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冯绍民此刻寸心如割,天香瘫坐着,黯然**……
许久,天香未出声,冯绍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多希望天香将她一剑穿心,也比现在看着万念具灰的天香强。
多情反被多情累,冯绍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不知该说些什么,以什么身份去说……
天香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她的心,像千只虫在啃食她的心,这对她来说太残忍。她最信任,最爱的人,却在欺骗她……
天香深吸一口气,极力地在缓解,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许久呼出一口气。
冯绍民见天香不语,天香自去杀钱蒂,便不再是那个只懂得玩的公主,她依然纯真、善良,但也变得成熟、稳重。
“公主……”
“为什么……”
房内满是压抑的气氛,压抑到轻轻一声,都能将心震碎。
冯绍民无言解释,唯有死在她手上方能弥补一点罪过。
桌上的宝剑不再孤单,冯绍民抽出绽放寒光的宝剑,跪地递给天香,道:
“垦请公主赐我一剑,或许,能弥补一点对公主的伤害。”
天香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那些美好的片刻,瞬间化成云烟。
冯绍民,居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可笑。
天香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觉得疼,右手按住那颗要裂的心,无力说道:
“你走吧……”
说罢,天香踉踉跄跄地走向床榻,落寞的背影刺穿冯绍民那颗俗心。
冯绍民手持宝剑直刺胸膛……顿时口吐鲜血,道:
“虽然……我欺骗……了……公……公主……但这颗……心在八……八年前便一直……一直未欺骗公主……对公主的心……钟……钟情至今……”
天香转过身,只见冯绍民蓝白相间的衣袍染满鲜血……
冯绍民想弥补,任凭她有着傲人的才华和胆识,也想不出一个能减少天香伤心的方法。
她艰难地起身离去,鲜血与步伐同步迈出,缓慢绝望地走着……
天香的心痛不比冯绍民少,这晴天霹雳的真相,使得她一片混乱与锥心。如果能像她一样选择死,她也毫无保留地去往另一个世界,但她有父皇,那个疼爱她的父皇,理智与痛苦占据她的心。
眼里满是泪水的天香,看着冯绍民拖着浑身是血的身子,缓缓地走向门口。对她的欺骗,天香无法去面对这个令她失望、心痛至极的事实。
她也想去扶她,可她的欺骗是真,自己的感情是真,找不到理由去扶。
静姝隐约听到冯绍民房内的异样,在照顾定影后便赶来瞧瞧。
瞠目结舌的静姝,只见佝偻着背的冯绍民,她走过的地方满是鲜血。
“绍民,你怎么了?”
天香的眼眶堆满了泪水,在那一动不动,她感觉自己动一下,心都要疼得裂开,只见静姝急如星火地从门口经过。
“绍民,绍民,你怎么了?”
静姝心疼地流下眼泪,顾不得多问,只听脸色苍白、唇边满是鲜血的冯绍民说道:
“静姝……让……让我走吧……不要救我……我对不……”
那句真诚与悔恨的对不起未能说完,便倒地昏迷了过去……
“绍民,绍民,你醒醒……”
“闻臭……”
静姝唤闻臭未见到回应,急忙喊道:
“定影,定影,白华,你们快来帮忙。”
白华听到静姝急切的唤声赶紧跑了出来,定影摇晃着头也跟着出来,见静姝吃力地抱着重伤的冯绍民。
这一幕,定影刻骨铭心,曾经的远盟便是如此……
立刻酒醒的定影,抱过冯绍民便急忙往房内走去。
天香看到定影抱着昏迷的冯绍民,看那地上的血迹,她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静姝这边争分夺秒,很明显这一剑是抱着必死之心。定影看着冯绍民这一剑,分明是自己下的手,想起闻臭,道 :
“白华,你先去看看闻臭姐姐,这儿有我和大姐。”
白华前去,静姝道:
“定影,解开衣裳,快!!!”
刻不容缓,将治疗剑伤的药准备齐全,万幸,下山前有备剑伤的药物。
定影在解开冯绍民衣袍时,缩回双手,静姝急切唤道:
“定影,先解开,其他事先放一边!”
“姐姐,她……”
“定影,姐姐知道,快点!”
定影的神色凝重,继续解着,里衣,直至里层,特制的布料中,夹杂着一层的厚厚的铝制品。
静姝看着那深入胸膛的利剑,当时的冯绍民,是有多绝望,用了多大的决心,将层层防护刺穿……
静姝将利剑拔出,幸得冯绍民胸前的防护,再深一点便真得回天乏术。
静姝用纱布按住那流血的口子,用十灰散与带来的救命医材,以及金疮药来止血。
定影一旁帮着忙,她在想,这冯绍民因何女扮男装,还娶了自己的妹妹?
“闻臭姐姐。”
闻臭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只呆呆地望着地上的血……
“闻臭姐姐……”
“她,怎么样了?”
“大哥哥伤得很严重,大姐和二姐正在救治,白华现在也不知道。”
天香想去看看她,想着她的欺骗,脚下无力,心痛如绞,使她无力走动。
“闻臭姐姐,你不要担心,大哥哥会没事的,白华现在去看看。”
小白华成为了情报者,看着大姐正为冯绍民上着药。
“白华,二姐不是说了,去看闻臭姐姐,过去。”
“定影,冯绍民的血只是暂时止住,姐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来……”
门口的小白华还未踏进便被定影赶了出来,只听大姐说情况不容乐观。
静姝满头大汗,全力以赴的救治冯绍民,只是这伤口位置较危险,只是暂时脱离危险。
“姐,我这还有归元丹。”
“ 快给她服下。”
小白华来到闻臭这儿,对闻臭道:
“闻臭姐姐,刚刚听大姐说,情况不好。”
天香听到这个消息浑身发软,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她哭着,她终于哭出了出来,那颗心,反而越来越痛。
定影放心不下闻臭,只见她瘫坐在地,伤心地哭着。
“闻臭。”
定影蹲下身子,将闻臭搂入怀中,只听闻臭放声大哭,伤心欲绝的闻臭,定影看了心疼,道:
“闻臭,没事了,她暂时没事了。”
闻臭也是个伤者,她的心也受着伤,她感到无辜、无助、无奈……
“哭吧,不要憋在心里。”
定影的安慰,使得闻臭更觉体内的心在裂着。
“为什么……”
天香只说着为什么,她爱的人,欺骗她,是个天大的笑话,是个女子。
定影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道:
“如果,她伤的你无可原谅,说不出理由,定影再将她杀了!”
心如死灰的天香,只紧紧地抱着定影,冯绍民毫不犹豫的一剑与锥心的疼,使闻臭昏厥了过去……
没人能说也没人可说,难承受,真相的背后,是一道孤独……
假设时,人们可以理解与原谅,真相来临时,几人能做到理解与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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