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期而至,许三多等人并没有休息多久,大约三四点,周遭就响起了接连的枪击声。
完毕同志醒来之后,菜刀和锄头又是喂水又是喂粮的,安心的睡了几个小时后,状态好了不少。
周围的枪炮声愈演愈烈,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齐桓望了眼洞口外的情况,“天快要亮了,我们不能在这待太久,”
“嗯,收拾一下就走吧。”
“好,”许三多将手套脱下来还给了吴哲,往自己手上缠了好几层纱布。
吴哲忍不住吐槽,“你,你就戴着我的手套怎么了…这么见外呢。”
“不,不是的,你的手套有点大…开枪不方便,”许三多抿着嘴,一双眼睛格外真诚,“纱布挺好的,又保暖又…合适。”
“好吧,纱布可不要包的太紧了,哦对了,你的脚,我再帮你擦点冻伤膏吧。”
许三多往后退了一步,双脚并拢着很是局促,“没事的,吴哲,这些伤不算什么。”
“我知道,你虽然怕疼,但最能忍……算了,反正这场战争快结束了。”
吴哲伸出手掌,“来,我们给自己打个气!”
许三多狠狠点着头,脸上带着朝气蓬勃的笑,将自己的手叠了上去,“加油!”
齐桓一眼扫过吴哲,看到许三多又扯了扯嘴角,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加油!”
“出发吧,战友们。”
太阳还未升起,洞口外依旧是漆黑一片,周围的可视距离很短,每一步都需要非常谨慎。
吴哲通过耳麦大致确定了队友的分布情况,第三中队电台还剩下八部,目前来说是本场演习中存活电台最多的队伍。
“我们得去大部队那,那边有一半的电台,连虎他们在南边,赶不过去,我们先去支援。”
“好。”
三人同步出发,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
冬天夜晚的桦树林很是特别,一颗颗披着银装的桦树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庄严,它们排列组合着,倒像是这片土地的哨兵,和许三多等人一般无二。
“有人,趴下!”许三多的声音骤起。
原来是因为他听见了细微的枪械摩擦声,果然在三人趴下的一瞬间,子弹从他们上方飞速划过。
三人立马在地上翻滚起来,分别躲在离自己最近的掩体之后。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抗正式拉开帷幕。
齐桓率先朝子弹来的方向打了几枪,不过对方很快移动到了其他地方,脚下发出的唰唰声在子弹离开枪膛之后非常清晰。
“一眨眼不见了,在哪躲着呢。”
“搞偷袭,谁不会啊,三多。”
许三多对上齐桓的眼睛,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打出了特殊的手势。
分别是:掩护和突袭。
吴哲和齐桓负责吸引火力掩护,许三多负责突袭。
许三多匍匐在地上,体型不大很容易就能隐藏在满地的树叶之中,他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朝敌人吐出骇人的信子,然后咬住他注入毒液,一击毙命。
夜晚落叶上都布满了一层白霜,和它们来个亲密接触只能感受到冰冷。不过蛇是冷血动物,他能感受到寒冷吗?
八一组也没闲着,齐桓用起了战术,以自己为中心,在相邻的几颗桦树后面飞快移动,扰乱敌人的注意力;吴哲则捡起了身边树枝,在树杈上夹了一个空的压缩饼干袋,伸到掩体外晃了晃,压缩饼干外面是一层银色的包装,在月光下发生反射,微弱的亮光吸引了对面的狙击手,朝那包装袋射了好几枪。
吴哲露出来一个得意的笑,把打了好几个洞的包装袋收了回来,放进了口袋里,“OK,确认位置。”
“可以啊。”
吴哲在耳机里回应,“你也不错啊,玩起游击战了。”
对面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在意识自己被耍了之后,也不敢再轻易射击。
“这孙子是想拖延时间呢吧。”
“拖延时间也拖不了多久了。”
吴哲像是对许三多的行动了如指掌,只见他对着齐桓伸出了手,随着话音变换着手指数量,“三,二,一。”
许三多像条毒蛇,从树叶丛里冲了出来,死死勒住了老A的脖子,对方瞬间没有了反手之力,完毕同志眼疾手快的拔下了信号烟的绳索,突袭成功。
“嗽——”
吴哲欣赏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徐徐而升的白烟,转头对着齐桓说,“带你看场烟花…额,只会冒白烟的烟花,也算吧。”
齐桓被他逗笑了,不过嘴还硬着,“算个屁。”
许三多很喜欢钳制住敌人的脖子,在面对一个体型比自己高,力气也比自己大的alpha,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漂亮!”八一组两人异口同声。
淘汰的老A摇了摇头,哑着声也要夸一夸完毕同志,“佩服佩服。”
许三多微微颔首之后,转身就想走,可还没迈出几步,身体就有些重心不稳,步伐有些踉跄。
老A眼疾手快,上前扶着了他,“没事吧?”
“没事,我,我得走了。”许三多抽回手,还不忘了回头说了声“谢谢”。
周边的人很可能会根据烟雾的位置过来,所以许三多等人需要尽快撤离。
晨曦将至,第一抹红光在东方初现。突击步枪的射击声充斥着整个桦树林,愈演愈烈,M01驻地有的人被吵醒,有的人不受影响呼呼大睡,有的人彻夜未眠。
淘汰的老A回到了自己队伍,周围一群大男人拥上来戏谑的笑,“被谁干掉的啊?”
“许三多。”
袁朗闻声看去,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老A的身边。
“你看,我就说吧。”
“真厉害啊,不愧是兵王。”
“这值得我们A大全体放一天假给三多好好庆祝庆祝吧。”
“那你得去请示孟疯子,看他肯不肯。”
“……”
“欸,有你们这样的吗,问完我被谁干掉的就不理我了,有这样的战友吗?”
“我,我们先走了。”
“走了,走了……”
“你觉得许三多的表现怎么样啊?”背后突然传出声音,这不禁让老A在大白天吓了一跳,“三,三队长,你怎么悄摸的跑完后面来了。”
靠,怪不得全跑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一群孙子……老A在心里暗暗的骂他那些战友们。
袁朗似笑非笑,“哦?难道我还要和你打声招呼吗?”
“这,这倒不用。”老A一时间不自在起来,“他的表现…有勇有谋,下手快准狠,”见对面的人表情柔和了些,他忽的笑了,“袁队长,你们队都喜欢锁人喉吗,我差点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袁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里对完毕同志的骄傲都要溢出来,“他确实喜欢用这招,你也可以去想想怎么破。”
老A扬扬眉,“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能快过三多,先把他给制住喽。”
“你既然和他近身接触过,”原本充满笑意的双眼渐渐暗淡,“他为什么不播报情况…还有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我估计是耳机坏了,状态嘛……抓我的时候可生猛了,就是……”
老A还没想好怎么形容,就被跑来的邢铁心打断,“哎呀,哎呀,你怎么还在这废话呢,还不累是不是?啊,快回回帐篷里去,吃点东西去……”
袁朗抓住了邢铁心赶人的手,“让他说完再去吃。”
“……”
老A一脸懵的看着两人。
“你知道了又要担心。”
“我不知道的话,会更担心。”袁朗看向老A,那语气又像命令,“把话说完。”
老A立马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了,也不管说出来的话是否通顺,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听懂了。
袁朗接着问,“那他的信息素有没有异常情况?”
“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我没察觉到,应该是没问题的。”老A恍然大悟,摘下了脖子上的干扰器,“哦对了,说到信息素,这干扰器怎么回事?哎……三队长,咋走了?”
袁朗留下了一个背影。
接着,老A迎来的是邢铁心狰狞的嘴脸,“说说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脱了裤子就放……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滚蛋。”
“……”
我做错了什么……
“你看你,我就说吧。”邢铁心又做起了袁朗的心理医生,“你说说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要跟别人说袁朗是个胆小鬼,这谁能信?”
“我其实一直是个胆小鬼……”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他来这?”
“一是因为命令,二是因为我的私心,只要许三多能通过信息素耐受训练,他就能永远留在A大队,这样他就永远都离开不了我。”
“……”
“袁朗啊袁朗,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时很像个精神病啊。”
“如果我是精神病的话,你觉得许三多这款药怎么样?”
“我靠……”
“我开解不了你了……我真的服了。”邢铁心气得拔腿就走。
陆远有点意外,“你不劝劝了?”
“爱谁劝谁劝,我劝不动了,再劝我就成精神病了。”
“……”
“消消气,晾着他吧反正快结束了,等三多回来他应该就能正常点了。”
“我,我去喝点菊花茶,去去火。”
陆远还真见识到了暗恋真是一件疯狂的事,是指会把周围的人弄成疯子,在他记忆里,这估计是邢铁心第一次劝人把自己劝上火的。
闻所未闻那。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