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香心中的伤,恐怕此生都难愈合,恨那冯绍民也是理所应当。
静姝担心冯绍民,也想看看天香对冯绍民是否有真感情,离开榻前,道:
“闻臭,好好保重身体,我们的存在都不是一个个体,我们还有亲人!」
静姝走至房门,转身道:
“至于她……姐姐已经尽了全力……今晚……若她不能度过……”
静姝确实没把握冯绍民是否能度过今晚,既希望闻臭保重身体,也希望她能去看她一眼,毕竟她们曾经那么相爱……
说罢静姝便离开回到房内。
渐渐的,天香停止了颤抖,静姝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感天旋地转,身子又哆嗦起来。
“她……她白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会……她是冯绍民……”
天香强忍疼痛起身,千斤步伐在挪动。
来到静姝房门外,手扶着房门,只短短一个白日,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红肿的双眼,双眉下垂,原本活泼的闻臭变得阴霾。
小白华见闻臭立在门口,跑着去扶天香。天香的手往回缩着,似乎很是害怕。
静姝见天香站在房门口,上前扶着,道:
“你还好吗?”
天香欲言又止,那沉重的步子依旧未踏进去,艰难地开口道:
“她……怎么样?”
定影走了过来,道:
“不容乐观,气若游丝,姐姐说,能否度过危险就看今晚。”
天香紧咬牙关,触目恸心,房门似乎要被天香的手指按穿。
静姝道:
“莫要留有遗憾,闻臭,去看看吧。”
静姝扶着天香,缓缓地走近榻前。
天香只见榻上之人面色无华,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她的心在痛,与欺骗的痛不同……
泪干的天香,生离死别再一次离她很近。
房内几人面色凝重,都在担心那榻上之人。
天香沉默不语,静姝、定影亦未言语 。
本就因信期在身的天香,而今又得知一个天大的玩笑,那榻上之人,只一剑就了却所有事情,把伤全都丢给自己。
天香手撑着额头,抹着泪水早透的双眼直摇头,喉间似炸开。
“为什么……为什么……”
天香瘫坐在地,随身携带的一粒信期药物掉了下来,天香看着那药物,颤抖的手想去拾起来,双重悲痛致使她又短暂的昏厥过去。
定影急忙扶起,一刻钟后,天香醒来,定影道:
“千万要保重身子。”
小白华不知冯绍民因何而受伤,更不知闻臭明明关心,却不靠近大哥哥。
生死长夜,这一夜,格外漫长,不知破晓何时来……
天香坐在远处,时不时地往榻上方向看去,只静姝寸步不离地坐在榻前。
这一夜,没有人觉得困倦,也没有人能够安心地去休息。
惴惴不安,从不觉得这夜如此漫长。
天香望着那对时而浑沌摇曳,时而清醒站立的烛火,呆滞、空洞、悲伤、痛苦轮番上阵。
提心吊胆的戌时已过,并未脱离危险的冯绍民还要继续闯着关,天香情绪零碎,发着呆,想忘记这一切。
坐立不安的亥时到来,静姝并未放下戒备,她必须时刻清醒着。
天香的心被冯绍民凌迟着,说好执子之手,近在咫尺的人,却再难牵手。
榻上之人与坐立不安的几人一同闯着关,每过去一分都是煎熬。
子时、丑时、寅时接班,几人整宿未眠只因一人。
说来冯绍民既令人心疼,又令人羡慕,虽然天香没有言语,但也来看了看她。
静姝把着脉,脉相平稳,伤口处也不再溢血,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喜极而泣道:
“她终于挺过来了!”
定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冯绍民欺负她妹妹,但人命关天,经历过梦魂相遇之苦,自然是希望冯绍民能逢凶化吉。
小白华高兴地握住天香的手,发觉天香手异常冰冷,关心道:
“闻臭姐姐,你手好凉啊,是不是冷呀?”
天香觉得,今夜让她倍感煎熬,以至于她浑身虚弱无力,得知冯绍民挺了过来,也在为她高兴,她纵使该千刀万剐,却也是她的子民。
“闻臭,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定影见天香气色不佳,手也冰冷,想必是信期和一夜未眠的缘故。
“闻臭,她没事了,这有我,先休息一会儿,身子要紧。”
天香此时说不清现在是何心态在此等候这个佳音,是拜天地的夫妻,还是救命恩人,又或是她的子民……在天香这已经都不重要!
天香起身,转身离去时,那副毫无留恋的眼神,将榻上之人看清。
在听闻她处境危险时,确实担心,得知度过危险,那颗心也随着危险而去。
至始至终,天香未靠近冯绍民半步,爱憎分明的天香,连风娇这狠毒的女子都能姑息,而今冯绍民……
天香落寞的背影渐渐离去,静姝未劝阻,她们之间还需她们自己来解决,只要冯绍民无性命之忧,便有机会去救赎。
“定影,你去陪着闻臭,这有我,小白华,你也去休息一下。”
回到房内的天香,二话不说直接躺下,紧紧地往里靠。
定影看她那单薄而又落寞的背影,心也揪着疼。
许久,天香因身体困倦而睡了过去。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亲人的天香,欲渡河无船,心思无言之。
天香经此一睡,似乎不愿醒过来,一旦醒来便会想起这个残酷的事实。
日长似岁,冯绍民在静姝悉心照料下,伤口未感染,气色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人还在昏迷当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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