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温度总令人想睡觉,坐上观光车,风燃抓着沈时迁的胳膊就要闭眼睛睡过去。
沈时迁试着叫她:“你那么期待,睡着了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风燃:“风景下次再来看也是一样的,但是能睡的时候当然要抓紧时间睡啊,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的睡眠很宝贵的。”
沈时迁想起了她脑海中的炎症,想起她艰难成长的八年,再次被风燃的强悍所折服。
一路上还是有风吹过来,阳光的温度正好,车上还有其他人说话谈笑的声音,沈时迁身上有淡淡的苦巧克力味,也有百加得朗姆酒味,似乎一直以来追着她跑的痛苦都被这趟观光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风燃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睁开眼沈时迁说到站了,感觉浑身轻松,好像连梦也没做。
但现实更像梦境,目之所及除了婀娜的树干之外全是一片轻飘飘的粉红,阳光明艳,日晕的光斑稀碎地铺满每一个角落,绮丽的色彩融成柔和的火焰,像是在肆意重塑整个世界。
风燃对星网上容易出片的评价有了实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敬畏与尊重,肉眼看过去,这个地方本身就像一幅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入画的人太多了,自然磅礴的震撼因为这些零星的赘余,染上了商业化,虽然很漂亮,但风燃私心觉得不如苍蓝星。
她扯了一下沈时迁,懒洋洋地开口:“我想吃冰淇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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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燃在奇利亚周围几个星区的旅游景点各种转悠,又想办法给沈时迁续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但这种事情都要她操心,她只觉得沈时迁这个俘虏太不称职。
大概是因为远离了奇利亚,那个像诅咒一样纠缠着她的地方,风燃这些天的情绪都相当稳定,对于有趣的旅途也觉得轻松愉快,除了偶尔对待沈时迁还是那么恶趣味,其他整体看起来天真又烂漫,根本想象不出会诊断出偏激躁狂。
西森的八盒小孩嗝屁袋没能用上,因为风燃心理健康的时候对沈时迁完全没有那方面的**,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她既然愿意带沈时迁出来,就表示她愿意先将过往的恩怨往后放一放,在旅途结束后再清算。
在返回奇利亚的路上,沈时迁明明标记的咬痕已经完全好了,还戴着那个花里胡哨的颈环在风燃面前晃悠,彼时她正在一条一条删除风麟烨跟风西乔对她的谩骂,作为十八岁成人的最盛大的生日宴会,他的妹妹全程没出现,风西乔原本都编好了原因但偏偏他的傻儿子顺口就说漏了嘴,幸福和睦的一家人无形被撕下了假象的一角。
宴会给肯佩恩的四姓五门都发去了邀请,上三家跟风家根本没甚交集,只是礼貌地送来了礼物,阿芙·奥利维亚来了没见着风燃送了礼物又悄悄地走了,其他四门李家跟他们关系着实一般,也只是随便送了点礼物打发了。
罗勒·斯莱卡也是以为风燃会在才来的,不然仅凭风麟烨这种货色其实根本玩不进他们的圈子里,因为出身地位不同,风麟烨一直都更喜欢跟其他够不上名门的小富小贵家的人玩,可以尽情驱使享受追捧,罗勒觉得他跟风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瞧不上他,于是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拉着约书亚·锡兰卡就走了,让风麟烨在生日宴上尴尬地丢了面子。
而卡利修家更是以工作忙碌为由送了礼物之后就了了无音,事情发展至此就变相等于,四姓五门,其他几家根本没有给风家这个尾巴面子,于是一场宴会没滋没味,风西乔也有些生气,他才不管风燃有病没病,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
近乡情怯这种情绪是会让人觉得恶心的吗?风燃觉得反胃得厉害,烦躁的戾气隐隐有些压不住,她把没删完的终端丢进沈时迁怀里,闪身进了卫生间。
沈时迁看着上面一条条充满针对的指责,想起了前世议会法庭对于关于风燃的案件审理时,人们七嘴八舌织罗出的一条条罪责,尤其科学院跟安全部激动地怒斥她所作所为的恶劣影响,联手把她送上了最高等级通缉敕令的宝座。
沈时迁那时私心是瞧不起他们的,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对别人的才华的嫉妒,只是那时他们对风燃的了解甚少,天真地以为这份才华可以被取代。
他虽然看不惯那群老古板,但风燃炸毁工厂的事情着实更恶劣,所以在一旁听着,没表态。
风燃从卫生间出来,刘海的发尾湿漉漉的,眼捷上还挂着水珠,带着一身冷冰冰的凉意走近,像是随时到处移动的低气压风暴。
她轻轻撞上沈时迁的胳膊,看见终端上没什么改变的内容,把它从沈时迁手里夺过,狠狠地砸了出去。
风燃伸手勾住沈时迁的颈环,把他强行拽到自己面前,龙虾扣的链环刚好勒在沈时迁的腺体上,他半边身体都麻了,有些忐忑地看着风燃。
风燃声音平静,像是暴风雨前,“你为什么总是看着?你到底是在等什么呢?我怎么看不透你的立场啊沈时迁。”
无论他们的对峙陷入怎样的局面,沈时迁总是沉默寡言的那一方,像是生下来舌头就被开水烫了一样。议会时不同党派的吵架也好,法庭一应一和下判决书的时候也好,他从不站队表态,但却更像是一种沉默的纵容。
沈时迁被她勒得难受,“我不知道,你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做,好吗?”
做什么呢?要杀了他们吗?万恶的痛苦的原罪,风燃明明知道,只有死亡才是唯一解脱,可她却没办法真的狠心去下这个手,似乎一切二选一的选项,都只会把她推到前世相同的位置。
风燃松了手,感觉胸口闷痛上不来气,她有些乏力,望向星舰舷窗外黑茫茫的宇宙,“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回去?”
“就此从帝国的版图上,天幕上消失,然后在宇宙中流浪,你觉得怎么样?”
沈时迁担忧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并不想这么做,你讨厌跟世界失去联系的感觉不是吗?”
沈时迁轻轻抱住她,但风燃的表情有些错愕与狰狞,除了被说中的惊慌,就是更汹涌激荡的恨意,他以为这都是谁的错?他明明什么都懂都知道,但从来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冠冕堂皇几句话真把自己当解语花了吗?
风燃又重新勾住那个颈环,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它直接扯断:
“沈时迁,失去世界跟失去我选一个呢?”
“这太极端了……”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啪嗒一声,颈环的连接链不堪重负断裂,装饰的小珠子散落一地,原本漂亮的绢花跟蝴蝶结顿时变成了一堆零落散乱的废布条。
风燃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沈时迁,断了呢。”
沈时迁当机立断吻住她,甚至为了讨好主动撩开了上衣贴近她。
他在气息交换的间隙炽热又痴情地说:“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你,我爱你,燃燃,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风燃去舔舐啃咬他主动献上来的蟠桃,含含糊糊地说:“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尽情地控制支配你?”
这点甚至不用额外询问,风燃发起疯来没少这么做,沈时迁的胸近来越来越敏感,平日里穿的衣服都开始觉得扎,像是被开发出来的额外性.欲开关,风燃一碰他就浑身湿热瘫软。
他难耐地点了点头,渐渐忘却了本应有的羞耻心,鼻音跟气音模糊在一起,像是勾人的曲调:“当然可以。”
有时候主动也不见得是好事,风燃对沈时迁的这一套安抚手段已经彻底熟悉,她不好说他们之间到底是谁的立场不坚定,也无法判断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于是在沈时迁最敏感的时候选择寸止,说她没兴致了。
沈时迁的身体对Enigma的渴求已然达到了一个全新高度,不甘心风燃的拒绝,可怜巴巴地缠上来,在风燃沉默的默许下,完全主动过了头,全程一个人奋力地伺候着。
中间小蓝犹犹豫豫地送来了存放在它那里的小孩嗝屁套,被沈时迁顺手扫去了一边,风燃觉得好笑,明明没怎么动还是被热出了汗,她拉住沈时迁。
“能保持这个姿势做蹲起吗?我想观察一下括约肌的舒张程度。”
但是为了保证信息素不逸散出去,蹲起的可行幅度空间很小,双腿很难蓄力,沈时迁努力了几次,就重重地跌了回去。
风燃眼疾手快地控制住他,才让自己免于坐垫枕头的命运,这一跌,前.列.腺栗状面被狠狠撵了一遭,沈时迁头快炸了,第二次寸止的敏感与痛苦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泪眼婆娑地望向风燃。
“燃燃,难受……”
“再一会儿就好,继续吧,乖。”
风燃完全不觉得她做的有多过分,沈时迁自己太敏感不能怪在她身上,他们的星舰落地肯佩恩一个小时后还是没动静,风燃对比了一下,在左岭跟西森之间,叫来了西森帮忙把他运回家。
西森当真是一位业务能力非常优秀的好医生,他被叫来的时候虽然戾气很重,但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带了一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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