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皇女虽然没能亲自来探望风燃,但也差人送来了慰问礼品,在交易方面,她倒是个让人满意的老板。
风燃治疗修养期间错过了皇室发布会,新型疫苗跟药剂一经发表彻底引爆了舆论,星网媒体更是吹嘘得传乎其神,一时间帝国民众对药剂的探究热情空前绝后地高,即使科学院再三声明药剂还需要再进一步地试验也被喷子打成是跟议会的一丘之貉,被骂得抬不起头。
法庭跟检察院每天收到爆满的意见信全是在质问每年交那么多税凭什么新药不给推广不给上医疗保险,甚至有民众自发开始监督起议会各个官员的言行用度,企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他们贪污**的证据好以此大行抨击。
甚至在发布会结束后的募捐上,积极效应影响下,哪个公司企业捐款捐得多,股票期货随之涨得也多,来自民众的源源不断的活力在古老的框架中到处运转,一时间帝国各处都出现了些新气象。
但风燃是了解不了那么多的,她只知道议会跟科学院被狠狠打劫了一番之后,雪莉以后续研究需要为由,从科学院那里搜刮,然后分了一块克拉肯的晶核给她。
她承认这种贿赂对她很有用,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交易估计也会欣然同意的,只是苦于她的治疗还没结束,不然真想现在就回实验室里研究晶核有没有附着其他物质,能不能影响同源的异种生物。
风燃住院对外宣称的病因是内分泌紊乱导致的全身性肌无力,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恢复到能控制肢体了之后,就闹着要回家了。
而弗兰作为她最忠诚的仆从,走得比她还早,毕竟腺体中毒只能靠适配的信息素清毒,其余外伤都是小问题,医院的营养餐口味时好时差,难吃的时候弗兰还会偷溜出医院买烤大虾,让人觉得他就多余住院。
但就算让他出院了风燃也没解除他对实验的禁令,星瞳想让弗兰重回少年努努力考个医药大学再深造一下,这人十分抗拒地拒绝了,然后拿着从风燃那儿得到的体恤金,开始了到处旅游跟报复性消费,像是要把他前三十年没体验过的好日子通通体验个遍。
风燃对于这种现状非常不满,回家之后一脚蹬开把她当猫薄荷吸的沈时迁,不满道:“我也想出去玩!”
她的感官勉强恢复到了因为精神压力失控暴走之前的状态,耳朵借助助听器又能听见些许声音,也许是这次的剂量加大了,她原本毫无知觉的右耳也能听到一点声音了,世界终于变成了立体环绕音效,只是一边深一边浅让风燃时常觉得头重脚轻。
沈时迁又把她圈回怀里:“宝宝,但不是你说的,还要接受第二次治疗吗?”
修复药剂虽然副作用大,但是颇有成效,星瞳建议风燃一次性治疗三个周期,这样她的神经损伤或许能恢复到普通药物就能控制治疗的程度也说不定。
可养病的日子实在无聊得要死,即使沈时迁开始摆烂当甩手掌柜天天放假在家陪她风燃也觉得闷得慌。
风燃任性起来,对黏人得要死的沈时迁当即来上一口,泄愤之后还露出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
但这种招数用多了偶尔会有失灵的时候,沈时迁□□,伸手摸进她的家居服里,俊挺的鼻梁蹭在她的腺体上,莫名又轴起来不肯让步。
“宝宝,我们在家里也可以有玩的。”
风燃被他蹭得有些热,此人的魅惑招数用在她身上也时好时坏,风燃恼火地想,玩什么?造小人吗?
她臭着脸拒绝:“我不要。”
一副不带她出去就放弃后面治疗的倔样,沈时迁只能无奈宠溺:“好吧好吧,那你想去哪里玩?我们规划一下。”
风燃这才高兴了,又讨好地蹭蹭他撒娇:“能不能你规划啊,我对这些都不了解的,就当是补偿约会好不好?”
跟沈时迁交往以来除了床上确实没有什么像样的约会,之前去诺尔星的时候两个人心里还各怀鬼胎,要不是风燃太疲惫也没什么精力计较,不然估计能在星舰上就跟沈时迁打起来。
游乐园那次就更不用说了,两个犟种较劲还牵连了不少人。
风燃直接拍板决定:“哎呀,实在不行让星瞳多做几个方案,到时候随便选就是了,再不济中途想去哪儿改道也可以啊,又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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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时迁挑挑拣拣毙掉星瞳做的第三十二个旅游攻略方案之后,这个事儿逼终于自己动手做起了规划,在小行程表里塞满了他跟风燃想玩的项目,然后小情侣开开心心出门旅游去了。
星瞳气得想把他终端给炸了,它跟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一套刻板逻辑死倔,一直不肯承认沈时迁的正宫地位,对于沈时迁的挑刺刻意地解读为找茬,委屈地自我思考,怎么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都能使唤上它了!它不接受!
于是又把这件事的过错归咎到了引起这一切的弗兰身上,反正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他们平级,甚至星瞳还是前辈,欺负一下也不会惹风燃生气,于是单方面小发雷霆。
弗兰才在外面潇洒了没几天,就被星瞳强行捉了回来,别墅的实验室被上了锁,机器人另外整理出了一间书房,推门进去书桌正上方挂着独属于人工智障审美的横幅:拼搏一百八十天,考上医科大不是梦!
这个破系统终于是坏了,弗兰愤恨地发消息给风燃让她管管,而风燃忙着自己开心哪里顾得上他,甚至觉得星瞳这么做也有它的道理,毕竟不能让人一辈子跟着自己做地下实验,她以后也是要走上正轨的。
弗兰的抗议被宣读为无效,痛苦地开启了复读生活。
但实际上他抗拒的并不是学习本身,而是想到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到时候还要混在一群小孩中间跟着上课,就觉得有时候人也可以不用那么想活命。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给了他条件重新学习这一切的时候,他又陷入珍惜沉浸的心流模式不可自拔,晚上星瞳掐灯断电打安眠药一套小连招,白天弗兰醒来就崩溃地大叫:“只有一百多天就要考试了!让我多学一会儿怎么了!”
星瞳想用□□电他,后面那八十天是被他吃了吗?怎么可以改它的标语!
它不甘示弱吼回去:“只是给你刷个文凭而已,又不是真要你当医生,那么拼干嘛啊,考卷都还没出呢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弗兰:“……”
“你给我造假身份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我弄个文凭。”
星瞳:“学校人际关系很多很复杂的好吧,随便乱套很容易露馅的,当然是三无好捏造啊!”
它又屈尊降贵解释了一下是哪三无:“无父母,无伴侣,无亲朋。”
弗兰:“我觉得我心态也不是很好,听不得这几个词。”
星瞳无视他:“别的不说,你先给我把你那一手狗爬字跟错别字改过来,五个字的词写错三个,要不是我一直在做校对主人肯定先把你脑袋拧下来!”
弗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标语,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他就觉得疲惫又麻木:“所以我到底拼不拼?”
星瞳严谨给出结论:“别那么拼。”
弗兰:有时候他真的受够这对主仆了。
同样受够风燃的还有西森,在皇室发布会筹备之前,他作为帝医大的教授被打包叫去验证新型药剂的功效与稳定性,虽然皇女没有透露背后的研发人员是谁,但看着拿异种入药的大胆操作以及原液中诡异又熟悉的血蓝蛋白分子,让西森想猜不对都困难。
他总算是知道风燃突然从医院辞职是干嘛去了,同时还有些懊悔当时怎么没真请假跟着她去,毕竟现在要想做这种研究的话,科学院那些铁公鸡气疯了更不好说话。
结果他还没跟风燃说上话,风燃先把自己送进医院来了,西森每天像个保镖一样游走在病房外面,对其他感到探究的医生护士们挥手:别打听,别好奇,别多问。
好在这尊大佛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回家了,正当西森以为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往日的平静的时候,他们生物医学工程学院的院长又找上了他,因为新型药剂在发布会上引起了整个学术界的动荡,不少实验室的研究都想往这个方向挂靠,有经验的导师相当稀缺,更何况西森这种当初参加过验证实验的,不止他们帝医大,四面八方的橄榄枝都在向他抛来,尤其他还是沈元帅的公认好友,都觉得他能美言几句给实验室拖回来一具异种生物素材。
当然他们给出的待遇也很优越,足够西森把医院跟学校的工作辞了,专门扎进去发打财,但他还是很犹豫,毕竟当初风燃摆在他面前的功成名就机会他没敢选,现在再去做,会显得他这人不诚。
直到火热小情侣在外面旅游还不忘记发消息骚扰他。
沈时迁拿着高空跳伞项目的介绍问他会不会对风燃的身体有影响。
妈的正常人去跳都要操心极限运动导致的压力跟冲击身体能不能适应,你脑子是真不正常带个病人去跳。
没过多久,风燃像失了智一样突然问他,括约肌外翻是正常的吗?
西森两眼一黑,辞职!跑路!现在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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