啊~我问你,原谅我没有,你瞧瞧你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当时,我就知道,你是觉得还不够呗~但更多的,却在纳罕,你竟然会阴阳怪气了~虽然与你做王子的时期不同,但却跟你当兵痞子时候一模一样~摩昂哥总说,我这嘴坏得很~太上老君更说,我这嘴跟六魂幡一样的毒~可我觉得,这不都应该赖你么?我可比你年轻时这嘴要无害多了~你还不许我说脏话。摩昂哥也提过,姑姑不喜欢他讲脏话。结果你年轻的时候,一句话里,最少三个字都是脏的,还好意思说我呢~你那时候是嘴巴又毒话又脏啊~还是个妥妥的阴阳大师~那时,我大概是觉得,你好像又在我面前浮现冰山一角了。接着,你又在那里卖惨~真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给我念一段葬花吟了~和以前一样啊~我不听你的,你就各种卖惨,各种哼唧~逼得我竟然说出你想打就打这种话来~你这心啊,不仅仅是冰做的,还是报复欲做的,还是权术做的~瞧瞧这一通操作下来,我是要乖才行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无耻,也很卑鄙~什么糟心的手段都往我身上嚯嚯。更糟糕的是,我就这么被你掌控住了啊~后来,我更发现你很恶劣。不把我羞死不行,不把我痛死不行。我那时简直就是死死地抓着悬崖的边缘,却还是拿给你用恐怖的痛,绝望的痛,给我拉下深渊去~但那样的痛,慢慢勾起我的记忆。我慢慢感到,我又解锁到了你那二十年每一天内心的煎熬。大概是这二十年来持续的绝望的痛,无上的澎湃的欢愉,日子的精彩,你我的靠近,让我越发感到,我们真的靠近在了一起。我真的摸到你了~”

手上摸上人的肩头,轻笑:“我以后是不是该喊你夫君了呀?”

敖光轻轻咬了一下敖丙的龙角:“有你这样讲夫君的吗?为夫在你嘴里,可是一句好话没有~都快十恶不赦了~”

敖丙瘪瘪嘴:“你要是个正人君子,那在我这里肯定是好话啊~但你本尊不就是个浑蛋么~君子模样,那都是你穿的外衣~现在你可是跟我寸缕未着地相贴啊~不就是展露出那个浑蛋模样了吗?”

敖光撇撇嘴,直哼哼:“说得就好像你不浑蛋一样~”

敖丙也嘬一口那嫩得都能掐出水儿来的脸:“哎呀~这样才对啊~两个浑蛋在一起,总比两个浑蛋去嚯嚯别人强啊~”

敖光捏捏人的鼻尖儿:“强词夺理~”

敖丙讪讪笑笑:“这词儿不是为你老人家量身定做的?”

敖光将人捞起来趴在他身上,一巴掌就给人重重地抽过去。

敖丙瞬间这脸就给扭曲了,一拳给人捶在肩头:“有你这么打夫人的?”

敖光眉毛一挑:“夫人不懂理,夫君有权教之~”

敖丙懒得跟这种浑蛋废话,一口堵住那张嚣张的嘴。

好好教教这浑蛋,嘴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又是胡天胡地三日。

岸上,比不得水下。

敖丙又变作了残兵败将。

果然,真的不能讲人老。

一旦讲了,非要跟你论个子丑寅卯。

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图一时嘴快的那个。

养伤数十日,敖光才带着人回宫。

一回宫,又是祭祀,又是祷告天地,上呈婚书的。

折腾得敖丙也够呛。

紧接着,礼部又紧锣密鼓地安排册封大典。

择吉日,为敖丙册封王太子,仪仗翻倍,与东海水晶宫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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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慕容泫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