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66章

小白华退后一步,扶起静姝说道:

“大姐,大哥哥她中了什么毒?为何他看着很痛苦?”

“白华,稍后再说,想办法让大哥哥安静下来,不可点穴。”

冯绍民清醒的意识几乎所剩无几,眉角的青筋暴起,眼神凌厉,也不知他哪儿来的力气,立起他那修长的身段,静姝急忙说道:

“白华,快过来!”

“大姐,没事,有白华在。”

许是静姝被冯绍民的强行之举留下些阴影,不敢靠近那冯绍民,冯绍民艰难地说道:

“小白华,你带静姝离开这儿,把房门锁上。”

“大哥哥,我不走,你都这样了,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小白华听话,走……我不想伤害你们……”

小白华初生牛犊不畏虎,认真地观察那冯绍民会有什么举动。

冯绍民失去最后的清醒,与白华交起手来,只是那扑向白华的动作开始有气无力,白华见他伤不了自己,未出手,房内物品被冯绍民的失控打的四分五裂。

天香等人正回来,听见声响的定影以为冯绍民又对静姝不敬,急忙赶去,只见冯绍民满地打滚,从未见过他如此痛苦的样子,象是在奋力冲破牢笼,定影见白华护着静姝,问道:

“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定影,你快去救冯公子。”

冯绍民紧闭双眼不去看任何人,定影欲想控制冯绍民,静姝道:

“定影,不可再点他穴道,另寻办法。”

天香只见定影焦急踱步着,天香奔向房内,大惊失色,见冯绍民蜷缩的身子,额间又多了道伤口,鲜血直流,眼泪直流喊道:

“绍民,你怎么了绍民?”

天香不顾自身安危抱住冯绍民,定影只知静姝叫她不要靠近冯绍民,并未告知为何不要靠近。

“姐,公主她……”

静姝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说着见机行事。

冯绍民在天香抱住他的一瞬间似乎缓解了不少,只见他紧紧抱住天香,额间的血汗直流,颤抖的身子紧紧抱住天香不放,这份力道将天香抱得喘不过气来。

冯绍民体内的毒依然放肆游荡,越来越狂、越来越嚣张,冯绍民竟然开始不顾一切,将天香反抱压在身下后,扯下天香的衣物便往脖颈处索取。

定影上前将冯绍民拉开,如被下咒的冯绍民反手推开定影继续索取,花弄影等人至此,只听天香说道:

“绍民……不要……绍民……”

花弄影一看,便知冯绍民中了‘‘**夺魄’’,上前一掌便将冯绍民打晕,再次昏迷过去的冯绍民瘫在天香身上,定影将冯绍民扔在一旁,扶起天香,问道:

“妹妹,你没事吧?”

定影焦急地直呼天香妹妹,这冯绍民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不仅对静姝不敬,还当着众人面对自己妹妹不敬。

花弄影知晓这毒,上前为冯绍民把脉,说道:

“公主,冯少侠毒素迅速蔓延,失去理智,需要尽快解毒!”

天香疑问道:

“中毒?绍民中毒?”

“是,‘**夺魄’,此毒只有谢英亭才有。”

定影问静姝道:

“姐,冯绍民他中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静姝回道:

“姐姐也是今日才知晓,前两日只觉冯公子有事,没先想到是中了毒,直到那时候冯公子他……我才知道他已中毒很深。”

静姝对天香说道:

“公主,之前冯公子他……还望公主原谅。”

天香眼眶泛红,自己连他何时中的毒都不知道,想起冯绍民那时候的眼神,接下来与自己的缠绵,直到现在看他那副痛苦的模样,才明白冯绍民他中毒已有几日,对静姝说道:

“静姝,我不怪他,你……没事吧?”

静姝摇摇头回道:

“没事,公主,都是洪过天下的毒。”

定影将冯绍民扶置榻上,对花弄影说道:

“花少主,‘‘**夺魄’’是何毒?如何解毒?”

花弄影说道:

“此毒前期只是**加深,脾气变得古怪而不自知,再往后便是难以自制,许是会去烟花之地,再严重时对身边的人也会做出一些不自知的错事,直到最后失去理性,自己所做过的一些事儿全然不知,反复如此,要想解毒必须找到下毒人,只有他们才有解药。”

静姝说道:

“洪过天,是洪过天,我在跟随冯公子时,冯公子在烟花场所附近遇到洪过天,所幸冯公子他定力强,未被其引诱进去,期间还与洪过天交了手,我听那洪过天说着‘**夺魄’ 想必解药便在他身上。”

花弄影说道:

“必须尽快拿到解药,可知洪过天人在哪?”

静姝想起与他交手之后他便去了烟花之地,说道:

“我最后见洪过天时,是在断魂楼。”

定影说道:

“□□之徒 。”

花弄影说道:

“我认识那洪过天,你们在这等我,照看好冯少侠,我去去便回。”

栀海说道:

“一起。”

定影欲想前去杀了那淫徒,花弄说道:

“定影,这儿需要你,那洪过天不是喜欢下毒,我让他尝个够,我与栀海两人就足够了。”

花弄影与栀海二人不打不相识,二人结伴前往,誓要那淫贼付出代价。

忧伤翻倍的天香看着榻上昏迷的人,哽咽落泪,明白了一些事情,忍不住放声哭出来。静姝安慰着天香,说道:

“公主,你放心,花少主与栀海她们去拿解药,冯公子很快就会好起来。”

一旁的定影深感愧疚,自己那一掌完全失去理智,重重地打在已是遍体鳞伤的人,后悔自己没有了解情况,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怪罪。

“静姝,绍民中毒,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公主,冯公子是不想让你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难道他不知道我现在更担心?错怪他,还满身是伤……”

定影愧疚说道:

“公主,都是我莽撞、冲动,将冯绍民打伤,公主请责罚我吧。”

静姝起身安慰定影道:

“定影……不要这样,这也不能怪你。”

天香抹去泪水,来到定影身旁说道:

“定影,我不怪你,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绍民中毒,不怪你。”

定影紧握拳头眉头深锁,说道:

“我要杀了那淫贼。”

“定影,先不要想着报仇,冯公子他身体虚弱,你内功深厚,为他先疗伤再说。”

“好,让我来。”

静姝与天香扶起昏迷的冯绍民,这次换定影盘腿而坐,为冯绍民输着真气为他疗伤。

一片狼藉的房内,小白华收拾着,见定影额间布满晶莹的汗珠,拿来手帕为她二姐擦去汗水。

天香只觉这冯绍民时常受伤,自打认识他时,冯绍民便说过这些都已习惯了。

天香紧紧握住冯绍民的手,他昏迷便觉得与他离得好远好远,甚至感到害怕。

“绍民,你快醒过来,天香错怪你了,天香错怪你了,你快醒过来。”

“公主,不要担心,冯公子他会没事的。”

待定影为冯绍民疗伤过后,不一会冯绍民便又苏醒了过来,身体上的疼痛,使得冯绍民那对秀眉曲折有型得弯着。

“绍民,你终于醒了绍民。”

冯绍民无力地抬起手为天香拭去眼泪,说道:

“香儿,你怎么哭了?”

“绍民,你还好吗?”

“绍民没事……只是浑身乏力,胸口有些疼痛……我这是怎么了?”

天香握住冯绍民手说道:

“绍民你中毒了,是那洪过天,都是那洪过天害的你,我一定要让父皇把他给杀了。”

冯绍民记忆越来越模糊,只记得与他交手,不知如何回的状元府,说道:

“香儿,有件事绍民未与香儿说明,绍民怕香儿担心……”

“绍民,什么都不用说了,香儿都知道。”

“香儿,绍民中了毒,你们先出去……房门锁好,绍民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们。”

几人都未提那误会之事,不希望此时的冯绍民为此而自责,天香说道:

“绍民,香儿不走,香儿要留下来陪你。”

“听话,绍民中的毒绍民知道,绍民不想做一个荒淫腐化之人。”

天香直摇头,回绝道:

“香儿哪儿也不去,香儿再也不要离开绍民半步。”

静姝上前说道:

“冯公子,花少主与栀海去找洪过天,很快就会有解药,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

冯绍民问道:

“花少主……她来京了?何时来的?”

夜尘说道:

“就半时辰前。”

定影对冯绍民道歉道:

“冯绍民,对不起,是我将你打伤,等你好后,任你处置。”

冯绍民纳闷为何会打伤自己,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

静姝示意定影不要告诉他,冯绍民知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聪明过人的他见天香的哭泣,静姝的阻止,定影的道歉……这一切都很奇怪。

冯绍民问道:

“是我做了些什么事,对不对?”

天香道:

“不怪你绍民,不是你的错,都是洪过天。”

冯绍民一猜便知是自己犯了错,只记得最后见的是静姝……冯绍民神色慌张,感到不安,言道:

“静姝……是不是我……”

静姝摇头回道:

“冯公子,不要多想,都过去了。”

冯绍民懊悔不已,无力的手直捶打自己脑袋,天香阻拦说道:

“绍民,你别这样。”

“冯公子,定影她们来得及时……真的没事。”

冯绍民知道自己控制不住想去那风月场所,仅凭意志力硬抗,没想到还是伤了人,冯绍民说道:

“对不起!”

定影说道:

“冯绍民,那洪过天,我定会杀了他!”

“冯公子,你好生养伤,你受了伤需要休息,莫要再想那些,难道你想让公主今夜不眠吗?”

冯绍民眼里满是悔意,他觉得对不起静姝,更觉得对不起眼前泪眼婆娑的人。

“香儿……我……”

“绍民,我都知道这不是你本意,那不是你。”

“香儿,带静姝她们先出去,绍民怕是又要控制不住……”

天香想起冯绍民白日里对自己的行为,又见方才他那痛苦不堪的样子,紧咬嘴唇,她不希望冯绍民因这毒瘾而承受痛苦,既是需要人陪,作为妻子又怎能忍心他受此罪……

天香迅速起身将静姝等人直往外推,快速地将房门锁了起来,说道:

“静姝,绍民他承受太多,他痛苦,天香更是心如锥刺。”

冯绍民欲想起身说道:

“香儿,你出去,绍民不会有事,不是说,花少主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绍民再坚持一下便好,香儿快出去。”

静姝她们只敲着门,天香说道:

“静姝,小白华还小,你带她离开这。”

定影说道:

“公主,实在不行就将冯绍民打晕。”

“定影,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绍民他是我挚爱,我相信他!”

冯绍民紧闭双眼不去看天香,他用意念告诉自己,即使天香是自己妻子也不能如此对待。

静姝此时亦是无法,冯绍民那毒发作起来谁也不认识,那毒虽不伤及性命,却是能使人变成一个淫瘾成性之人……即使他们是对鸳鸯,也还是难为了天香……

静姝带着白华回到房内告诉白华道:

“白华,大哥哥他中了毒,我们只要守好状元府,保护好大哥哥与公主姐姐即可,好吗?”

“嗯,白华听大姐的。”

定影待了片刻也默默地离开,感到有心无力。

房内的冯绍民与天香,冯绍民鲜少地流出歉意的泪水,天香说道:

“绍民,你早该告诉香儿中了毒,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香儿不希望你一人独自面对,你不是男儿,绍民同香儿一样,是女子,是个需要被关心、关怀的女子。”

“香儿,绍民不想伤害香儿。”

“不会,绍民从来都不会伤害香儿。”

美人在侧,冯绍民又感觉到那股冲劲,经几次的发作他再熟悉不过,天香见冯绍民身子颤抖,片刻间,他便开始极力的控制自己,说道:

“香儿……你你快走……”

冯绍民毒瘾一次比一次频繁而又难以控制,天香不假思索地褪去衣裳,缓缓地走近榻前,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香儿说过,不会再离开绍民半步!”

冯绍民难忍身体疼痛与**,最大限度去控制自己,天香不想再看见他受此煎熬,上了榻,将最后一层遮挡物也丢弃。

“绍民,香儿与绍民同生共死!”

天香赤身环住那颤抖的人,只见那人因自己的环抱而渐渐平息了下来。

冯绍民清醒的意识还残留着,他感受到身后人的力量,是爱、是信任、是彼此的付出。

当冯绍民被毒瘾剥夺最后的清醒,猛地翻过身,抓住天香手便死死地摁住,身下人不作任何反抗,任凭那人肆意横行……

而这次,那潜意识里,似乎知道这是自己的妻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性发狂……

天香也未感觉到不适,只紧紧抱住那人,如同初次那般,将自己交给她,是冯绍民,更是冯素贞!

暂缓的冯绍民渐渐清醒,紧拥着怀里人,天香亦如此,说道:

“绍民,还好吗?”

冯绍民贪恋着,久久不语,罪恶感、幸福感交集。

“香儿,你怎么这么傻……”

“香儿愿意。”

二人再次紧拥,彼此守护,是爱,更是希望,是彼此之间的互相扶持与信任!

花弄影与栀海来到洪过天寻欢作乐之处,花弄影与栀海自交手后一见如故,二人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直闯断魂楼。

二人进了断魂楼,眼神犀利,剑抱于胸前叫来老鸨,花弄影问道:

“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洪过天的来此?”

风韵犹存的老鸨见是二位女子,好不客气说道:

“这可不是二位的消遣之地,劝你们快离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栀海寒意逼人言语似刀,只说道:

“有没有?”

老鸨感受到一阵寒意,说道:

“你……你们想干嘛?”

栀海道:

“要人!”

老鸨叫来一些大汉,得意道:

“他们可都是高手,劝你们赶紧离开,否则妈妈我不客气了。”

老鸨未看清栀海何时出的剑,气势如虹剑指其中一大汉说道:

“想死,容易。”

老鸨见二人动真格,吓得哆嗦,说道:

“女英雄剑下留情。”

花弄影说道:

“你只要说有没有,你这定会安然无恙,若是不说,别怪我们剑下无情。”

老鸨连忙说道:

“女英雄,这洪过天洪公子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他可是朝廷中人。”

栀海道:

“无论是谁,都得死。”

老鸨吓得浑身颤抖,栀海的话似利刃,每说一句老鸨便觉得心惊胆颤。

花弄影再道:

“别磨蹭,他现在在不在这?”

栀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吓得老鸨连说几句有有有,在楼上的采花间。

花弄影说道:

“大难临头还在寻欢作乐,栀海,你说该怎么给他个死法?”

栀海道:

“以牙还牙。”

花弄影拔出利剑,对着老鸨将剑擦了擦,说道:

“栀海,英雄所见略同。”

栀海微笑点点头,二人默契十足。老鸨虽见过大风大浪,面对命悬一线之际,吓得她不敢吭声。

栀海对老鸨说道:

“与你无关、莫怕。”

老鸨谢道:

“多谢女英雄,多谢女英雄。”

花弄影将剑放回鞘中说道:

“洪过天不配死在你剑下,收起来吧,我有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栀海听言,只见那剑在她手中来回旋转,剑光耀眼,使得老鸨一双风迷的双眼睁不开,收剑姿势干净利落,进鞘震慑人心。

说道:

“好。”

洪过天采花过后便得意地出了房门,离去时对一年轻女子说道:

“明日老时间等我。”

洪过天出来房门后正准备下来,见今日过分安静,叫道老鸨道:

“今日怎这般安静?”

洪过天不见回应,便继续下楼,只见楼下空无一人,只两位女子,看着眼熟,花弄影问道:

“结束了?”

洪过天记忆搜索,说道:

“是你。”

花弄影回道:

“是我,少说废话,与你多说一句便觉得恶心。”

洪过天打开纸扇仍旧保持一副倜傥之势,说道:

“怎么,姑娘这是想本公子了?”

栀海欲想动手,花弄影拦住,道:

“他不配。”

洪过天见是蹴鞠时郡主身边的人,这才感到不妙,说道:

“二位今日寻本公子所为何事?”

栀海说道:

“要解药与你的命。”

洪过天停下手中纸扇,说道:

“口气倒不小。”

栀海再道:

“从不食言。”

栀海势在必得的气势令洪过天有些胆怯,说道:

“本公子与你们无冤无仇,要我命,也太狂妄了些。”

花弄影说道: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将解药拿来,或许你还有机会能体面地活下去。”

洪过天自认为自己不是吃素的,说道:

“就凭你们?”

栀海说道:

“我一人足矣。”

洪过天自觉受辱,便与栀海动起手来。

栀海剑抱于身,双眼一沉,躲开洪过天的攻势,眼光凌厉,利剑始终未出鞘,只将剑鞘狠狠地打掉洪过天手中的纸扇,说道:

“解药。”

洪过天气急败坏说道:

“没有。”

花弄影对栀海道:

“速战速决,早些回去。”

“好。”

花弄影向前一步,嘴角邪魅上扬说道:

“花比天,可听说过?”

但凡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知道花比天,洪过天问道:

“花比天,知道,怎么,难道冯绍民还能将花比天的人叫来?”

花弄影说道:

“是该夸你,还是送你点什么?”

洪过天知晓花比天的人擅长制毒,顿感不妙,洪过天说道:

“我与花比天素来无仇,向来交好。”

花弄影说道:

“与你交好?简直是侮辱我花比天。”

只见花弄影侧过头看向栀海,说道:

“就照你说的,以牙还牙。”

花弄影早已准备就绪,只待给洪过天享用‘苦手’。

只见花弄影抬手,右手一招声东击西,洪过天防备躲开,说道:

“看来花比天也不过如此,哈哈~”

花弄影说道:

“真的吗?”

说完,左手迅速弹出药丸直进那洪过天张大的嘴里,洪过天欲想吐出,花弄影瞬间移动地到洪过天身边,点其穴道,说道:

“现在还觉得花比天不过如此吗?”

栀海说道:

“小人得志。”

洪过天神色紧张问道:

“你给我吃的什么?”

花弄影拍拍那点过穴的手,回道:

“没什么,你知道我们花比天擅施毒,当然是一种毒了,至于什么毒,说了你也无药可解,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要你当场毙命!”

洪过天这才知晓花比天名不虚传,识时务者的他交给花弄影解药。

花弄影对栀海说道:

“我该怎么反馈他?”

栀海回道:

“以牙还牙。”

花弄影对洪过天说道:

“爱莫能助,可不要纵欲过度,若半月不来此,算你造化大,否则,你一辈子都无法再来这享乐了。”

说罢,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惊慌的洪过天,片刻后,洪过天便觉体内真气倒流,面露难色。

栀海问花弄影道:

“什么毒?”

“想知道?”

“是。”

“不是说以牙还牙。”

栀海似乎明白,只回道:

“哦……”

花弄影说道:

“冯公子他中毒应有三日,我让那洪过天尝试半月,算是以牙还牙了吧?”

栀海回道:

“算。”

花弄影这才了解到栀海的寡言少语,问道:

“栀海,平日你都这般的惜字如金?”

栀海回道:

“是,不是。”

“哈哈~栀海,是还不是?”

“我……不全是。”

栀海想起夜尘交代,让自己多说话,笑道:

“不是。”

花弄影觉得栀海很是有趣,二人告捷,途中一人问一人回答,字数悬殊,但却觉相识恨晚,心有大爱的人应皆如此。

状元府,冯绍民暂缓毒势,他欲爬起为天香穿戴整齐,天香说道:

“绍民,莫要流泪,香儿能与绍民一起便觉无悔,你受了伤,快躺下好好休息,香儿自己来。”

待天香穿戴整齐后开了房门,不远处的定影附手而立。

天香轻吐着气,喊道:

“定影。”

定影回过身子,隔着距离地看着天香,定影深感歉意,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将冯绍民打伤……

定影歉意道:

“天香,你还好吗?”

天香回道:

“定影,没事儿,绍民他很好,他不会伤害我。”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冯绍民打伤,天香,你骂我或者打我,定影绝不还手。”

“定影,这不怪你,我没事,绍民他现在需要休养,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静姝叮嘱小白华早些睡下便来到冯绍民这儿,夜尘在状元府门口等着栀海她们回来。

几人来到冯绍民这儿,倍加呵护,冯绍民自觉罪恶,挚爱与挚友的帐,誓要洪过天血偿!

夜尘见栀海二人回来,问道:

“栀海,解药拿到了吗?”

栀海回道:

“嗯。”

花弄影说道:

“郡主,我们快进去吧。”

三人来到冯绍民卧房,榻上人被折腾的脸色苍白无力,花弄影说道:

“公主,解药,给冯少侠服下。”

服用解药后的冯绍民,片刻后,不再觉得燥热难耐,渐渐地手臂也不再疼痛,花弄影说道:

“冯少侠,那洪过天暂且留他狗命,想必冯少侠定是想亲自收拾他。”

冯绍民谢道:

“多谢花少主、栀海姑娘。”

花弄影回道:

“赶快好起来,我可还饿着肚子。”

花弄影一席话,惹得房内几人破涕为笑,犹如枯木逢春。

天香起身谢道:

“花弄影、栀海,今日多亏你们二人,待绍民恢复,家宴款待。”

栀海回道:

“谢公主。”

花弄影回道:

“我等着。”

冯绍民经天香悉心照顾,很快便恢复,只是那清秀的俊脸上还有一些磕破的痕迹,这道痕迹烙在天香心间,与天香为敌便是与太岁为敌,这笔账,天香狠狠记了一笔,不处理洪过天,难消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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