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回到云深便直接跟着蓝涣去了寒室,一脸凝重的模样让蓝涣十分讶异,意识到事情可能的严重性,他随手布下结界。
“姑姑,发生何事?”
“曦臣,我吸收了怨气。”
蓝涣顿时变了脸色,“可有异样?”
“就是中断了有些可惜。”
“......”
“好啦,不逗你。”陌离瞬间正了神态,“我觉得很浮躁,就像怨气影响到了我一样,可是它早已化为我所用。”
蓝涣沉思,拿出裂冰,“曦臣一时也想不出头绪,不如给姑姑吹一曲清心音。”
清心音确实让她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没想到就这样在寒室睡了一晚,等她睡醒,就发现自己霸占了蓝涣的床,而床的主人在院中坐了一晚。
“曦臣,你怎么不叫醒我?”
“怕姑姑回去睡不好,叔父已回,正好我要去同叔父商议水行渊一事,姑姑也一同去吧。”
两人在松风水月坐了一会儿蓝启仁便来了,蓝涣将煮好的茶放在蓝启仁面前,道:“叔父连日奔波辛苦了,清谈会如何?”
“这次见到聂宗主才知道清河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那这些人的脖颈上同样也有红色的裂痕。”
“那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聂宗主也正在探查。”蓝启仁喝了一口茶看向陌离,“可是出了什么事?”
蓝涣看了看正襟危坐的陌离,将彩衣镇除祟一事细细讲与蓝启仁听。
蓝启仁听完点点头,问了魏婴几句才转眼问她:“身体可好?”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上瘾。”
眼看蓝启仁张口就要说道,陌离赶紧解释:“先生,那怨气自己就钻进来了,不是我主动的。”
“陌离......”
“我知道,先生不必多说,我懂得如何取舍。此次的怨气我尚能控制住,但我不能保证将来若是遇到更多的怨气自己是不是还会坚持本心,所以我想请先生想想办法。”
蓝启仁感觉此事有点棘手,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正当沉默之际,一蓝氏门生来报,蓝涣放下茶杯,“何事?”
“魏无羡带着几个听学的子弟偷偷喝酒,结果被抓住了。”门生迟疑一会儿,又补充道:“二公子也在其中。”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惊,蓝涣问:“忘机也在里面?”
“是。”
“放肆!”
蓝启仁一拍桌,陌离便知晓此次要重罚了,想到昨日魏婴偷买的天子笑,抿直了唇角。
戒律堂外,蓝湛和魏婴跪在首列,其后是江澄和聂怀桑。
一见蓝启仁,魏婴便开口为蓝湛开脱:“先生,泽芜君,我们偷喝酒确实违反了蓝氏家规,但是蓝湛他、他是——”
“胡闹!”蓝启仁打断他,“魏无羡,你的禁闭还未关足,竟又惹出祸端。你是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不要以为你母亲是藏色——”
发觉失言,蓝启仁及时止了口,魏婴喜道:“先生,您认识家母?”
“闭嘴。”
魏婴被这一喝,乖乖闭上嘴巴。
蓝涣看向跪直的蓝湛,心情复杂,“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忘机知错。”
“哎哎泽芜君泽芜君,是我,是我拉着蓝湛喝的,他并不是自愿的。”
魏婴拼命为他开脱,蓝湛却丝毫不领情,只说:“忘机知错,愿领重罚。”
“你这个人怎么自己找罚受啊!”魏婴气道。
“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婴同罚,其他众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打。”
蓝启仁一声令下,厚重的戒尺便重重落在四人背上,除却蓝湛和不服输的魏婴依旧跪着,其余两人早在第二下就双手撑地趴在了地上。
惩罚在一阵哀嚎中结束,江厌离闻声而来接走了江澄和魏婴,聂怀桑也被自家弟子扶了回去,唯有蓝湛像个没事人一样挺直腰背。陌离上前扶住他,心疼道:“痛不痛啊?痛你就说啊。”
蓝湛垂眸看她,“不痛。”
“真的不痛?”
“不痛。”
“不痛就好。”
陌离冷眼看着他惨白的唇色不再讲话,一个劲儿带着人直奔后山的冷泉。将人送到就要离开,冷不防被拉住手臂。
她抿嘴,想甩又怕伤到人,只好加重语气,“放手!”
“姑姑为何生气?”
陌离被问的一怔,对上那双琉璃目,“你说我在生气?”
“嗯。”
“我没生气。”
“可是你确实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
“......”
陌离推开胳膊上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看不见那道倩影,蓝湛才收回目光,眼底的戾气又生出一丝,这好像是第一次,她推开自己的手。
次日,陌离在去饭堂的路上撞见四处寻人的蓝氏弟子,她叫住一人才知道,蓝湛和魏婴失踪了。急忙赶往松风水月,她一进门便看见神色难安的两叔侄。
“先生、曦臣,我听闻忘机不见了。”
“忘机和魏公子在冷泉失踪,我已经派人四处去寻了,姑姑别担心,他二人未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虽有蓝涣宽慰,陌离还是有些担忧,“我也去找找。”
等她一走,蓝启仁才叹道:“忘机自幼勤勉,绝不会和魏婴一样胡闹,两人又是在冷泉失踪,我怕……唉,山雨欲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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