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一怔。
竟然...这么直白,这么残忍吗?
敖光说,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你所面对的也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张密实的吞噬生命的网。你只能压抑住内心深处嗜血的**,徐徐图之,步步为营。时间长了,你再有什么血气,都要拿给朝堂上的步步惊心给磨个干净...
蓝玉说,幸好有了他,这样敖光所在的位置,也不再孤寒...
好像这百余年来,蓝毅也时常流露着那种欣慰的眼神...
或许,他应该试着往紫薇宫的御书房走走。
敖光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把柔软的腹部都给他,却用单薄的背去抵挡枪林弹雨,人性凉薄...
他也是男儿身。
为何不可以是他们一起面对枪林弹雨?
只是...
敖光好像...并不愿意他去知道那些事情。
戏说‘西方教’的事情,就是个前车之鉴。
是不是因为他自破壳而出到现在也才不到两百岁,所以敖光真的还把他当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风雨与他无关?
敖光就该给他遮风挡雨?
这是什么诡异的责任感?
果然还是那个父亲的角色在作祟吗?
正常来说,对爱人,是怜惜。
但两者都有共进退的意识。
也都互为对方的后背。
可...
他们之间...好像很多事都是单方面单个人在做觉得对对方好的决定...
他们...好像只有**的浮沉...
却不懂怎么爱人...
也许,这是一个他们应该共同的修行。
敖丙垂了垂眼,与蓝玉一道回了水晶宫。
蓝毅在太医院侍疾。
水晶宫留守的宫人们也按部就班的做事。
见得敖丙回来,该行礼,行礼。
只是...眼中多少是有些怨怼的。
敖丙微微眯了眯眼。
心头掐算起来。
什么?!
两百多瓶烈酒?!
这是真要去死啊?!!!
还每一瓶都用内力把水分蒸发了,只余三口的量?!
这...
这种酒能喝吗?
疯子!
疯子!
疯子!
敖丙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是什么心情。
他哪能知道,敖光比他疯得多。
看着安安静静的。
却是在平静中发疯。
真的是...
他原以为,敖光说,失去他,还不如去死,是疯子。
他原以为,敖光身为族长还娶他,将自己一半的命,一半的情感,一半的身体,一半的魂魄都交给他掌控,是疯子。
他原以为,敖光承认,为了得到他,真的是默认母亲和兄长们命丧九泉,是疯子。
但...
敖丙深深喘了口气,尽力压下翻滚的情绪。
听得响动,蓝玉压低声音,解释道:“此番,还请殿下见谅。在水晶宫做事的诸位,与那些宫人略有差别。这水晶宫是大王的私产,内务府归大王所有。故而,这水晶宫内的宫人,也是只听从大王命令做事的,誓死效忠大王。纵然您是大王的子嗣,但终究不是大王。”
蓝玉的解释将敖丙的记忆一下拉回了他与摩昂吵架的那个晚上。
摩昂也说过,影卫是不可能被买通的。
这些影卫都是誓死效忠敖光的。
敖光这边也有相应的限制举措。
但...看这个样子,恐怕敖光是以德服人。
否则,威压之下,哪有誓死效忠?
这...
敖丙没做声,去了膳房。
蓝玉寻到的膳房师傅早就等待在此,食材也早就准备好了。
敖丙一来,膳房师傅就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站在一旁,指导敖丙做药膳。
敖丙也没做过饭,膳房师傅的指导,相当于对牛弹琴。
搞得蓝玉与膳房师傅频频对视。
膳房师傅求助——这该怎么办?王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做饭。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这火候完全不会掌握,就算能够做出来,药效什么的,全部白干。这...
蓝玉也知道,敖丙没做过饭,根本不会。
但敖丙都说了,要亲手羹汤,他还能怎么办?
再说,所谓亲手羹汤,其实就是递出去的一个信号而已。
折腾得久一些,也未尝不可。
蓝玉只得递去——这是夫人爱夫心切——的眼神。
膳房师傅心头却只略过去无语二字。
不得已,只得想了想,怎么才能让敖丙顺利把药膳做出来。
琢磨半晌,还是想出了办法来。
将整个药膳的做法进行拆解。
按照药材的顺序,需要的火候,熬煮的时间,全都给敖丙来了一个整合。
在每一个装着食材的碗上贴好字条。
再把药材按照顺序,给敖丙排列好。
将幽灵冰碎成只有三厘大小。
这样,需要多少火候就能计量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敖丙勉强还是做了出来。
虽然卖相看上去不是特别的好。
——火候掌握略有欠缺,出锅晚了一点,整体颜色偏暗了些。
敖丙看着,眉心拧了拧。
膳房师傅正要再准备一份材料的时候,掌勺的管事来了——该给敖光准备晚膳了。
一进膳房,见得三者,懵了一懵。
立刻见礼。
而后向师傅了解具体情况。
师傅说罢,掌勺的管事眉毛一拧:“此事为何不上报?”
师傅双手交叠腹前,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本这件事,确实是他和蓝玉私下商议的。
膳房的这些食材,有专门的损耗率。
敖丙没做好,损耗的这点,都还不如他们给一盘菜做酱汁消耗得多。
这件事不上报,也不会有人知道。
只要借着空挡就行。
但哪里知道,耗时太久,都到了掌勺管事给敖光做晚膳的时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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