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为皇帝送延年益寿的丹药,国师见天香公主来此,摆着拂尘道:
“贫道见过公主。”
天香看着国师手中的锦盒,不屑道:
“你来这干什么?”
“回公主殿下,此丹药具延年益寿之效,长期服用,可使人恢复年轻状态。”
天香斜视着国师,不予理会,便先进了御书房。
丞相与南宫川大人见天香公主来此,行礼道:
“微臣参见公主。”
天香见南宫大人也在此,问道:
“南宫大人,南宫煜他回来了吗?”
南宫川回道:
“回禀公主,小儿昨日便已回府,明日,老臣让煜儿来给公主请安。”
天香喜道:
“他终于回来了,本公主都有三年未见他了。”
“多谢公主挂念。”
国师随即求见,天香道:
“父皇,香儿说一件事就回去。”
“香儿,何事?”
天香撇了一眼国师,说道:
“父皇,夜尘生辰,她想玩蹴鞠,香儿想请父皇一同前往观赛。”
老皇帝饶有兴致道:
“蹴鞠,郡主她还会蹴鞠?”
“父皇,夜尘说,她很喜欢蹴鞠,说她身边的随从栀海,可厉害了,香儿想与她们一块玩。”
“呵呵~香儿想玩那便玩去,父皇前去为你助威。”
天香喜道:
“父皇这是答应了?”
“当然,香儿想做的,父皇都答应,何况,郡主不是也想玩吗,父皇给你们安排。”
“父皇最好了。”
老皇帝问道:
“蹴鞠就香儿与郡主几人?”
天香回道:
“父皇,届时驸马、夜尘、栀海、定影,还有公孙兰、刘长赢他们,都一起来玩。”
“定影,她也会?”
“嗯~驸马说,定影也喜欢玩。”
老皇帝眉开眼笑,道:
“好好好,父皇一定来。”
老皇帝对南宫川道:
“南宫大人,不如多叫点人,让南宫煜也一起来。”
南宫川回道:
“臣,遵旨。”
国师听闻,拂尘一摆,上前参拜,道:
“参见皇上,丹药炼好了。”
“国师,你来了。”
国师献上丹药,双眼来回游荡,道:
“皇上,这蹴鞠人多才热闹,不如,贫道多叫几个年轻人,与公主驸马他们一块儿切磋,皇上,您觉得如何?”
老皇帝见宫内许久未有热闹气氛,道:
“准,国师你就多叫几个人一起,朕倒要看看,他们谁,技艺更胜一筹。”
国师满脸生寒的笑意,摆着拂尘道:
“贫道这就去安排,相信这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天香道:
“父皇,可别让某些人作弊,香儿告退。”
丞相几人行礼道:
“恭送公主。”
老皇帝见国师送来丹药,便屏退丞相二人,并吩咐王公公,将明日的蹴鞠场地准备妥当。
“国师,此次丹药与之前的相较之下,有何不同?”
御书房,只剩两位问求长生之人,此延年益寿之丹药,老皇帝问起,国师便阴阳怪气地回着,只听得那国师□□的笑声。
南宫川拜别丞相后便回到尚书府,左右不见南宫煜,遂问家丁道:
“煜儿现在何处?叫煜儿来见我。”
家丁回道:
“禀老爷,三公子刚才出去了,说是给夫人买点礼物。”
“给夫人买东西?待煜儿回来,让他来书房。”
“是,老爷。”
南宫煜,排行老三,年二十,智勇双全,剑眉星目,身材颀长,亦是一表人才,为人正直善良,从小拜访名师高人,不喜涉足仕途,喜于游走江湖,助人为乐,尚书对此亦是尊重,虽未报效朝廷,但民间百姓对他却是赞不绝口。
“少爷,您这一去便是三年,老爷、夫人可想念公子。”
“我这不是回来了。”
“少爷此次在京,待多少时日?”
南宫煜剑眉骤聚,回道:
“许是半月。”
家仆楚宇道:
“只半月?少爷一去就是几年,回来了就只待半月?”
“楚宇,这京城一片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在此也无事可做,倒不如与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在一起,轻松自在。”
“小的知道少爷您从小的志向,为天下苦难百姓带来一丝温暖,所以,老爷和夫人也都支持少爷。”
南宫煜与贴身仆人楚宇走走停停,正在双茶街一摊贩处挑选之际,见一小少年,正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勾着一女子腰间荷包,南宫煜见状,轻轻地抓住小少年的手,蹲下身子和蔼可亲地说道:
“小兄弟,不可。”
静姝正出来为小白华买糖葫芦,未曾想身旁正藏着一位瘦小邋遢的少年,只听南宫煜道:
“小兄弟,我们男儿顶天立地,不可做这等有失男子气概之事,若是有难处,不妨说出来,看看大哥哥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怎么样?”
小少年见事情败露,慌慌张张,一把推向南宫煜,拔腿就跑,险些被推倒的南宫煜起身快步拦截小少年,双手扶着小少年瘦小的肩膀,道:
“小兄弟,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小少年许是饿坏了,童真的双眼依旧清澈,至于为什么沦落街头做着不得已之事,尚不可知。
小少年挣扎,抱着南宫煜的手就咬了上去,疼得南宫煜松了手。
南宫煜见小少年离去,转身对楚宇道:
“楚宇,跟上他,将他安置妥当。”
“是,少爷。”
摊贩对静姝道:
“姑娘,小心财物。”
“多谢。”
南宫煜见小少年离去,便前来询问静姝可否有财物丢失。
当南宫煜来到静姝这儿,只一眼,南宫煜那颗禅定的心,也开始悸动。
静姝谢道:
“多谢公子。”
南宫煜已是木讷,一眼惊鸿,胜却人间无数美景。
南宫煜见眼前女子,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忘却回礼。
摊贩主道:
“姑娘,幸亏这位公子及时发现,若不然,姑娘今日可要丢财了。”
静姝回道:
“无妨,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摊主继续道:
“公子,您真是善良,对这样的孩童也有耐心教化,那小娃时常出现在这一带,老朽常见到他。”
南宫煜被摊主的言语拉了回来,见自己已失礼,赔礼道:
“姑娘客气,在外理应互相关照,应该的。”
静姝见这位公子,是为保护自己财物而被小少年咬了一口,问道:
“公子,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没事,姑娘没事吧?”
静姝微笑道:
“无事,多谢公子。”
静姝见南宫煜无事,谢过后便离去,南宫煜出神地望着静姝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南宫煜呆呆地站在原地,微风吹动他的衣袖,玉树临风的南宫煜,迟迟不肯离去,赶路的风也知他意。
“老人家,这糖葫芦,请给我来一串儿。”
摊主道:
“公子,方才那位姑娘,时常在老朽这儿买糖葫芦,她是这双茶巷的才女,不仅生得貌美,心地更是善良,也是那无名绣坊的东家。”
南宫煜惊喜问道:
“您认识那位姑娘?”
摊主笑道:
“怕是这双茶街,乃至周边几条街、也都是知晓这位姑娘的。”
“可否告知在下,无名绣坊在哪儿?”
南宫煜象是寻得一件传世之宝,迫不及待想再见到她。
摊主指引道:
“喏,公子,就在这拐角处,不远。”
南宫煜为答谢摊主,将所有糖葫芦都买了下来,分发给路边玩耍的孩童们,只留方才买的。
南宫煜谢过摊主后,疾步前去寻找无名绣坊。
当南宫煜来到摊主所指的方向时,他只顾及寻找“无名绣坊”四字,却不知无名绣坊,是没有招牌的无名绣坊。
定影正在门口收拾着,见一眉清目秀的男子,手里攥着一串儿糖葫芦,似在寻找什么,看了会的定影笑道:
“姐,你说,一位身量过七尺、面如冠玉的男子,手里攥着串儿糖葫芦,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徘徊,这样的男子是不是很温柔?”
“定影,你又淘气了。”
“姐,不是定影淘气,而是我见这位‘无头苍蝇’一直在这附近徘徊,还攥着串儿糖葫芦,女儿家才喜这些甜食嘛。”
“定影,不可以貌取人,或许人家是在等人。”
定影不以为然,道:
“姐,你没见他那样,不象是等人,倒象是在找人。”
定影走近静姝,道:
“姐~姐,那‘无头苍蝇’生得倒是俊俏,你看他,头是头,脚是脚的,除了冯绍民,定影第一次见男子生得如此俊秀,一派斯文。”
静姝笑道:
“哦~居然还有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姐,这好就是好,我们要认同,不像有些人,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哪个人不是头是头、脚是脚?难不成长反了。”
定影再次走到门口,看那手持糖葫芦的男子,笑道:
“姐姐,他还在晃来晃去,该不会是这,有些问题?”
定影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脑袋,静姝道:
“那你就去帮帮那位公子,说不定,你去了,就解决人家的难题了。”
“姐,我觉得那人很有趣儿,我去会会他,顺便帮他个忙。”
“可别淘气过了头。”
定影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过去,南宫煜见定影似朝着自己这走来,竟让出道站于一旁,不再徘徊。
定影站于一旁,静静地看那南宫煜有何动作,谁知南宫煜礼貌地站在一旁,只看着手中的糖葫芦。
定影忍俊不禁,正了正身,问道:
“这位兄台,可是在寻些什么?”
南宫煜作揖时,糖葫芦粘在了他袖口,急忙整理后再次作揖回道:
“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兄台怎知在下寻觅?”
“我看你在此徘徊数次,若不是寻些什么,又怎么会徘徊不定?”
南宫煜回道:
“这位兄台,在下南宫煜,在下确实是在寻一间铺子。”
定影回礼道:
“定影。”
“定影兄,在下有礼了。”
定影道:
“诶,南宫兄见外了,说吧,在找什么?”
南宫煜回道:
“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想拜访一位无名绣坊的东家,可在下寻来寻去,也未寻到,为我指路的老先生说,就在此处,所以,在下才在此处徘徊不定。”
定影双眉微蹙,无名绣坊的东家那不就是姐姐?此人不曾见过,特意拜访姐姐,有何目的,问道:
“无名绣坊的东家?南宫兄认识这东家?”
南宫煜回道:
“说来惭愧,在下不认识,只是……见过一眼。”
南宫煜想起静姝那霞云般的美丽,双眸变得柔善起来。
定影道:
“见过一眼?”
“是,只匆匆一眼。”
定影若有所思,围着南宫煜绕至一圈,见此人谈吐举止、大方、有礼,不象是自己认为的脑袋有问题。
南宫煜道:
“定影兄,若是知道无名绣坊在何处,可否告知在下?”
定影笑道:
“不是无名绣坊,而是无名的绣坊。”
南宫煜不解道:
“无名的绣坊?”
定影道:
“南宫兄,今日你算是走运了,那儿,看到没?”
南宫煜随着定影所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恍然大悟道:
“原来,这无名绣坊,指的是无名,在下受教,受教了。”
定影笑道:
“南宫兄,许是才来双茶街。”
“正是,在下已有三年未回京,这儿也变了许多。”
定影对此人有了新的了解,道:
“南宫兄方才说,要拜访无名绣坊的东家,是拜访哪位东家?”
南宫煜疑惑道:
“难道,这绣坊有好几位东家?”
“那当然。”
南宫煜也不知自己所遇之人姓氏,只知她与众不同,回道:
“不瞒定影兄,在下只知那位姑娘身着浅紫服饰,秀丽长发、明眸皓齿、落落大方,至于姓甚名谁,在下不知。”
定影欢喜,姐姐的美貌如这人所说,问道:
“南宫兄对这位东家可是用心观察了啊。”
南宫煜急忙辩解道:
“定影兄误会了,在下岂是那种好色之徒,只是刚才遇见那位姑娘,她差点着了小少年的扒手,被在下撞见,因此,才与那位姑娘有了一面之缘。”
定影听他道来,忆起姐姐方才是去买了糖葫芦,可未曾听姐姐说起遭遇小偷之事,回道:
“南宫兄,你自己来吧,我得回去看看姐姐。”
定影对静姝的一切都放在心上,听南宫煜如此一说,便立马跑了回去,南宫煜见定影离去,才发现,自己寻寻觅觅的无名绣坊,竟在自己眼前。
南宫煜深呼吸着,整理了衣襟,确定无失礼之处后,便迈步走向无名绣坊。
“姐,遇到小偷怎么不告诉我?”
“没事,定影,我看那小孩挺可怜的,也不知他吃不吃得饱,有没有地方睡?”
南宫煜前来,敲着门,行礼道:
“请问,无名绣纺是这儿吗?”
定影见是南宫煜,道:
“就是这,南宫兄,你可找着了。”
静姝听定影唤了陌生人的名字,回头看了看是何人。
南宫煜再次见到静姝,见礼道:
“见过姑娘。”
“是你?”
定影道:
“姐,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刚才出手解围的,便是这位公子。”
定影才明白过来,南宫煜道:
“姑娘,在下南宫煜,慕名而来。”
定影对静姝道:
“姐,定影方才与他聊了片刻,觉得此人还不错。”
静姝笑道:
“所以说,不要以貌取人。”
静姝看向这位登门造访的公子,只见他眉清目秀、玉树临风,象是个念书的人,一派斯文、儒雅随和。
静姝回道:
“公子来此,是有刺绣要了解吗?”
“我……我……”
定影道:
“姐,他是来拜访姐姐的。”
静姝请南宫煜入座用茶,再次看见静姝的南宫煜,嘴巴竟打起结来,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道:
“听闻姑娘刺绣巧夺天工,在下正想送家母一份礼物,不知姑娘,可方便为在下绣一幅作品,好让在下赠予家母。”
定影回道:
“南宫兄,这你可算是找对地方了,我姐姐绣的,那叫一个无与伦比。”
“定影,不可夸大其词。”
静姝见这位出手解围的公子竟脸生微红,道:
“不知公子想绣些什么?”
南宫煜内心喜悦稍有澎湃,攥着糖葫芦作揖,回道:
“姑娘你决定即可,相信姑娘绣的,家母定会爱不释手。”
静姝与南宫煜一番沟通后,心中便有了答案,南宫煜见自己出来已久,礼物亦办妥,便先行告辞。
定影送走南宫煜后,南宫煜回头望了眼无名绣坊,眉目间的柔情分外细腻。
此次是南宫煜这些年来,最为记忆深刻的一次相遇,想到此,南宫煜眉目间皆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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