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全文完以后哦请注意查收猫米米猫)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铺开细碎的金斑。
汀逐南坐在窗边的矮凳上,茶红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发尾的冷金色在光线下如同融化的蜜。
他手里捧着一杯花茶,热气氤氲,熏得他睫毛微微湿润。
谢梽尘站在他身后,及腰的黑长直发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耳侧,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他手里握着一把檀木梳,梳齿间还缠着几根昨夜缠绵时留下的红发。
“疼就说。”他低声道,手指轻轻拢起汀逐南的一缕卷发。
汀逐南摇头,发丝随着动作滑过谢梽尘的指缝,触感像丝绸裹着火。
谢梽尘的动作很轻,从发尾开始,一点点梳开那些微卷的纠缠。
遇到打结处,他会用指尖耐心捻开,而不是硬拽。
梳到发中时,他发现几缕被颜料染成钴蓝的发丝,上周创作《深海蚺》时沾到的,忍不住轻笑:“像孔雀翎。” 发根处有一小块干涸的钛白颜料,汀逐南总喜欢把画笔别在耳后,他用湿巾小心润湿,揉碎成细雪般的粉末。
汀逐南闭着眼睛,感受梳齿划过头皮的感觉——不像雷声那样尖锐,而是一种绵密的、安全的触感,像是有人在替他梳理那些打结的思绪。
“尘。”他突然开口,“你的头发……像夜里的冰河。”
谢梽尘的手顿了顿,一缕黑发从肩头滑落,与汀逐南的红发交缠在晨光里:“那你的呢?”
“融化的琥珀。”汀逐南勾起一缕自己的卷发,与谢梽尘垂落的黑发并在一起,“……缠着你的冰。”
梳通后,谢梽尘取出一条墨绿色的真丝发带,上次从景德镇带回的釉料包装绳,将汀逐南的茶红色长发松松束起。
发尾的卷度自然垂在腰际,像一簇跳动的火苗。
汀逐南摸了摸发带,突然转身,拽下谢梽尘的银簪。
黑发如瀑倾泻,落在两人交叠的膝头。
“轮到我了。”他拿起檀木梳,动作生涩却认真,指尖偶尔擦过谢梽尘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谢梽尘任由他摆弄,直到南南用同一根发带将他的黑发束成低马尾,才挑眉:“这么认真?”
汀逐南的指尖缠绕着两人混在一起的发尾,声音轻得像梦呓:“……这样蚺蛇就分不清该咬谁了。”
午后,画室的全身镜前。
谢梽尘从背后环住汀逐南,下巴搁在他肩头。镜中映出两人的倒影——
茶红长卷发与墨黑长直发纠缠不清。
汀逐南的白色亚麻衬衫沾着几点釉料,谢梽尘的黑西装袖口卷到手肘。
他们手腕上各戴着一只青瓷手链,景德镇窑变的残次品,被汀逐南当宝贝捡回来,釉色一红一黑,裂纹却完美契合。
汀逐南突然抬手,在镜面上画了一条扭曲的蚺蛇,蛇身缠绕着两人的镜像。
“成功了。”他宣布。
谢梽尘咬住他发红的耳尖:“嗯,现在是两条蛇了。”
窗外,一只蓝尾蜥蜴爬过窗棂,影子落在交缠的发丝上,像第三个偷偷加入的秘密。
咕喜欢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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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梳头番外猫米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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