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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光国·沫阳大殿
“众爱卿平身。”
“朝落,上次你带三千兵上东骅,战果如何?”
殿上,天子落座,亦是白发飘逸,琉璃双眼若花,温和却不失严峻,身着白金圣衣,头戴金玉冕旒,般若神仙下凡。
“回父皇,东骅边界守卫严密,未能攻破。”
碧花冠倾斜,天青眼眸尽显俊秀。
“什么?没有?!”一旁一持笏板女官叫道。那人是乌羽将领,是仅次于丞相的存在。
“如陌将军,公堂之上,莫要大喊。”又是一位高位武官,一袭黑衣,有银饰相随。
“你靠边站!”如陌将军径直来到天子座下,“陛下,大皇子殿下好歹也是我南光三将之首,连个城都攻不破,不如,让我如陌去,保准把他们,打得渣也不剩。”
“说得好,只是,朝落未能攻破定有原因啊。”
朝落有条不紊,道:“将军,在下一定要攻,也不是攻不破,只是不想让我南光国民,白白为了一个小小矛盾而战死沙场。”
“嗯……我看你就甘心……让我国被他们践踏……”如陌又挺起胸,“我军死,也是为国献身,他们情愿!”
“所以,最后只是为了给我国加一个‘矛盾胜利’的头衔,然后再让对方遗臭万年?”朝落道。
国君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停:“赋归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刚才那劝说者慢吞吞地走出人群:“其实末将并无什么看法,不如,派遣几人去劝解矛盾,这场战,能不打就不打,末将是保家卫国,无心挑衅。”
“还是我赋归将军的想法最独到。”国君笑曰。
朝落俯首:“儿臣赞同赋归将军的看法。”
“……啧……”如陌蹙起眉,瞪直了眼,咬了咬唇。“呵……告退!”她气势汹汹地疾步出殿。
“喔……如陌!”赋归紧追出去。
“唉……如陌和赋归这两个孩子……”天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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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如陌,如陌将军!”
千柳下,如陌紧紧抱着腿,她不明白,明明是东骅公主的过错,为什么,要南光去求和,反而是南光的不对了……
赋归赶来,他先是愣了下,然后轻轻坐在如陌身边:“凡事要往以后想想,倘若我们不去求和,那两国的关系就会僵硬,从而敌对,发起战争。”
“战争……怕什么。”
“无数孩子会哭,亲人会在血泊中死去,人们流离失所,家就再也没有了……战争,没有赢家。”
“没有赢家吗。”
“没有。那时候谁也不想战,但又不得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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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骅国·北亭
天气尚好,清风徐徐,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的工作,就看今早了。
摇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嘴角一勾:“今天有什么任务?”
值班人员瞅了瞅他,不耐烦地提起眉毛,黑眼圈如同涂了炭。
他一看才知,我去,现在都这么先进了?任务还是抽奖,还有什么——隐藏款?他念起来:“普通款共六百二十九项,隐藏款三项,超级隐藏款一项……”
“啊哈哈,真是。”摇情假装一本正经,右手一抽!“哇!竟然是……”他对照起任务大表,“最佳倒霉款——看厕所。”
噗——狠吐一口老血。“什么狗屎运啊!!!”
“没事,每个人来都这样,抽到普通款的想隐藏,隐藏又想超级隐藏,都一样。”
值班人员这一番话,哈哈,怪不得黑眼圈这么重,堪比熊猫了。
“好吧,干就干。”摇情哼起小曲,悠闲地背起手来。到后,他找了个小木凳,一壶烧开,哗一声冲开今春的新茉莉。随着上飘的茶烟,碎发遮了遮眼。他拄起头,朝着过来的人温婉一笑。
对面,几位小公子忽红了脸,这边,摇情轻勾嘴角,不忘抿一口茶。这人啊,真让人摸不透。
坐在这儿的,不像是个平平的百夫长,像个流浪江湖的修士。
忽然,来了一个蓝衣公子,一把东骅特有的扇子在手里敲着,像是特意表示出自己的爱国。瞧到这幅样子的摇情,立即热情起来:“你是摇百夫长吧,我叫夜漾!”
“还不给我们夜上卿行礼,摇情!”
我去,上卿啊,当朝丞相啊?!
摇情立马拜见,可那人却用扇子扒扒下颌:“没关系的,你不用这么叫我,咱们都是一家人!进来都城执法去边境那边,我替他值班,有个事,给你说说……”
他俯下身子,贴近摇情的耳朵:“最近,东骅也出了南光那边类似的奸细,你注意点。”
奸细?哪些人还敢来都城闹?有什么目的才会去南光,现在又分布到东骅来了。不会是济界的吧,不可能,济界要比通界发展快得多,要到这边理直气壮的也能来,何必如此呢?
“是,我明白了。”送走夜上卿,摇情沉思起来:还有,这夜上卿是个什么人,能攀上文官至高,肯定不会简单。再说,如果这夜上卿真有刚才跟我说话那么纯真,要打败朝廷的勾心斗角,根本不可能。
天色渐晚,花瓣悄落。摇情闭起双眼,思索起这个世界,感觉,除了天真烂漫的孩子们,没有人会以真面目见人吧,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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