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后,几乎是飞奔进酒窖,去看看具体情况。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后来的那个眼神清澈。
须臾,两人迅速离去。
蓝毅进了酒窖,差点拿给那浓烈的酒味给激得想吐。
掩着口鼻,往酒窖深处而去。
敖光很喜欢带着敖丙在落地窗边喝酒。
连带着敖丙也很喜欢那个位置。
不用猜,都知道敖光肯定在那儿。
只是,在见到几乎堆积如山般的酒瓶之时,蓝毅也感到瞠目结舌。
无论什么时候,敖光都是沉稳的,都是冷静的,都是谈笑间就可杀人于无形,樯橹灰飞烟灭的。
谁能料想,敖光也能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大致是...感到绝望。
毕竟,一旦让敖丙看见那些医案,那三年的情深意切立刻就会变成步步算计。
敖丙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如此,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会宣告两者间的婚姻关系破裂。
这...
敖光大概是真的对敖丙动了心,倾了情。
否则,怎么会因爱故生怖?
蓝毅的脸皱作一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医在宫人的带领下,急急而来。
一见到满地酒瓶,酒味熏天的情形,也被吓得一愣。
但也迅速定神,将这些碍事的酒瓶给掀开,去到敖光身边诊脉。
只是,这个时候敖光的脉却什么都摸不出来了。
龙角上的红线也全部褪色。
甚至于褪色的红线纹路,竟然泛起了非常浅淡的棕色。
非常明显地昭示着敖光的情况十分危急。
太医只能暂取‘斜方针’,刺入敖光手腕。
只见那金色的血几乎如同一股喷泉一样,往上顶。
至少也有五寸高。
再一看‘斜方针’上,敖光的血都已经将整根针给激满。
不用怀疑,急性酒精中毒。
需要立刻送太医院进行透析。
太医即刻就对蓝毅交代数句,立即就让禁军用担架将敖光移送太医院。
去找敖丙的宫人出了水晶宫,直奔东宫而去。
但来到东宫的远处,却暂且躲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斜倚着墙。
从怀中掏出怀表来,默默计时。
到了时间,这名宫人才变了表情,快了心跳,脚步凌乱地从暗处窜出,直奔东宫而去。
敖丙在东宫,蓝玉也调集了水晶宫的宫人暂且过来,这晚,东宫的门口是有宫人做门童的。
见到同僚几乎满脸都要写着哭天抢地,便没有通报,直接放人进去。
这名宫人似乎极为熟悉这东宫的地形,直接往寝宫的位置而去。
当这名宫人来到御花园入口之时,蓝玉正好关上寝宫的门,正准备离去。
这名宫人的呼吸完全没有节奏,还相当的粗重。
偌大的东宫,这个时候还不足三十人,任何一点声响,都极为明显。
蓝玉听得异响,第一反应便是转过身,背对寝宫大门。
见得是同样装束的宫人,稍稍松了口气。
快步往这名宫人身边而去。
两人相向,很快也就碰了头。
这名宫人不待蓝玉招呼,便眼中是制止与镇定,脸上却是急得火烧火燎:“哎呀~大事不好啦~大王狂饮两百余瓶烈酒,昏迷过去了~大管事遣咱家来请王太子殿下前往太医院侍疾~”
蓝玉心下一盘算,立刻敛眉:“可...王太子殿下已经歇下...大王说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王太子殿下安眠...这...”
这名宫人眼角微勾,拍拍脑门儿:“你提醒得对~咱家也是慌了神了~”
带上笑:“那这样,咱家这就去给大管事回个话~明早,待王太子殿下用过早膳之后,再去太医院侍疾也不迟。”
蓝玉自袖中摸出一粒‘银珠’来,手法极快地塞进这名宫人的腰封,笑道:“好嘞~”
这名宫人笑笑,迅疾而出。
来到太医院时,太医院都已经拿给禁军给围了。
说明情况,进得太医院中,寻数人问过,才来到太医院最大的一间病房——‘椒艾殿’,找到正在守着敖光透析的蓝毅,耳语数句。
蓝毅一听,几乎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的确才是慌了神了。
敖丙能不能睡个好觉,都成了敖光的心病,连带着敖光都有了入睡困难的毛病。
这才说,找太医做个口味还算合适的‘晚安茶’。
带着敖丙一起喝,两者都能睡个好觉。
这么晚了,既然敖丙睡下了,确实也不应该去打扰。
更何况,今晚这个阵仗...
怕是又要在朝堂上掀起波澜了。
幸好不再上早朝,否则,这消息那肯定是立刻就炸了锅。
哎~
蓝毅在一瞬之间,仿佛老了几百岁。
但心底里,却对这个宫人能够那么冷静,拎得清楚,有了些许注意。
殷丽几乎是风尘仆仆而来。
见到敖光龙角上的红线,竟然都褪色不说,还泛着浅淡的棕色,那才叫大惊失色,一下捂住了嘴,眼中泛泪,难以置信。
龙族龙角上有颜色的线叫命理线。
完全褪色,都是很危险的情况。
就更别说都泛起了浅淡的棕色。
一旦这棕色变成棕黑色,再有万万年的寿命,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这...
而且...
敖光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甚至还插了鼻管...
这是自主呼吸都产生了麻痹的情况...
蓝毅一瞧殷丽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也怔愣了一瞬。
殷丽可是女中豪杰。
几千年前,日日跟着敖光上朝。
拦截过各种贴脸开大的刺杀。
斩下刺客首级,被血溅了一脸都淡定如初。
竟也会...
不过...
情况确实很严重。
尤其对于殷丽来说。
敖光的龙角纹路都泛出了浅淡的棕色,根据规矩,这是危象。
信官首席就要组织遗诏的拟定,托孤大臣的选择等等。
一旦大王有清醒的那么一刻,就要问询该事。
无论最终大王是否脱离危险。
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现在,虽然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争议。
但敖丙的年纪...
哎~
蓝毅走去殷丽身侧,按了按殷丽的肩头:“莫慌~莫慌~大王没事~就是喝了两百多瓶烈酒,急性酒精中毒。把酒精透析干净,就不会有大碍了~”
殷丽哪里敢相信蓝毅的话:“可...都插了那么多管子...连鼻管都...”
蓝毅语气也有一些复杂:“...这是杜太医选了个铤而走险的法子...虽然透析插管的地方在拔掉之后会疼上一段时间,但...大王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疼痛这种功能。多插几组管子,尤其是大血管上的管子,这样透析也能快些。大王确实喝酒喝得太多了...在送来的半路上,脸色发青,嘴唇也发青...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太医里,有个是龙族的,去试过大王的鼻息。根本感觉不到。龙族能生活在海底,完全依托于肺的强大。若龙族都没了鼻息,再加上醉酒,肯定是呼吸麻痹了。当场就插管了。插上管,来到这里的时候,大王脸色就恢复了。这管子里,杜太医还给加了药。能够帮着透析进行,也能治疗呼吸麻痹。但...看起来,是有些恐怖。”
侧头看向殷丽:“你催我准备《贺品比较名录》,现在该你准备遗诏和托孤大臣了。”
殷丽眉毛倒竖:“这两者能够相提并论吗!”
蓝毅看向窗棂:“是不能相提并论,但...你也不是头一次准备这些个东西了,不是吗?”
殷丽瞳孔骤缩。
缓了缓,别过眼去:“...自从有了他,大王早就不是你我认识的那个大王了...”
略略一顿,嘴角牵强弯起:“...消息,我已经封锁了...但那些角落里灰尘,我也不知,会不会扬沙?你说的对,我是该重新准备遗诏和托孤大臣了。国相大概都过于厌恶我这个不该登门拜访的人了。”
蓝毅半垂下眼:“...国相那里,我想...你无需登门拜访...找个人,去传个话就是...外松内紧嘛~否则,国相还觉得,你成天逗他开心呢~”
殷丽也半垂下眼:“也许,国相对禁军围城这种事,觉得好玩呢~”
静默在两人之间流动。
殷丽再看了一眼敖光,转身离去。
蓝毅看向窗外的暗色,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天亮。
***
国相府。
茶室。
花朝文,花子墨,花子玉,三人一桌。
一边喝酒,一边赌钱。
周围还有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给几人添酒助兴。
明明应该是文文雅雅的茶室,却仿佛掉进了青楼里。
叽叽喳喳,软语晏晏。
莺莺燕燕,娇媚无限。
有些女子几乎都长到了三人身上。
那手也是极为不老实。
不是摸上一把大腿,就是娇俏地给人拍拍心口。
简直...大概在正经人眼里,就是辣眼睛。
正当茶室还在大声喧哗,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管家来到茶室门口,以内力传音通报:“老爷,信官宫的鸽子来了。”
正常声音,茶室里边儿玩得正嗨的三个爷,绝对没有一个听得见。
花朝文这边摇骰子初定,正要开盅,眉毛都拉起来一半了,却一下变作了倒八字,拿着骰盅的手松开,盖住骰盅的上方。
屋子里原本大家都很兴奋,眼睛都盯着骰盅,准备看结果。
但花朝文这么做,大家也都明白过来。
女子们齐齐走到一边去,冲着三位爷福了福身子,打开门,安静离去。
最后一位,冲管家发出邀请的手势。
而后离去。
管家进门来,站定:“老爷,在何处会见贵客?”
花朝文摩挲着骰盅,眼眸中的光明暗不定:“就在这儿~”
花子玉与花子墨虚虚地对视一眼,呼吸都跟着放轻。
竟然他们的父亲要在这满室都是脂粉气的地方,见贵客?!
确定是贵客?!
花子玉与花子墨的心都微微发了个颤。
但愿今晚他们的爹可别被把心情搞得一团糟,否则...
花子玉更是心尖都在发颤。
头晚才拿给这老头儿使劲折腾,现在机敏之处都还泛着麻痛。
万一今晚...
呃...
大概得想着,是不是要拜托他哥,给他准备个‘石贝’了。
花子墨也有些紧张。
头晚老头儿都还算心情不错,还没让子玉今早从屋子里爬出来。
现在,有不长眼的,要毁了老头儿玩赌局的兴致...
可能是他明天只能从房间里爬出来了。
这...
花子玉与花子墨这皮子都快平展成鼓面了。
管家领着鸽子来了之后,自觉退下离开。
鸽子右手抚左肩,朝花朝文一礼。
屋中乱七八糟也目不斜视,微微低头,声音平板道:“受首席所托,今寻国相报,一大王连喝两百余瓶烈酒,急性酒精中毒,已经移送太医院接受救治,昏迷不醒,难言明日,故以托国相受命危难,扶胤定鼎。二西海大殿下喜得贵子,然昔日海族蒙危,今朝难复。大王曾命修礼制,做俏色四足鼎,遣王太子殿下为东海使君,持有节杖至西海道和,礼部尚书随行。因事出突然,此事尚未定调,还望国相暂主此事。”
言罢,自怀中拿出一份枣红色的折子与一鸽血红印章,恭敬地双手呈上。
花朝文自圆形眼镜上方看向鸽子手中的东西。
片刻后,冲鸽子招了招手。
鸽子上前几步,呈上。
花朝文拿过那份枣红色的折子展开速览。
殷丽亲笔。
将近日来的事情速速道来。
还附带了已经起草好的遗诏,请人过目。
以及托孤名册。
花朝文看后,将折子递给花子墨。
花子墨有些意外,但还是双手接过,细细看来。
花朝文看向那枚印章,目光复杂。
须臾,问道:“大王那边,严重吗?”
声音中都混合着一丝哑然。
鸽子保持着捧着印章的姿势,微微侧过脸去,似有不该存在的不忍:“...浑身上下都插满管子了,鼻管都上了,命理线都变成了浅棕色,怕是...”
花朝文缓缓拿过那枚印章,拇指摩挲着印章之上的‘九龙拱日’:“给首席回话吧~此事,本相接下了。”
目光立时变得犀利,没了任何的玩世不恭:“第一道命令,把太医院周围的禁军全部撤下。所有去伺候大王的宫人,只能从太医院的西门和北门进。全部换成太医院见习医师的官服。命杜太医安排,软禁二十名见习医者在太医院中,与这些宫人互换身份。此事不得外传。有人问起,只能说大王是因为忧心王太子殿下,接连几日不眠不休,这才伤了身体,只是去太医院调养的。蓝毅本是大王的贴身内侍,也是水晶宫大总管,陪着是肯定的。不许任何官员甚至任何人前去太医院探病。全面封锁消息。东宫那边,派人盯着。绝对不许王太子殿下就这么直接从东宫大摇大摆地去太医院探病。无论他采取什么办法,他不能让人知道。其余朝堂诸事,由首席定夺便是。”
鸽子深深一揖,而后看向现在在花子玉手中的折子:“那折子上的事...”
花子玉立刻合上折子,往鸽子这边递出。
花朝文看都不看折子:“本相不想再把原话说第二遍。”
鸽子一惊,立刻拿过折子,揣进怀中,抱拳离去。
茶室的门再次关上。
花子墨与花子玉对视一眼。
身体里的紧张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意外——敖丙需要去西海道贺,引发了那么多事。
现在还产生了飘摇之状。
这...
花朝文将印章收入怀中,瞥了两者一眼:“你们两个,最近离敖丙远点。”
花子墨微微敛眉:“父亲...大王这是...”
花朝文眉眼间尽是嘲讽:“说来也真是好笑~你能相信一个没心的人会殉情吗?”
花子墨眼睛立刻睁大,瞳孔地震:“殉情?!”
花子玉语气还算笃定:“...第一次,是天元鼎。第二次,是‘紫霄神雷’。这是第三次?”
花朝文瞥了花子玉一眼,又冷笑道:“有意思吗?”
花子玉摩挲着面前的骰子上的六点:“...确实很难让人相信那样一个一刀定天下的雄主会殉情...”
眼睫颤了一颤:“...无论从刀笔撰的记述来看,还是从我们所了解的而言...他对姜氏,绝不可能是情爱。姜氏只是他的棋子。目的只为延续和完成他的职责。至于巩固权力,没有必要。因为子不肖父,无论敖甲,敖乙,敖丙,又或者以后再有了敖丁,敖戊等等,统一已经奠定,纵使分封,也不影响,没有谁能够动摇得了这个。就更不要说,他的政治手腕。就算是现在那些老人的眼里,摩昂尚算能够入席,敖闰能够上桌,但...情爱于他而言,是小道。雄主在小道上裹足不前,也许是话本的最佳标题。”
抿了一下唇:“...许多人皆以为,敖丙是疯子。但没有大疯子,哪里来的小疯子?他...疯的太安静了。”
舌尖泛起一抹涩:“...他...有时,我也在想,他到底爱不爱敖丙?他走的每一步,必有其目的。但...一般来说,政客的爱与恨只与利益有关。若说他是龙族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倒也不算夸张。而政治家的爱恨却往往错综复杂。无论身在局外还是身在局中,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敖丙如同一把灿烈的火,是要燃烧驱逐黑暗的。政治家却永远都是在旒之后的阴影处。此题,何解?”
花朝文眼底略过一丝凉淡:“...自祖龙开始,所任用的刀笔撰,都是能够迅速修炼成人形,修为可观,但却短命的海族。那场大战之前,他熬死的刀笔撰就有上百个。你们看到的历史,都是残缺不全的。不仅如此,也没有哪一个刀笔撰敢写下影响他英明神武的史实。但残缺不全的历史,你都觉得,雄主在小道面前裹足不前,也许是话本的最佳标题。当你知道,他曾经收服整片海域,真的做过屠城这种事,又当如何?”
花子玉放在膝盖上的左手食指微蜷两下:“...海族以心脏作为军功的计数...屠城...敖丙需要有具体的恨,但政治家却不需要任何具体的东西...生命如草芥,情爱比之于?”
花朝文清淡地笑笑:“杀人如麻饮血天下的雄主为柔弱不能自理的爱人,慌了心神,乱了手脚,甚至爱人的些微冷淡,就能让雄主殉情~多好的话本子~”
面色一下冷淡下来:“今日之事,不要外传。你们各自回房。”
花子墨与花子玉一同起身,执礼告退。
直到来到花子玉住的屋子,两人停在屋前。
花子墨的担心浮现出来:“子玉,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花子玉一手置于腹前,宽慰道:“昨晚老头儿心情不错,还行。”
花子墨显然松了口气。
花子玉展臂:“时间还早,兄长共饮否?”
花子墨点头应下。
两人回到屋中。
虽然是花子玉邀请花子墨喝茶,但最终忙活的,却是花子墨。
花子玉被花子墨催着去上药了。
花子墨正坐在宽榻上,给宽榻上小茶几的小茶杯分茶之时,花子玉不太自在地挪了过来。
几乎是侧着身子,缩上宽榻。
并未坐着,反倒是曲腿,侧躺,手肘给支着。
花子墨瞧花子玉这样,眉毛不自觉地皱起:“真的没事?”
花子玉讪讪笑笑:“没事~就有一点点血丝而已。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花子墨执起水壶,给花子玉倒了杯温水:“那你还是喝白水好了~”
放下水壶,将杯子放到花子玉一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靠着茶几,两腿似簸箕,以手支头:“父亲...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花子玉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是勉强攀着茶几,坐起来些,半垂着眼:“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保护我俩。”
语气复杂:“以精元补益身体,这是他们梓家特有的房中术疗法。经过现实的验证,确实效果好得离谱。但这会让敖丙认为这是大王为了利用灵珠,算准了一切,将他当做节制三界,令龙族再无后顾之忧的工具。这样一来,所谓情真意切,你侬我侬就会变成全是假的。我想,大王肯定想不到那么远。认为有灵珠在手,可以保全海族,这是这么一个行为之下的目标。但绝对不可能否认大王对敖丙的感情。我不相信,大王还有奸尸的癖好。甚至来说,这个过程里,最难过的是大王。这纯属自降身份找罪受。发生这么一个事情的导火索,就是去西海道贺一事。摩昂和敖闰一样,都很清醒。从来都分得清孰轻孰重,责任与个人感情,到底该选谁。但敖闰更会弄权一些。摩昂为了诞下合规的子嗣这么一件事做得露骨了些。这就暴露了他身处东宫这个位置对权,对情,对术,对势等等的一个选择和权衡。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千万不要随便扒开别人华丽的衣服。因为华丽的衣服底下,爬满了虱子。表面太平,这是王族,世家大族等等跟财权有关系的家庭的基操。但敖丙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是那个怀疑华丽的衣服底下有虱子的人。而且是持续不断地怀疑。虽然这也属于王族的基操——疑心病重,但在他这里更加情绪化。以摩昂的事情,他必然去推演他和大王之间的事情。这就引发了关键问题——大王和姜氏之间的捧场做戏,是不是在旧梦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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